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岳無奈的看向自家孩子:「世界是大家的世界,你們不能總想著,憑你們自己解決一切問題,對我們來說,你們很重要。」
王學陽:「就是就是。」
路遠抬眼瞅了瞅捧哏似的校長,低頭輕聲嘆息:「我們也是沒辦法嘛,不過多虧了校長,要不然我們也想不到這種辦法。」
王學陽下意識的點頭:「就是就是。」
反應過來後猛地抬手:「哎?不是,不是我教的啊,你們這些小崽子,盡坑我!」
白越風長嘆一聲,抬起食指指向菲倫等人:「我們還好,畢竟在學校接受過荼毒了,他們可慘了,堂堂星球繼承人,跟著我們亂來。」
「嘖嘖嘖……」
剛把索爾拉哄的差不多的索特:………
已經把親衛哄好了的眾人:………
我靠,這玩意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萊納的兄弟瞬間垮下臉:「萊老大,是不是我太菜了,拖你後腿了。」
萊納眼角瘋狂抽動:「沒有沒有,你可是幫了大忙的,你小子別搞我啊,整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我抽你!」
「更何況,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
杜若抬頭望天:「別看我們,主意誰出的,你們應該知道。」
目光齊聚一方,方知信嘴角抽搐,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這隊友關鍵時刻,甩鍋甩的蠻快啊。
不愧是我的隊友!
她眉毛微皺,嘴角向下,頭頂的呆毛蔫了吧唧的垂下來,委委屈屈的開口:「哎,我們也不想的,剛剛真的好疼啊,感覺骨頭都被打碎了。」
眾人咬牙,你繼續演!
「疼的我都快哭了。」說著還吸了吸鼻子。
眾人:………
「算了算了,沒有下次啊。」
能怎麼辦呢,再嚴重的話也說不出口啊,他們都那麼疼了,再被說教,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這次真的多虧了校長,我也是靈光一閃,想到了曾經的學校考核,要不然哪能想出這種辦法。」
王學陽閉了閉眼,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方知信。
方知信回以嫣然一笑。
被坑了,這麼長時間沒見,第一份大禮竟如此厚重,我真是……
「那還真是…謝謝你採用我的辦法啊。」
六人笑呵呵的回道:「校長英明。」
菲倫只覺得恍惚間看到了一口黑鍋,從這頭飛到那頭,被熟練的甩來甩去,最終落到了這位……
看起來憨厚的大漢身上。
「這甩鍋姿勢未免太過熟練了吧,那所學校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地方?」
帕迪頭頂小花坐著發呆,完全不搭理菲倫,只當他在自言自語。
「說回正題,我也想知道,約里西文將軍到底是為了什麼。」格萊起身,「所以古星海,我也要去。」
芙羅妮娜輕笑:「我喜歡藍星的一句話,來都來了,便去把真相探討個清楚吧。」
「事不宜遲,那咱們就出發吧。」方知信招呼幾人起身。
觀滄海,新星,再加上萊納,一眾人站成一排向飛船走去,一群年輕人走著走著停下腳步,異口同聲的嘆了一口氣。
轉身看向背後的人,整齊劃一的捂臉。
「我們錯啦,出發吧各位。」
飛船平穩升空,穿過茫茫雲層進入太空,一群人坐在一塊像是失了魂。
菲倫仰頭,他堂堂嵐威星皇子,下一任嵐威星帝位繼承人,怎麼會淪落到此等境地。
索特眼角的淚痣黯淡,整個人也是迷茫的,自從進入過靈魂之境,總覺得自己更幼稚了。
幾人心中都有同樣的疑惑,找尋自我,難道就是變得幼稚?
一群人中只有六個人該吃吃該喝喝,仿佛什麼都沒發生。
方知信瞥了一眼失了魂的幾人:「別想了,大道至簡,隨心而動,成熟的標準是什麼,幼稚的標準又是什麼。」
「這些標準是誰定的?為什麼非要成為普羅大眾意義上成熟的人呢?」
杜若想起自己在靈魂之境看到的東西,笑著說:「對啊,我想成為的,只是杜若,從始至終,只是杜若。」
索特收回心神,好笑的看向觀滄海六人:「道理說的不錯,可做起來並不容易啊。」
「不是人人都像你們一樣,渾身上下都是心臟,心大的離譜。」
聽著耳邊閒聊的話語,方知信把雙手背在腦後,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放空自己。
小風啊,約里西文……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看萊納他們的樣子,對約里西文很是敬佩,這樣的人,又是為了什麼加入天權的呢?
小風:「約里西文啊,年輕時便在軍隊服役,一步步走上高位,從小士兵走到上將的位置。」
「之後便提出了在古星海建立防線,駐紮軍隊的提議,防止時空之妖衝出古星海為禍星際。」
「第一批駐紮軍隊,是由他親自帶隊的,而且為了表示自己的意志,駐守古星海多年,不曾離開。」
「直到軍隊慢慢擴展,有了更多軍隊駐守,他才開始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而他守在古星海已經六十多年了。」
人生能有多少個五十年,而約里西文卻在古星海守了這麼多年。
以一生駐守邊疆,誰人能不敬?
聽到這裡,方知信也能理解萊納幾人為何不敢相信,換作她,她也不願意懷疑這樣的人,身為被保護者,更是沒資格懷疑這樣的人。
但事實如此,約里西文確實是天權的人,而在平行世界,他甚至打算親手毀滅藍星,這些都並非假事。
方知信越想越不對,回想起星際聯賽時,駐軍的態度皺起眉頭:
「不對啊,如果他真的是為了星際安全,為了將士安危,那他為什麼要離間星際聯盟和駐軍的關係。」
「星際聯賽時我們明顯感覺得到,聯盟和駐軍的關係並不好,兩者之間的聯繫幾乎是斷絕的。」
「但這不可能,也不應該,一個勢力的權威性,十分之九都來自於手中的力量,星際聯盟不可能蠢到主動和駐軍離心。」
「至少那個賈議長不會做這種蠢事,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