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去把鳴蛇帶回來吧!
「我艹!我眼要瞎了!」
「這到底什麼情況?!」
「怎麼閃的這麼厲害?」
「難道傳法玉璧壞了?!」
……
大殿裡面,喧譁乍起。
眾多荒野武者捂住眼睛,撇開腦袋,不敢去看傳法玉璧。
這高頻的閃光簡直要把他們眼睛都給閃瞎。
尤其是剛剛死命瞪大眼睛,盯著玉璧不放的牛勝人,柯武光等人,此刻更是眼酸不已,止不住的流淚。
混亂之中,就聽見寧焱的聲音清晰的傳來:
「讓我瞧瞧看,四部掌法,五部拳法,三部腿法,兩部身法,三部雜術,兩部心法,一部針法,一部錘法,一部箭法,一共二十二部功法,加上先前那部掌法,合計二十三部。」
「看起來很多,可惜除了一部腿法,一部針法外,其他的都平平無奇啊,難道是我資質不太行,沒能感悟到更強的功法?」
寧焱頗有些納悶,周圍的荒野武者們聽到這話,簡直都快瘋了。
大家明明都是同樣的觀看玉璧,為何你能瞬間感悟出這麼多的功法?
二十三部!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饕餮宗歷年來也就只收穫五十部功法!
你他媽一個人都快感悟出一半來!
這傳法玉璧難道是你家造的不成?!
眾人看著寧焱,無不羨慕嫉妒到了極點。
轉而對傳法玉璧懷有更深的熱忱之意。
既然有人能夠一次性感悟出這麼多功法,就算他們的資質不如寧焱,哪怕只感悟出一半,甚至是十分之一,那也有兩部功法保底。
萬一悟出了某部神功,說不定將來都能自立山門,廣收弟子,一躍而成荒野中不可忽視的大宗主,大掌教。
就在眾人萬分熱切的觀看傳法玉璧之際,一名純白宗的弟子忽然驚叫出聲:
「你們看,玉璧上有裂痕!」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發現玉璧下方有一條髮絲細的細小裂痕。
隨即一道道驚呼接連響起:
「不對!上面也有!」
「左邊的更多!」
「中間甚至都有玉片掉落!」
……
驚呼聲中,就見那平整如鏡的傳法玉璧,驟然顯露出一道道裂痕,諸多裂痕瘋狂朝著四周蔓延,彼此勾連,漸漸擴大,最後化為深深的裂隙,一些破碎的玉片不斷從中掉落,尚未落地便化為細碎的齏粉。
很快,就連整座玉璧都受到影響,遍布孔洞和坑窪的璧身,不再如先前那般穩當,搖搖晃晃的灑落著粉屑,最後轟然爆碎開來,化作滿地紛揚而起的灰白齏粉。
看到這一幕,現場的所有人全都呆住了。
無論是觀看傳法玉璧的荒野武者們,還是守在傳法玉璧旁邊的那四位暴氣巔峰,眾人的表情盡皆為之凝固,充斥著難以想像的震驚與駭懼。
等到眾人回過神來,嗡鳴般的議論聲乍然響起:
「怎麼回事?傳法玉璧怎麼碎了?」
「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我還沒來得及感悟呢!」
「說好這是最後一次,這最後一次的時間怎能如此短暫?!」
……
現場嘈雜不斷,議論紛紛。
諸多荒野武者全都是難以置信,簡直無法理解。
謝華濤受到影響,提前從打坐中恢復清醒。
正當他準備開口解釋,就聽到牛勝人的怒喝驟然自場上傳出:
「我明白了,一定是這小子搞的鬼!」
牛勝人伸手指著寧焱:
「如果不是他一次性感悟出這麼多功法,傳法玉璧怎麼可能破碎?!」
「這原本是大家所有人的機緣,結果卻被他一個人全部奪走了!」
「他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
眾人紛紛看向寧焱,一時恍然大悟。
的確,如果不是因為寧焱感悟出那麼多功法,讓傳法玉璧產生了極大的消耗,傳法玉璧又怎麼可能會破碎?!
倘若他們觀看完傳法玉璧,什麼都沒能感悟出來,那是他們自身的問題,他們也都認了。
但像現在這樣,一次性占據了整塊玉璧,把其他所有人的路都給截斷了,讓所有人都無路可走!
他們怎麼能忍?
