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道長,現在改變主意還算不遲!」
青衫儒生看著馬珏和丘處機二人盤膝而做,竭力運功抵抗他的陰寒掌力時,不禁面有得色,語氣也隨之變得居高臨下起來。
自昔年王重陽華山論劍技壓群雄後,全真教便被譽為武功天下玄門正宗,尤其是這十數年來,全真七子的名聲極為響亮。
江湖上除去昔年的五絕高手之外,如今江湖上亦只有全真七子的名頭最為響亮。
然而今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長春子」丘處機,以及身為全真掌教的「丹陽子」馬珏,他們二人卻是盡數敗在自己手中,這如何不讓青衫儒生心中得意呢!
聽到青衫儒生所言,孫不二等人無不是怒目圓睜,只可惜在丘處機,馬珏二人重傷後,剩餘數人早已是構不成任何威脅。
畢竟就在剛剛,孫不二傷在歐陽克手中,而王處一和郝大通卻是被黃袍番僧渾厚掌力震得氣血浮動,短期難以再戰!
此時此刻,他們數人這才明白那位明教的呂教主當初在襄陽城時以一敵二是何等的傲人!
至於丘處機和馬珏二人,此時他們二人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其中皆因青衫儒生的陰寒掌力過於霸道,饒是二人修為深厚,也是霎時間全身寒冷透骨,此後更是止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而在另一邊,全真弟子在趙志敬和尹志平等三代嫡傳弟子帶領下,倒是與金兵交手占據了上風,可惜隨著天罡北斗陣被破後,他們等人也迅速被擒。
不一會兒功夫,在這重陽宮大殿前,全真教上下就全部淪為了階下囚。
「馬道長,如今全真教的存亡可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見到大名鼎鼎的全真七子如今全在他眼前淪為了階下囚,完顏康不禁嘴角含笑,尤其看著丘處機此時臉色發青,渾身顫抖的艱難抵擋著陰寒掌力時,他心情更是好到極點。
丘處機早年曾是傳過他武藝不假,可惜此人眼高於頂,過於自傲,明明自己不過是想要一盡地主之誼罷了,卻因此反惹起不喜,此後二人見面都免不了一頓訓斥。
於是,完顏康自然與其疏遠。
加之日後他又經過梅超風傳授武功,二者傳授武功比較下來,反而是瞎眼的梅超風武功更勝一籌,自此之後,完顏康便對其敬而遠之。
對於完顏康的問題,被寒氣侵襲入體的馬珏早已是自身難保,又怎會有來給出答案來呢!
馬珏與丘處機,孫不二三人身受重傷自顧不暇,王處一和郝大通也是氣血浮動難以再戰,如今這全真七子中只剩下劉處玄和譚處端二人手持長劍,護在五人身前。
只不過憑藉他們二人的武功,又怎能護得住身後師兄妹的安危呢!
眼見今日在這重陽宮前,全真教上下幾乎遭人一網打盡,僅剩的劉處玄和譚處端二人對視一眼,自知獨木難支的二人心中已有了一絲決意!
就在全真教上下頓感絕望之時,於此同時眾人的耳中卻是傳來一陣嗡嗡嗡的響聲。
不多時功夫,就見一群通體雪白的蜂兒蜂擁而來,片刻的功夫,就聽周遭金兵無人不是哭爹喊娘,狼狽至極。
由於行事轉變,全真教上下皆不敢輕舉妄動,反而是讓這群金人受盡了蜂兒叮咬的痛苦。
甚至就連完顏康等人也是狼狽不已,這通體雪白的蜂兒可不止是顏色看起來特殊,無論是誰被其叮咬後的人無不是奇癢入骨!
青衫儒生掌力陰寒至極,只是隔空掌力就讓大半衝過來的玉蜂紛紛倒斃而亡,歐陽克身法靈動,這玉蜂固然不凡,卻也追不上。
唯獨只有黃袍番僧和完顏康被這玉蜂叮了數下,黃袍番僧是一時不察被這玉蜂叮咬了掌背,頓感奇癢難耐,好在他修為不俗,這才沒當場喊出聲來。
可一旁的完顏康就沒這般好運,他功力就遠不如這三人,加之右臂至今未愈,自然是被這玉蜂叮咬個狠,臉頰雙臂無不是玉蜂叮咬的目標!
只是數息功夫,完顏康就只感麻癢難當,似乎五臟六腑也在發癢,竟不由得心想:「今日我命休矣!」
到後來已然立足不定,倒在林邊草坡上滾來滾去,大聲呼叫。而蜂群在他身畔盤旋飛舞,久久不散。
「小王爺!」
見到完顏康痛苦倒地,周遭青衫儒生三人連忙搶身來救。
與此同時,一身白衣的靚麗少女卻是趁此出現在了全真七子身旁,連忙提醒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聽到這兒,劉處玄和譚處端二人這才回過神來,二人連忙扶起盤膝而坐的馬珏和丘處機二人,誰知剛一觸手就是刺骨冰涼,心知此時耽誤不得,二人只得緊要牙關扶起了兩位師兄連忙離去。
至於唯一的女冠,這時則被白衣少女扶起朝著後山走去。
「你是後山古墓的傳人?」
孫不二雖然中了歐陽克一掌,可比起馬珏二人的處境卻是好上太多,如今的她看著身旁的少女如此熟悉後山的道路,不禁恍然大悟。
「你們一起快朝後山走,只要逃到古墓里這群人也根本拿你們無何奈何!」
白衣少女扶著孫不二,同時卻是小聲朝著身後的郝大通等人叮囑起來。
後山的古墓本就是由重陽真人當年抗金時所建,其中四通八達另有洞天,不說別的,起碼容納今日這些全真弟子卻是遠遠足以了。
至於古墓中容納這麼多人,飲食起居是否足夠,則是顧不得考慮了!
