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信:………
她慢慢睜開眼睛,甚至不用抬手擋住刺目的陽光,因為一睜眼滿眼都是頭。
杜若驚喜道:「你醒了!」
方知信坐起身,譴責的看向路遠和白越風:「是啊,再不醒,就要被隊友給嘎了。」
路遠雙手交叉於胸前,嘴角勾起淺淡的微笑:「就是說給你聽的,因為看到你的手指動了。」
白越風笑呵呵的回道:「看著你睡這么半天,這不得刺激一下。」
刺激個鬼啊,方知信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想到自己昏迷時候的經歷,不知道別人有沒有這樣的特殊經歷。
「我剛剛進入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你們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經歷?」
特殊經歷?
白越風一拍大腿:「有啊,我和一個看不清的人對罵了半天,那玩楞可氣人了,嘴欠的很。」
「額……」
鍾安沒眼看,那不就是你嗎?
杜若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白越風,他說的嘴欠的人就是他自己。
顯然,方少離可沒那麼多顧忌,正肆意笑著白越風:「老白啊老白,自己罵自己,你可真行。」
路遠笑著解釋:「老白,那可能是你自己,你和你自己對罵了半天。」
「不可能。」白越風壓根不信:「我怎麼可能和自己對罵。」
幾人頭頂滑下一排黑線,這個人好像沒什麼自知之明啊。
一旁的菲倫插口道:「生死之間,自見機緣,這一次死亡,倒是到達了別人夢寐以求的靈魂之境。」
「我師傅說過,進入十級的契機便在靈魂之境,而如何進入靈魂之境,至今也沒有明確的法門,這次誤打誤撞,倒是讓我抓住了一點東西。」
他握了握五指,瞅了瞅若有所思的方知信。
「怎麼了,弓隨已死,古星海也有許平將軍的支援,木原好像也跟著去了,還有其他問題嗎?」
方知信點了點頭,神情嚴肅:「沒有結束,古星海那邊,是最大的戰場,若是彼岸的流放之地暴動,時空之妖傾巢出動。」
「誰都不能袖手旁觀。」
坐在地上的萊納皺起眉,眼中儘是擔憂:「如果情況真的如此惡劣,那古星海的駐軍確實不夠。」
「看來得召集各大星球的軍隊,組成聯軍援助古星海。」
時空之妖暴動,那就是滅世的災禍,可如今星際聯盟的威信力,召集而來的聯軍,真的會聽調動嗎?
許平的軍隊已經開拔,如今召集過來的軍隊,沒等到古星海,恐怕就會先把他們這些人給突突了,自己稱王稱霸。
「哎,怎麼就讓許平的軍隊先走了?」萊納想不通,手中沒有利刃,如何讓其他星球的軍隊信服。
總不能靠三寸不爛金舌吧,開什麼星際玩笑!
方知信淡定的擺擺手:「幫手有,不用召集其他星球的軍隊,現在叫他們過來,不就相當於諸王爭霸天下了嗎。」
「我們的目標不是掀起戰爭,而是儘快結束戰爭,先手來此解決弓隨,就是為了阻斷他發布命令,召集天權人員的可能。」
「也是為了防止他和古星海那邊的人聯合。」
萊納皺眉:「古星海那邊……」
「破壞復活基地,擊毀天權總部,穩住星際執法機構,肅清星際聯盟,每一步都是為了打掉弓隨手中的棋子。」鍾安解釋著,棕色的眼瞳眺望遠方,看向古星海的方向。
「可是……古星海還有一個人,駐軍便在他的掌控中。」
如同驚雷炸響,萊納迅速起身,他記得,方知信之前跟許平將軍說過一個人名。
「約里西文將軍…」
說出這個名字後,萊納迅速搖頭,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約里西文會是天權的人。
「你們知道你們懷疑的是誰嗎?約里西文將軍,那可是建立駐軍基地的人,拒時空妖神於古星海外,守衛星際數十年。」
「我……你們現在告訴我,他是天權的人?」
菲倫幾人面面相覷,眼中亦是不可置信,幾人思考著,怎麼也想不通,約里西文加入天權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一位鞠躬盡瘁的將軍,一直以來都駐守在古星海,從未有怨言,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天權的人。
格萊疑惑不解:「想要權力的話,只要他一聲令下,星際聯盟完全不會是他的對手,手握星際最強的軍事力量,卻加入了天權?」
「這……說不通啊。」
方知信撐著地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想那麼多做什麼,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直接去問當事人。」
張凱抱著長刀悠悠開口:「毀滅天權總部後,應蒼艦長原本打算帶著艦隊過來,可中途接到了鍾安發送的消息,便轉頭去了古星海。」
六人點頭,這件事他們知道,當時確實給應蒼艦長發了消息。
畢竟這邊的戰鬥,基本已經在掌握之中,最需要軍事力量的,是古星海之地,並非這裡。
看著幾人淡定的樣子,張凱說不出的火大。
「你們挺能耐啊,真以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了,自己幹這麼大的事,生死尚不可知,就已經把後面的事安排好了。」
「就沒想過真死了怎麼辦?誰給你們收屍啊?」
王濤咳嗽一聲,無語的扯了一把張凱,一副我家隊友丟人了的臉色。
「那什麼,張凱的意思是,你們注意一下自己的生死安危,他有點擔心。」
「我擔心個屁!」張凱眼睛一瞪,抬腳就要踹向王濤,卻被其熟練的躲過。
邵谷鬱悶的看向方知信:「話糙理不糙,你們真的要注意一下,我們都很擔心的。」
他嘟嘟囔囔道:「粉你們,真的是要了大命了。」
常恆笑眯眯的一拳錘到方少離肚子上,邊錘邊說:「對啊對啊,逞能耐也該有個限度,你說是吧方少離。」
「咳,停停停,你擱這公報私仇呢。」方少離擋住常恆的拳頭,無奈的開口,「這不是沒辦法嘛,多虧了鄧老師啊。」
鄧華冷哼一聲:「別,你們再來一次,我恐怕就要因為心臟病原地去世了。」
王學陽:「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