霎時間,荒野武者們的怒火,紛紛為之爆燃。
不待他們發作,距離最近的柯武光便怒聲斥道:
「毀掉了傳法玉璧,你要怎麼賠償我?!」
「你可不要含血噴人,這玉璧明明是自己碎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寧焱詫異道。
「不是你感悟出那麼多功法,它怎麼會碎?」
「這東西拿出來本就是讓人感悟功法的,我又沒有不讓你感悟,你資質低劣感悟不出來竟然好意思怪我,那你拉屎拉不出來還要怪沒人幫你掏肛嗎?」
「你這分明就是強詞奪理!」
「我看你才是強詞奪理!」
「豎子找死!」
柯武光怒吼出聲,當即對寧焱狠下辣手。
謝華濤見狀,立刻準備出手制止。
然而卻被一大幫心有怨言的荒野武者們齊齊攔住。
牛勝人呵呵笑道:
「謝宗主大可不必如此焦急,這本就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不妨讓他們當場解決便是,大家可都是這個想法啊。」
眾人默不作聲的看著他。
謝華濤豁然為之變色。
與此同時。
在柯武光出手襲來之際,武玄天卻驟然踏前,將其接了下來。
柯武光同樣也是暴氣巔峰,並且踏入此境的時間要比武玄天久得多,兩人一時間打的乒桌球乓。
這時,跟在柯武光身後的另外三名暴氣弟子,也都齊齊朝著寧焱攻來。
「哼!」
朱可辛冷哼一聲,剎那間無數細如牛毛的銀針紛紛自他手中彈出,將三人渾身上下全部封住。
三人見狀,紛紛為之變色,退往一邊。
其中一人未能及時撤走,立刻被銀針封住穴位和血脈,很快臉上就泛起一抹青意。
「小心,那人的針上有劇毒!」
話音未落,一記兇狠的鞭腿驟然劈在他身上。
剎那間,他用於抵擋攻擊的雙臂當場爆碎開來,連帶著上半身也被整個劈斷,猶如破爛的布娃娃般,摔在了那堆玉璧沙塵之中。
另一名熊鷹門看到這一幕瞬間為之悚然,眼瞅著寧焱如風般欺近,他頭皮猛的一炸,當場就要變身——
「截元掌!」
噗嗤!
一掌當場劈在了他的胸口上,霎時間骨碎連片,後背猛的頂起。
而他的變身更是被當場截住,左半邊身體化作巨熊,右半邊卻仍是人形,他看著凹陷的胸口,臉上流露出難以想像的驚恐和駭懼之色,身體軟軟的往地上癱去。
這時,寧焱已然沖向了柯武光,與武玄天一同展開了圍攻。
隨著寧焱的加入,霎時間柯武光壓力劇增,一連串的恐怖震鳴不斷從三人的戰團中傳來,守在外圍的朱可辛更是時不時的對著他的眼睛,咽喉和下陰等位置彈出劇毒飛針。
手忙腳亂之下,柯武光很快便慘嚎一聲,飲恨暴斃。
聽到身後的雜音徹底消失,轉頭看到死在現場的熊鷹門一行,牛勝人等荒野武者們不由得滿臉的難以置信。
熊鷹門好歹也是盛名在外的大勢力,尤其是其中的熊系一脈,被公認為皮糙肉厚防禦極強,哪怕打不贏,正常情況下也很難殺死。
怎麼這次對上了三個荒野武者,這麼快就被當場斬殺?
你他媽就算今天吃了瀉藥,也不該輸的這麼快啊!
極度的震驚之下,很多人迅速反應過來,這並不是熊鷹門的柯武光等人太弱,恰恰相反,是他們的敵人太強!
換做別人上去,可能死的比他們還要快!
一時間眾人心底不由得紛紛冒起森冷的寒意。
得虧有熊鷹門一行提前出手,否則現在死在場上的很可能就是他們了。
一念及此,眾人不由得感到十分慶幸。
慶幸之餘,他們又為柯武光等人感到淡淡的悲哀。
剛才要是他們沒有阻攔謝華濤,也許柯武光等人都不用死。
但是攔都攔過了,事已至此,再考慮這些也是毫無意義。
眾人正想著,寧焱抬眼掃視場上眾人,目光最後落在牛勝人身上,沉聲說道:
「雖然我一直覺得傳法玉璧爆碎跟我完全沒關係,但我這個人向來樂於分享,先前你們但凡說些好話,說的我開心了,那麼把我悟出的這二十三部功法,全部與你們分享,倒也不是不行。
但正因為你們中的某些人對我萬分敵視,硬要污衊我損毀傳法玉璧,甚至引得外人前來攻擊我。
對此,我只能說十分抱歉,這二十三部功法,一部都沒你們的份!」
聽到這話,眾人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僵。
轉而所有人全都看向牛勝人。
就因為他那番搬弄是非的言語,二十三部功法全他媽飛走了啊!!
