第117章 危險的實驗
千人之鬼事件在王察靈的助力下成功解決，但這可不代表厲鬼帶來的影響就消除了，這也就導致總部最近的情況有些尷尬，或者說是很尷尬。
靈異復甦的消息被大範圍傳播，許多普通人都知道厲鬼的存在，這算是一個問題，但並不算很麻煩。
針對消息泄露這一點，總部早就準備好相關的預案，加上以往的教育及現在的力量，只要總部不完全擺爛，國內的形勢完全不可能像國外那般糜爛。
普通人的躁動容易安撫，馭鬼者們的躁動可沒有那麼容易，沒有人願意看到有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方案——或者說，暗地裡面可以有，但絕對不能拿到表面上來。
從劇場中出來時，王察靈也了解了一下總部的情況，不過當時沒有深入去了解——畢竟棺材釘的事情優先級更高，現在聽了趙強的講述，他對總部的現狀逐漸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很差。
這是王察靈唯一的評價。
姜嵐在千人之鬼結束後就回歸總部，甚至還在李樂平之前，應總部高層邀請，一天解決一起A級，三起B級靈異事件，強勢展露了總部隊長的強大力量，讓有些躁動的底層馭鬼者平息自己的情緒，也不想著和總部作對，乾脆擺爛。
城市負責人這一塊算是勉強解決，但同為隊長級馭鬼者的李樂平、柳三、代表民間馭鬼者勢力的葉真以及一些有傳承的馭鬼者，卻不會為此止步，十多人人合作一同進入j市，要為自己這批馭鬼者向總部討個「公道」。
被姜嵐、李軍、陸志文以及衛景勉強擋了下來，主要是衛景與姜嵐在出力，李軍與陸志文的實力不差，但和李樂平三人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主要攔截的都是那些有傳承但不多的馭鬼者。
另外，雙方都沒有下死手，這也是總部能和這些人打得「勢均力敵」的重要原因，不然，姜嵐和突然復活的衛景不好說，李軍和陸志文是必死無疑。
只是，王察靈有些疑惑，李樂平三人中，除開葉真這個中二病，可能因為這種「小事」直接和總部開打，其餘兩人最多也就是殺一兩個炮灰，在撈一筆好處就差不多，和總部明面上硬剛的概率很小。
怎麼事情就到這個地步了？趙強也知道這事情的不合理之處，但時間過短，大東市的調查結果還未出來，只能將王小明告知的那個消息說給王察靈。
「又是總部高層，之前還能說是有厲鬼影響，這一次又能解釋為什麼？居然還是用厲鬼影響，就不能有點新意嗎？」王察靈臉上露出一抹不屑。
以前的總部有高層被厲鬼影響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只是一群普通人，身為大腿的秦老不是一個會管事的，他的關注點都在如何促使未來走向自己希望的那個方向。
現在的總部，可是姜嵐的「所屬物」，讓外來靈異無聲無息影響自己的手下，對於一個玩弄情緒的，擁有無數底牌的馭鬼者來說，簡直像是一個笑話。
「不過是一場清洗的遊戲而已，屬於我大東市的東西，無論是之前的總部，還是現在的姜嵐，都不會有人敢侵吞。」王察靈冷笑著，有人要上位，那就需要有人騰出位置。
現在不比之前，要讓人下去，甚至是讓人死亡，都只需要一個簡單的理由——這個人被靈異影響。
王小明和姜嵐兩個人，但凡是單獨行動，用這個理由都不會被人全部接受，但當兩個人合作用這個理由時，就算有人不接受也只能接受。
「給總部回個信，讓他們給個具體坐標，和王小明談一談，這種事情還是值得我花上一天的時間。」
「是。」
「對了，這份記憶你拿去，裡面有駕馭鬼戲樓，且最大限度避免異類平衡被打破的辦法，接下來的時間還很多，我不會一直在大東市，所以我需要一個更強大馭鬼者替我鎮著大東市和一些小老鼠。」
王察靈手中浮現一枚黑色的晶體，不詳的氣息縈繞，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莫名的恐懼。
記憶是虛幻的，但在欺騙的作用下，卻可以以固體的方式存在於現實，再利用修改的方式讓它們的存在變為穩定狀態，這樣，一枚可以傳輸記憶的晶體便製作完成。