「你們照顧小王爺,我去解決那個小丫頭!!」
看到全真七子在一名白女少女帶領開始朝著後山轉移,青衫儒生不禁大怒,他自恃手段高超,本想今日在此揚名立萬,沒想到卻在他們三人護衛下,讓小王爺身中奇毒,又怎能讓他忍得住心中怒火。
況且從那雪白蜂兒體色來看,分明屬於蜂中異種,若要尋找解藥的話,恐怕也需從這少女手中得來!
想到此處,青衫儒生腳下步子一動,瞬息間就擋在白衣少女身前。
「小姑娘你先走,我來攔住他!」
眼見男子出現,郝大通和王處一同時出手。
誰料縱然是面對他們二人,青衫儒生仍是毫不躲閃,數招間功夫,二人手中長劍已經從中折斷,二人同時悶哼一聲,面色煞白之下,緊接著身形一晃差一點就要翻身倒下,好在身後趙志敬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了二人。
就在這危機之時,眾人耳邊卻是同時響起一陣輕哼聲,好似恨全真七子與其不爭似得,緊接著就見一名同樣身穿白衣的清冷婦人飄然而至。
「莫愁,你們先走!」
「師父!」
看到女子,白衣少女好似看到救星一般。
眼見自己師父道來,李莫愁這才帶著眾人連忙趕向了後山中的古墓。
青衫儒生不知重陽宮後山藏有古墓的隱秘,只當做是眾人慌不擇路,況且他連續擊敗了全真七子數人,早已是志得意滿,哪裡會將眼前的清冷婦人放在眼裡!
「閣下也要來擋我嗎?」
看出了面前清冷婦人身法輕靈,可青衫儒生此刻氣勢正盛,又怎會甘願放過眾人,於是便當面質問起來。
然而對於他的質問,清冷婦人卻是全然沒有理會,只是淡淡打量了青衫儒生幾眼。
她在古墓中隱居多年,性子早已變得冷淡,平日極少與外人說話,此時自然不會理會身前的人影。
可偏偏青衫儒生不知其中內情,還當是面前清冷婦人瞧不起他,頓時便勃然大怒,冷哼一聲就果斷出手。
他在這終南山連番以陰寒內力擊全真七子數人後,就早已信心大增,於是乎這一掌自然毫不留情。
清冷婦人頓感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襲來,同時周遭寒氣瀰漫,霎時間就讓清冷婦人感到寒冷刺骨。
只是清冷婦人常年在寒玉床修行,早已習慣了這股陰寒之力,心中驚異之下,倒也是不敢大意。
眨眼間功夫,二人就已過了數十招。
古墓身法靈動,江湖各大門派鮮有與其比擬的,可青衫儒生來歷不詳,修煉出一股傲人陰寒掌力後,身法居然也是不弱。
二人交手數十招後,他應對清冷婦人的靈動身法,卻是極為從容。
又是數招過後,反而被其逼近身來,又是依仗其浩瀚掌力攻了過來,心知避無可避的清冷婦人也只得運勁反手拍出。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二人身影就分了開來。
青衫儒生後退數步後,看著藉助他掌力抽身離去的白衣人影,則是不禁輕咦一聲。
他陰寒掌力何其霸道,饒是全真七子久負盛名,也是吃盡了苦頭!
可這女子看起來名不經傳,居然能抗下他的陰寒掌力,實在令他感到意外!
而藉助青衫儒生掌力撤到數丈外的清冷婦人,神色卻是並不自然,她身法靈動,數息間就已趕至到古墓入口。
「林姑娘!」
守在古墓入口的孫婆婆,看著終于歸來的清冷婦人,不禁眼露喜色。
誰知就在這時候,清冷婦人卻是忽然栽倒,臉色也變得煞白起來。
原來她在與青衫儒生交手中,並否是如同表面那般若無其事,實則早已寒氣入體,只是她早年藉助寒玉床修煉內功,這才對其寒氣有了一絲抗性。
不過內傷不比外傷,她能古墓入口就已是不易。
要知道林朝英欲在內功上創製新法而勝過全真教內功,因此玉女心經別尋蹊徑,自旁門左道力搶上風,內功愈深,勁力不加,反而速度愈快。
面對這陰寒掌力時,清冷婦人其實反而還不如馬珏等人,能堅持到現在,還是多虧了當年重陽真人所贈的寒玉床的緣故。
「快,放下斷龍石!」
栽倒之前,清冷婦人卻是強忍寒意朝著一旁的孫婆婆吩咐起來。
「林姑娘……」
聞言,孫婆婆卻是大驚。
…………
與此同時,本欲深追的青衫儒生卻是察覺到了身後的異動,只聽得身後照看完顏康安危的黃袍番僧和歐陽克連連怒吼。
心知有異的他,連忙回身馳援。
而就在他身影出現在重陽宮外時,只見黃袍番僧和歐陽克二人正在與一名手持長戟的人影斗在一起。
見到此處,青衫儒生身形微滯,待到看到來人光著腦袋,又身穿全真道袍,這才心中一安。
雖說此人裝扮在他看來是有些不倫不類的,可對於青衫儒生來說,眼前此人無論裝扮多麼古怪,只要不是那人就好!
PS:吐槽一下最近的天氣,能冷死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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