面對周圍那無數森冷的目光,牛勝人一時間臉色狂變,急聲吼道:
「你們不要被——!」
「砰!」
「兄弟們,打死他!!」
諸多武者齊齊出手,牛魔宗一行頓時被打得抱頭鼠躥,倉皇逃跑。
一場盛典草草結束,不了了之。
寧焱將二十三部功法全部寫下後,便與謝華濤告辭。
謝華濤將他們送出山前廣場,跟著又帶領他們走上一條荒草掩映的山間小徑。
謝華濤一邊帶路一邊說道:
「你們打死了熊鷹門的柯武光等人,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傳開,熊鷹門向來是睚眥必報的性子,並且與許多宗門交好。
走在大路上你們極易被人發現蹤跡,從而被熊鷹門的武者綴上,一不小心甚至會遭到大量暴氣的圍攻。
所以還是走這邊的小路比較好。」
寧焱等人連聲道謝。
謝華濤跟著又說道:
「這條小路連接的是一條比較偏僻荒涼的山道,我們宗里有時會通過這條山道前去荒野中採集資源。
你們待會兒走在這上面需要注意,西南方向儘量不要走,那邊有一些塑像邪祟,每一個都極其強悍,很難對付。
西北方向的也儘量不要走,那邊靠近大雷陰寺,現在滅寺聯盟正準備對付大雷陰寺,靠近過去很容易就會捲入無謂的爭端之中。
你們沿著山道一路往西,最後跟商道匯合,就能脫離熊鷹門的勢力範圍。
他們就算提前在商道上設卡阻攔,也絕對想不到你們竟會繞到他們的前頭去,屆時也就徹底安全了。」
聽著謝華濤的諄諄告誡,寧焱等人再次鄭重道謝。
雖然他們懷有覆滅熊鷹門的計劃,並不害怕與熊鷹門對上,但謝華濤的這番心意還是要領的。
臨別之際,謝華濤又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詢問道:
「這位寧兄弟,先前在抄錄功法的時候,我聽你說那兩部心法似乎有問題,這又是怎麼個說法?」
「怎麼說呢。」
寧焱想了想,回道:
「我就是覺得那兩部心法有種未竟之意,似乎後面應該還有能夠繼續修行的部分,卻被人為抹去了。」
謝華濤聽到這裡,不由得悚然一驚。
自打察覺《百脂玄身術》很可能是一部大藥功法後,這些年裡,他們對於任何用於提升境界的心法都充斥著高度的警惕之意,哪怕是從萬法閣里買來的功法,也生怕它存在什麼後門。
宗里一直打算推演出一部合適的功法給弟子們修行。
但推演功法向來極其困難。
就算是天資超絕的暴氣,往往也只能推演出足夠聚氣修行的功法,甚至很多連聚氣的功法都推不出來。
更別說同境界的功法了。
那絕對是無上大宗的頂尖天才,才有可能做到。
至於再往後的功法,那更不是他們能夠研究出來的,否則也不至於全宗一直死死的困在暴氣境,甚至連《百脂玄身術》都沒辦法優化。
心懷憂慮之下,他們只能收集多部功法,讓新來的弟子們分別去修行。
這樣一來,哪怕真的都是大藥功法,也必定不屬於同一個種藥勢力。
萬一有人打算對他們出手,搞不好就會引起種藥人之間的爭鬥。
如今聽到寧焱說那玉璧的心法竟有未竟之意,那麼沒寫下的內容又該是什麼?難不成是食藥功法嗎?