趙強接過黑色晶體的那一瞬間，一串信息便是要湧入他記憶中，入侵的力量並不算強大，至少對趙強來說還不夠，可他也沒有必要去攔截，仍由這些信息融入自己的記憶內。
「居然還能這樣……」趙強有些駭然的回味著那些信息，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色彩，這種駕馭厲鬼的方法堪稱瘋狂，每一步都在把人往絕路上逼，但綜合起來卻能讓整個過程走向成功。
「最近一兩天把自身狀態調整好，等過兩天我從j市回來，會和你一起進行這項計劃，確保不出現意外。」王察靈沉聲道，確保不出現意外是最首要的目標，其次就是在計劃出現失誤，導致厲鬼失控時，他能在爛攤子擴大前收拾回去。
「是。」
趙強回道，靈異的影響讓這個曾經話很多的男人，逐漸變得沉默寡言，只有對王察靈的態度始終沒有改變。
…………
數分鐘後。
J市上空，詭異的青光突兀的浮現，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向著周邊蔓延而去，不過轉瞬間，周邊十多公里便被籠罩。
但在繼續往周圍蔓延時，詭異的一幕發生，在北面，陰冷的火焰沖天而起，強勢的朝著青色鬼域燒來。
東面，詭異的螢光不知何時出現，只是在發現時，高樓、地面，乃至於天空之上都已經被染上螢光的顏色。
西面，帶著屍臭味的鬼風不斷的吹拂，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坐在直升機中，拿著望遠鏡看向王察靈所在的位置。
「一個個的，都強得都跟怪物一樣，死一次後再活過來的提升這麼大嗎？」曹洋有些惆悵的看著遠方，曹延華還有救，他的心態也恢復許多，現在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雖然小秦現在半死不活的，但馭鬼者總部怎麼也掛了一個總部的名頭，身為總部的隊長，一上來就搞這麼大，會不會有些不太好？」輕靈的聲音在王察靈的身後響起。
「覺得好不好，並不取決我，而是取決於你們。」王察靈冷漠的目光落在姜嵐絕美的臉上：「那麼，姜嵐，身為總部的代言人，你覺得我所作的一切帶來的影響是好，還是不好？」
四位隊長什麼事情都不敢，在j市守著，偏偏幾分鐘前王察靈才給總部回復回去j市的消息。
當然，或許也真的是巧合，畢竟，總部最近的「風評」不太好，需要避免一些特殊情況，四位………不，應該是五位隊長，還有一個常年不出j市的檔案管理員陸志文，他們一起保護總部的安危，勉強能說過去。
王察靈也不糾結是巧合，還是故意安排，乾脆直接展示自己的力量，在靈異時代，力量才是決定一切的根本。
「我當然是覺得好，可我一個人又無法代表所有人的。」姜嵐面帶可憐的說道，加上一舉一動都能勾動情緒的能力，能讓任何一個人為之瘋狂。
可惜，王察靈的意識已經不能算是一個正常的人類，他仍舊有著各種情緒，但更多是用騙人鬼與修改鬼具現出來，以此來讓自己更像是一個活人，姜嵐的動作不直接帶有靈異力量，也就不可能強行勾動王察靈的一些特殊情緒。
「那把反對的人都換下去不就行了嗎？或者你們下不去手，我可以幫你們讓那些反對的人被靈異影響。」王察靈的語氣很是誠懇，像是真的在認真提出一個建議，好幫助姜嵐解決困境。
此話一出，大部分人的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唯有李軍，雙眼中的鬼火似乎馬上就要跳出來，本就壓抑的天空越發恐怖，可怕的火焰隨時都會落下一般。
「看來你的一些小動作不是所有人都買帳啊。」王察靈道，李軍這個狀態顯然是憤怒到極點。
「但只要他們上面的人買帳，那他們照樣能夠為我所用。」姜嵐完全不在意王察靈的話與李軍的狀態。
或許是靈異影響，或許是天生如此，李軍的思維有些一根筋，姜嵐的一些舉動無疑觸動他的底線，只是有王小明的約束，他有再多的不滿，也最多是表面上做得難看些，不會真的動手。
姜嵐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並不在意。
