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最近怎麼樣一直沒見你在辦公室，忙啥呢？」
「瞎折騰，忙著演出，打虎上山。無聊到家了。」
「嗨，可不能這麼說，也就在我這兒，我當沒聽見。那劇還不錯的，挺有意思。唱腔高亢，很有回味。」
「啊呸。聽幾遍可以。聽一百遍你試試？，我可受不了。」
「你啊，也是，剛和你說，你就犯軸。你可以出去抽菸啊。耳朵里可以塞棉花球伍的。看你拍婆子挺利索，你看以前你家京茹，就從我手裡搶走的吧。」
「那是秦淮茹那娘們壓根兒沒實誠給你介紹，不能賴我。」
「得，不賴你，不然咱哥們也沒法娶上如花似玉的俏媳婦了不是。還得感謝你。來碰一個。」
「傻柱，你還真是，真從鄉下給騙了一個，哎，哥們，上次你說的那個…嗯，是不是真的。」
「那哪有假，房山長陽公社劉各莊，倆。那滋味，那盤兒亮，沒的說。」
「真的假的？」
「那這樣，也不欺負你，你帶放映機跟我下周去一趟，我幫著你去李主任那申請住兩晚，算公差，你帶上幾盤好的片子，給放映下，自己去看一看，走一走。」
…「那指定不行，這段時間李主任看重樣板戲，我得跟著。他現在因為這行政級別都提了一級了，你不知道？」
「我哪管那些，我就知道小食堂菜做好了，沒有人有意見針對小食堂就行。」
「傻柱，說你傻，你還真傻，外面革新運動都翻天了，你當還是原來啊。我們要迎頭趕上。」
「只要每月發工資，一周吃頓肉，我心滿意足，那些個運動，我參與不進去，不像你，李主任大紅人，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你們吃飯喝酒，我給做好，還得端到包間，問您們：今兒菜還行？
大茂，要不你帶我玩兒？好歹跟上你，不也是跟上李主任了嗎？來來來酒喝著。」
「李主任最近喜歡哪些方面的東西？給指點指點？」
許大茂明顯有些上頭「他喜歡的東西，你沒有，他喜歡金條，你有嗎？」
「那還真沒有。那算了，金條，我都沒見過長啥樣。據說一根金條能值好幾百，我都能活一年了。那算了，我還是做我的菜得了，時不時給人做個席，撈點活錢。」
「傻柱，你當混官場好混！不好混，且得學。我也就是腦瓜子聰明，混個一官半職的。」
「大茂，那鄉下，房山，你還去嗎？」
「最近去不了，年尾了，宣傳科事兒多，看機會吧。」
「來，大茂，喝酒，吃菜，走一個。」
許大茂明顯節奏有變化。
「大茂，那天我聽劉嵐說，你把秦淮茹介紹給李主任了？可劉嵐那天聽到秦淮茹當李主任面說你欺負她，這事兒真的假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以你饞秦淮茹的程度，不應該啊？」
「瞎說，那是秦淮茹想換工作到食堂去，自己問我打聽李主任在不在辦公室，我怎麼可能介紹呢。她還說我欺負她，明明她不講信譽好吧，每次溜邊，滑的像條泥鰍。不過好歹哥們也嘗過味兒了。傻柱，你就差點意思，這麼多年上趕著對她好，連個手都沒摸過，你是不是傻。剛你說人家還八毛呢，她，呵呵，五個饅頭的價，半斤白面。傻柱你冤不冤吶你。真的傻。好了，不喝了，」說著踉踉蹌蹌的從兜里掏出兩張一塊，「我也不占你便宜，說好給錢就給錢。咱是守規矩的人。下次搭夥還找你，廚藝還真不是蓋的。就是酒差點意思，茅台還就是好喝。」歪歪扭扭就要從前面過，何雨柱趕忙拉著他從後門出，「大茂，好走，不送了，昂。」
臘月初，在何雨柱的申請下，孫樹錦和張美麗按照約定時間辦了轉正手續，孫樹錦從潭柘寺過來，何雨柱把他安排在韓家小院，並給了一把門鑰匙，專門把東廂房一間房收拾了，以後就當是他來京城的落腳點了。以維持關係為由申請年前下鄉，和二舅哥一起回了潭柘寺，看了媳婦女兒，第二天去長陽公社。
「雨柱啊，我女兒這事真的謝謝你啊，時間過得真快，好像就像發生在昨天似的。」
「張書記，是啊。這兩年，感謝你為了我們廠做的事了。」
「雨柱，不能那麼說，不然我女兒也去不了京城不是。私心還是有的嘛，咱們倆熟悉相知，不用藏著掖著。
不過，雨柱，過了年，可能咱們的供貨估計是要慢慢收了。」
何雨柱一聽有點著急，「張書記，發生什麼了嗎？」
「是，也不是。我呢，出了年，應該會去房山縣委上班，組織已經找我談過話了，擔任副縣長，這裡年前就會有新書記接班，雖然新書記是我熟悉的，但是雨柱我不建議你再從長陽，甚至房山任何一地採購計劃外物資。你我心裡都明白，這其實是有很大問題的，你我接觸時間長，彼此信任，如果還是我在長陽，尚且可以繼續維持，我這一調走，這事兒就需要我們提前做準備。多一些人知道，風險提高許多倍，你我都不要因小失大，你明白我的意思？」
何雨柱其實非常明白，既然張全發提出來了，不贊同也得贊同，「張書記，我聽你的，這方面我經驗，眼光肯定沒有你獨到，你放心，我們廠那邊帳目清晰，手續完備，沒有後顧之憂，如果方便的話，年前你這邊在新書記上任前最後再供一次，數量不用多，過得去就可以。你覺得行不行，我回去給廠長說這事兒也有個過渡。」
「這沒問題，下周你派車來拉五頭豬，五十隻雞，全部按照供銷社收購價供給你們。嗯，就周三過來拉吧。」
「行，那我趕緊回去和廠長說明情況，然後手續做的完備些，周三過來。」
何雨柱出了長陽，原本想直接回京城，走到半道，還是折轉去了潭柘寺公社。
當晚翁婿倆好好的交換了意見，也贊同張全發的做法，定下了類似的計劃，年前最後提供一次，來年停了供應。並讓樹錦出了年去軋鋼廠報到上班，如果有可能，讓樹錦學技術。
趁年輕，學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