見謝華濤滿臉隱憂,寧焱正色說道:
「此次的大典我們拿到了大量功法,並受到了謝宗主的許多幫助。
關於那兩部功法,我有一點不成熟的優化意見,如果謝宗主願意聽取的話,我自當毫無保留。」
謝華濤聽到這話,條件反射的就準備推拒,畢竟功法這東西絕不能隨意修改,胡亂修煉的話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當場暴斃。
過去他們因為修改《百脂玄身術》,死掉了許多宗門長老,那都是血淋淋的前車之鑑。
但是話在嘴裡繞了一圈,他卻鬼使神差般的應了下來。
因為他忽然想到寧焱絕不是什麼普通人。
且不提先前在戰鬥中爆發出的恐怖戰力,遠超他本身的境界。
最關鍵的是,他一人可是感悟出了二十三部功法,幾乎占到過去所有功法的一半。
甚至於,他感悟那麼多的功法,一共可能都沒用到百息時間。
換做尋常的武者,百息的工夫別說什麼感悟功法了,很可能連傳法玉璧都未能熟悉。
如此資質,說一聲絕世天驕也不為過。
此等天驕或許真能推演出那兩部暴氣心法的後續。
見到謝華濤應下,寧焱也不廢話,立刻將那兩部重新推演完善後的心法,交給了對方,並且點出了新版和舊版之間所存在的差別。
聽到詳細的內容後,謝華濤頓時又驚又喜。
他萬萬沒想到寧焱竟然能將功法優化得如此精細,各種論述聽起來全都十分有道理,簡直都像把那兩部功法重寫了一般。
不過重新優化後的功法,明面上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謝華濤依然保持著相當程度的謹慎。
畢竟許多功法都要實際修行後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所在。
像《百脂玄身術》,他們甚至都是修行了很多年之後,才意外發現其中暗藏的險惡。
因而決不能因為功法在理論上行得通練得成,就放鬆戒備。
收下寧焱贈予的新功,謝華濤連聲道謝,轉而又想到自家的功法,不由問了一句:
「寧兄弟,我觀你功法推演得十分細緻,想必對於各類功法頗有一番研究,正好我這裡有個問題,你聽說過大藥功法嗎?」
「那肯定聽過啊。」
寧焱立刻點頭。
豈止是聽過啊,他甚至還是靈植宗的巡藥使——雖然是冒充的。
「我想請教一下,如果有人修行了大藥功法,並且馬上就要被高一個境界的種藥人吃掉,那他應該怎麼辦才好?」
「當然是求救咯。」
「如果沒人救他呢?」
「那就買些霹靂雷火彈之類的爆炸物,多設置一些陷阱。」
「如果這些也沒有呢?」
「那就只能跑路了。」
「如果敵人還能追蹤他呢?」
「嘶,這麼棘手啊。」
寧焱動了動腦筋,回道:
「這樣吧,既然沒有外物的幫助,正面對抗大概率會被當場碾壓,幾乎沒有取勝的機會,那我們便只能從兩敗俱傷的角度來考慮,比如說提前準備一些隱蔽的劇毒,再比如練一些毒功。
種藥人既然喜歡吃藥,那不妨先把自己變成毒藥,這樣就算真的在戰鬥中戰死了,起碼也能把他一塊帶走,絕不讓他好過。」
謝華濤聽到這話,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
送走寧焱等人之後,謝華濤很快便匆匆趕回大殿,剛一來到大殿,便瞧見一名白衣青年急切向周圍人打聽寧焱等人的下落。
他立刻就想起這人的身份,來歷神秘的荒野散修,宗武。
沒記錯的話,此人的實力極為強悍,等閒的暴氣巔峰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而且之前他正是與熊鷹門的柯武光等人一道過來的。
現在卻急切詢問寧焱他們的下落,必定是不懷好意。
當即謝華濤便揚聲說道:
「這位宗兄弟,你要詢問寧焱他們的下落,那可趕巧了,我剛剛才把他們送下山,如果你現在出發的話,興許還能追上他。」
「多謝告知!」
宗武一陣風般的躥了出去。
很快他便穿過已經走的差不多的殿前廣場,沿著青磚鋪就的山道,飛快的往山下趕去。
之前他在探查饕餮宗的資源點時,為了躲避守衛,再加上繞過裡面的鎮守之物,稍稍拖延了一點時間,等回來的時候,大典竟然都已提前結束。
本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算柯武光一行離開,他也能憑藉功法的感應,迅速追上他們。
沒錯,柯武光等人正是他此次預定的食物。
每隔一段時間,他便需要吞噬一些熊鷹門的武者增進修行,這正是豢養大藥的意義所在。
一般來說,為了避免引起注意,都會對遊走在外的暴氣們下手。
繼而將現場偽裝成遭遇妖獸,邪祟乃至荒野武者襲擊後的樣子。
有時候甚至還會刻意留下一些屍體殘骸。
對於這些偽裝,他極具經驗,是以這麼多年下來,熊鷹門根本沒人懷疑過那些遇難者們有什麼問題。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
他僅僅只離開小半天工夫,柯武光等人竟然全部都被殺死了!
了解到大概的情況後,烏玄樅頓時憤怒到了極點。
他所修行的食藥功法與《虛無吞天訣》不同,只能吞噬活人。
結果好不容易備下的餐食,卻被寧焱等人徹底毀掉了!
那可是他辛辛苦苦養成的大藥啊!
