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兆陽,剛才你在白水寺許了什麼願,能告訴我嘛?」
「哪有啥不能的。記得京都同人堂留有古訓叫「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我今兒到了這裡才知道,古醫說的:寧可架上藥生塵,但願人間無疾苦的真正含義。我作為一個中醫傳承者,有義務,有責任把中醫瑰寶發揚光大。」
「沒想到你是這麼個願望,我小時候總聽我爸說,中華民族傳承有序,沒想到你也有如此念頭。」
「那是的,唐代韓愈師說有云:巫醫樂師百工之人,君子不齒。今其智乃反不能及,其可怪也歟!就是指的有些傳承會斷續,因為師道之不復亦久矣。回想我父親早些年受的不公正待遇,我心難安,所以他讓我學家傳技法,我不得不努力再努力。就是這個道理。」
何紅葉沒想到還觸碰到董兆陽的痛點,」董大哥,我明白,這確實是需要醫師的良知自覺的。我也是學醫之人,明白中間的痛楚,我爸還讓我學中醫,希望你以後帶我入門。」
董曉陽和何紅葉按計劃在四川呆了五天,品嘗川菜,遊玩各名山,在重慶登船沿江而下,不過是沒在武漢下船,一直去到九江,才上岸。見識了橫看成嶺側成峰的廬山真面目,用萊卡相機留下諸多倩影,三天後火車到達杭州,下榻何紅葉熟悉的望湖賓館。在房間裡就能看見綠蔭楊裏白沙滴的斷橋,不遠處的秀麗挺拔的寶俶塔,和晚上熱鬧非凡的杭州少年宮的各項活動。
到今為止,全是董兆陽花的錢,還到處時不時的買點特產郵政打包寄回京城,自己家一份,紅葉家一份。
在望湖賓館,何紅葉提出來「董哥,我自己有錢,你這工資不高,哪經得起你這麼花?」
「紅葉,你就小看我了,我好歹上班五六年了,學校掙一份工資,以前醫院還掙一份工資,哪有你想的那麼窮。好歹出來一趟,也給我家老爺子寄點東西回去,不在多,而在心意。老爺子一高興,心情舒暢,多活幾年,就是我們做兒女的福份。接下來去哪?你指路,咱繼續。」
我剛問了賓館服務員,這裡離西施故里不遠,我想去看看,然後就奔普陀山,拜拜觀音,去滬上,轉而去蘇州看看到南京修整,你看行嗎?」
「出來,要講究個自由,想去哪去哪,時間不夠,給你妹妹打電話,讓她等我們。」
「那不至於,現在估計她備考呢,忙著呢。我妹妹也是學霸,功課可好了。我聽我爸說明明超分京大,她硬是報考南大。沒轍,她比我拗。我爸就是女兒奴,更加沒轍。」
普陀山,南海觀音大士的道場。
何紅葉和董兆陽第一天來到普濟禪寺,在第三殿的普門殿,何紅葉拉著董兆陽一起跪下。
「兆陽哥,聽說這裡求姻緣最靈。普門供奉的是千手觀音,。千處請求千處應,苦海常做渡人舟。經過幾天的接觸,我對兆陽哥的為人,處事,孝順,文采有了更深的了解,如果兆陽哥對我也有好感或者更進一步的話,萬在這拜了觀音大士,讓她給咱牽線搭橋,我們回去領證結婚,你意下如何?不要出聲,同意的話也叩拜大士姻緣點化。」
董兆陽無論如何也沒想過有此一出,不過他想了想,虔誠的五體投地,叩拜三次然後自信的拉起何紅葉的手,「紅葉,其實,當年你爸給我你照片時,我就動心了。你今日如此果敢,我作為男人焉能落後,相信我,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觀音大士面前無假話。以後咱如果有了孩子,一定再到這來還原上香,果然是救苦救難觀音菩薩。謝謝。」
隨後的行程就是充滿曖昧和關切的行程,董兆陽逢寺必拜,那個精神頭好像年輕如十八。
熱戀的情人在哪都是風景。滬上的外套,東方商廈,太平洋百貨購物,明珠塔下的夜景,蘇州園林的秀氣,寒山寺的鐘聲,唐寅園的桃花庵,都留下熱戀期的濃烈的身影和內涵。
終於手拉手局面被電話打斷。
「喂,姐,你這是到哪了?怎麼還沒到南京呀?我都快等你到天荒地老了。老爸早就打電話告訴我你要來南京匯合,這都多少天了,遇到劫匪了?」
「臭丫頭,盡胡說,我後天下午能到南京,你這是住哪?」
「鼓樓區頤和路**號,後天下午,好,我正好在家,你直接火車站找個計程車過來就行,別乘公交車了,倒來倒去麻煩。」
「好嘞,後天見。」
頤和路何木槿的院子,正值是樹木繁茂之時,雖然沒有各種花朵綻放,就幾株芭蕉的綠色都顯得特別有詩意。
何紅葉進到院裡,上下打量,感慨老爸對妹妹的關切,還沒開口讚嘆,就被何木槿打斷,「姐,我當著董大哥的面和你說清楚,這所宅院是我自己掙的,不是爸媽給我買的,這要說清楚,上次我哥來就說爸偏心,給我買了這麼大一所花園式西洋樓。所以我事先聲明,爸媽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偏心任何人。董大哥,今天你在這,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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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姐沒那麼勢利,即便爸媽偏心你,我也認,你最小,呵護你還有我的份呢,何況爸媽。你自己掙的,更好。我就是有些感慨,這院子真心不錯。」
「那是,當年是我自己挑的,還能錯了。而且姐,我還買了車了,三月份在夫子廟撿了一大漏,掙了30萬,我學了駕照,就買了一輛車。」
「我了個老天,夏夏,車呢?」
「後院車庫呢。」
「我說你個小丫頭,膽子上天了。」
到後院一看,大切諾基2021四驅四缸電噴車。
「我說夏夏,沒想到我狂野,和你一比,小巫見大巫。」
「這車開車帶勁,寬敞,舒適,爬坡性能上,視野好。全部齊整20萬出頭,我撿漏還富富有餘,買車嘛,怎麼著買的好的,又不是我買不起,這大House都買了,必須買個車配這個院子。」
「你個小屁孩現在真的上天了,在南方沒人管你了還是怎麼滴。」
「哦,姐,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何況我自力更生呼?董大哥,你說是不是?」
「以後別叫董大哥了,叫姐夫。」
「哦?董,哦不,姐夫,你們這算不算私定終身?」
「啥跟啥呀?那你和傅興楨算啥?」
「姐我和興楨哥那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我和董大哥那叫前世註定,今世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