「呵，真不愧是王小明，這場下馬威也差不多夠了，我們現在是不是該辦正事了。」王察靈不想知道這四人的目的是什麼，直接單方面認為是下馬威，想要儘快結束這件事情。
兩道可怕的黑白虛影在浮現的瞬間完成迭加，恐怖的黑暗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開始彌散，王察靈的身影隱沒黑暗中。
再度浮現時，是在李軍的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這怎麼可能？！」
前所未有的虛弱感充斥著自己的身體，可怕的靈異力量無法調用半分，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上面，這讓李軍有些難以置信。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靠關係上位，而是真正靠實力躋身隊長位置的李軍，居然在一瞬間就被壓制，還不是亡魂出手，是王察靈這個本體親自動手。
曹洋和衛景都有些難以理解王察靈的襲擊方式，更不能理解的是，王察靈的實力到底是如何進行大跨越的，輕描淡寫的壓制一位隊長，之前的王察靈絕對做不到。
「鬼棺，能做到這種程度，你之前在墳場那獲得的好處還真不小啊。」姜嵐知曉許多過去的情報，在進入總部後，又得到總部搜集的各類靈異事件消息，加之又和王察靈同行過一段時間，是以，馬上就分辨出王察靈的情況。
「運氣不錯罷了。」王察靈道，而後便抬起壓制著李軍的手臂，幾乎是在靈異恢復的瞬間，李軍直接動用鬼域遠離王察靈，眼神中滿是忌憚。
「不用緊張，在場的人中，沒有一個人的鬼域比我的鬼域範圍大，強度也沒有我的高，拉遠距離對我來說其實是無效的。」
「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來和你們開戰的，王小明邀請我來總部是商談事情，那就麻煩快一點，我的日程其實挺緊的，商量完事情還需要趕下一場。」
在王察靈展現的力量前，幾人皆是沉默，這場王察靈至今不知道為何而發生的「歡迎會」，總算迎來終點。
曹洋上來打了個招呼，便利用鬼風離開，通過交易駕馭的厲鬼，在厲鬼復甦風險極低乃至於沒有的情況下，曹洋現在運用得很熟練。
李軍、衛景、姜嵐三人則是繼續與王察靈同行，李軍是王小明的保鏢，在外執行任務也就罷了，若是在j市，他都很少離開王小明的身邊。
衛景和姜嵐則是某個重要實驗的參與者，衛景是被實驗的對象，好不容易活過來，還發生一些奇妙的變化，說王察靈不好奇，那是假的，姜嵐則是實驗的貢獻者之一，為實驗的進行提供不小的幫助。
很快，四人來到一處實驗基地，在經過短暫的驗證後，通過特殊的通道直達王小明的實驗室。
穿著實驗服的男人在各個特製的維生裝置前遊走著，每一個裝置內都有一個人類，有的已經死了，化作可怕的厲鬼，在裝置內掙扎著，有些人卻還活著，只是身軀上不時發生異變，甚至有幾個人身體上出現屍水，臉上也出現屍斑。
「這些人都是馭鬼者，而且都是將要靈異復甦，又無法駕馭新的厲鬼保持平衡的馭鬼者，在絕望之下，他們自願成為王小明新實驗的實驗體，尋求一線生機。」姜嵐介紹著這裡的情況。
「至於是什麼實驗………」
「意識靈異化實驗，這個由你提出的特殊計劃，在秦老的幫助下，誕生了衛景死而復生的情況，但他並非完全成功的產物，更像是一個中間產物，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異類，可也算是為我接下來的實驗開了一個頭。」王小明走了過來，他掌握的東西更多。
「所以，需要我做些什麼？還是需要我為你提供一些信息，但你見過那東西，大部分信息應該都知道才對。」
「我只是普通人，卻在進行一個恐怖的實驗，在這個過程中，我很難辨別那東西的陷阱，需要一個合適的人幫我把關，同時解決後續的一些麻煩。」王小明直接道。
上次的疫鬼失控事件，讓這個「自負」的天才有了更多的謹慎，在即將進行一項危險實驗的時候，向外尋找一位外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