毀掉了他的大藥,怎能讓那些人從容離開?!
他立刻就決定報復!
一路沿著無人的石階山路,飛快的向下掠去,很快便來到了山腳。
放眼望去,商道朝著左右兩側蔓延開,上面卻一道人影都沒有。
傳法玉璧破碎,這個時候,就連原本參與盛典的武者們都已散的差不多了。
「竟然跑的這麼快?!」
烏玄樅看著無人的商道,心頭充斥著暴烈的怒意。
這時,旁邊的草叢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緊接著長丁宗的丁更長等人全都從裡面跳了出來。
看到烏玄樅後,幾人頓時有些失望。
丁更長滿臉不耐煩的問道:
「那邊的傢伙,我且問你,山上還有人嗎?!」
烏玄樅面無表情的朝他看去。
丁更長頓時大怒。
自打被饕餮宗逐出,他越想越羞恥,越想越憤怒,便決定在山腳待著,埋伏一手,讓寧焱等人知道長丁宗的弟子絕不會任人欺辱!
奈何守了小半天,連山上參加大典的人都走完了,他還是沒能等到寧焱一行。
面對這個結果,他能有好脾氣才怪!
現在又碰到一個悶葫蘆,頓時無名火起:
「老子問你話呢?你瞅你媽呢?」
烏玄樅閃電般掠至他跟前,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雖然並非我刻意種植的大藥,營養不夠豐富,但也算是低劣的代餐吧。
你應該為自己能對這個世界做出貢獻而感到榮幸!」
話音未落,兇悍的勁力立刻侵入他體內,丁更長瞬間驚恐到了極點:
「入——!」
悽厲的叫聲戛然而止。
烏玄樅甩手一抖,丁更長脖子以下的骨骼盡皆爆碎。
周圍其他四名長丁宗弟子還沒來得及逃脫,便紛紛被他劈碎骨骼,盡皆拖進了草叢裡。
運轉過食藥功法的烏玄樅,臉部皮膚拉長,頭髮有如針刺,兩眼變成拳頭大,口鼻往前突出,嘴巴更是變成細長的針管狀,在丁更長的駭然注視下,噗嗤一聲刺進了他的額頭裡面。
很快,草叢裡就只剩下一陣陣的恐怖吸吮聲:
「吸溜。」
「吸溜。」
「吸溜。」
……
地下密室之中,謝華濤再次見到了兩腿鋪遍石台的魯方軍。
「關於如何對付那些種藥人,弟子有點不成熟的想法。」
「說來聽聽。」
緊跟著謝華濤便將寧焱的毒藥論提了出來。
魯方軍想了想,點頭應道:
「這個法子聽起來倒也具備可行性,如果讓種藥人因為吃下我們而暴斃,好歹也能報仇雪恨。
而且種藥人如果數量有限的話,說不定還能藉此機會把他們全部陰死,從而掙脫桎梏,得享自由。」
「問題在於毒藥的篩選。」
魯方軍微微皺起眉頭:
「入勁的體魄遠比暴氣更加強大,不但抗毒性更強,對於毒素也更加敏感,一些普通的劇毒甚至都來不及發揮作用,立刻就會被他們察覺。
要想無聲無息的陰死他們,必定需要極其特殊的毒素才行。」
「關於這個,我倒是想到了一種。」
謝華濤呵呵冷笑道:
「魯長老,你該不會忘了萬毒鳴蛇谷吧?」
聽到萬毒鳴蛇谷這個名字,魯方軍兩眼不由得微微一眯。
「萬毒鳴蛇谷的鳴蛇便是荒野中最頂尖的毒物之一,尋常的暴氣巔峰碰到一點都會被當場毒死,若是積攢足夠的話,就連入勁也必定會中招。
過去這些年裡,萬毒鳴蛇谷與我們時常發生矛盾,侵占了我們不少的礦藏,雖然那些礦藏距離我們較遠,再加上我們本身極度戒備種藥人,一直未曾理會他們。
但現在都已經決定要徹底反抗了,也就沒必要顧忌那麼多了。
而且我還聽說萬毒鳴蛇谷的谷主帶著一干谷內精英全都慘死在陰絕林里,現在正是極度空虛的時候,合該為我們所趁!!」
「去吧。」
魯方軍命令道:
「去把鳴蛇帶回來吧。」
「弟子遵命!」
謝華濤緩緩退去。
是夜。
饕餮宗五十位暴氣隱秘下山,快速朝著萬毒鳴蛇谷的方向趕去。
PS:卡文欠三千字,算一章orz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