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小棉襖何木槿終於回家了。何雨柱一個多月沒看見夏夏閨女,突然發現夏夏身高看上去都快有他高了,挺拔高挑。
「我說閨女,你這是多高了,怎的突然長個了?」
「老爸,你也不想想,你啥時候關心我來著,一個月多了沒見我,也不說去學校看看我,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閨女呀。我聽我師傅說你出差了,啥時候回來的?也不說帶點土特產回來給我。」
「有啊,今晚就讓你品嘗下,青椒炒臘肉的滋味,這可是川省比較有名的特產,其他小零食還真沒有。哎,閨女,今天才周五,你咋就回來了呢?」
「校運動會,明天不上課,所以就回來了。」
「你報的啥項目?」
「我腿長,跑400米,和400米接力賽,兩項呢,成績不錯個人第四名,團體第七名。為我們班漲了10分團體分。不錯吧?」
「那行,今晚好好給你補補腿。」
「好嘞,好久沒吃老爸做的菜了,今天要敞開肚子,大吃一頓。我媽還沒回來嗎?」
「你媽街道事情多,回家怎的也要六點半。」
「爸,那你怎的這麼閒呢,你們倆不是都是一把手嘛?待遇怎的差這麼多?我感覺你是不是總是翹班,嘿嘿,不正之風,要批評。」
「閨女,你這小棉襖有點漏風啊。其實啊,我是屬於比較敬業的幹部了。我的目標是生活工作兩不誤。好了,不和你貧嘴了,我得準備晚飯了。」
「等等,最後一個事兒。爸,我在十字坡你那古董倉庫里發現一件大寶貝。不過我不敢確認,也沒敢動手,所以想讓你給我開解一下。」
「哦,有啥想法,說說,我邊收拾邊聽你說。」
「是這樣的,我在那堆畫裡,有一天看見一幅不是太有名的畫手畫的畫,看風格呢,有點元、明遺風,但是說真的,畫作質量很一般,我用放大鏡看了紙張,確認是清晚期無疑,感覺是清末,民國初年的這種類型的紙張,裝裱也是頗有榮寶齋的手法。可是我就想不通,一幅水平一般,裝裱卻精良的畫,這作者是啥意思?是他覺得自己畫畫的很好?不應該啊。所以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去查了很多資料,也沒查出這個落款畫家的任何信息。前幾天,我又去看了這幅畫,我才發現,這幅畫裝幀的厚度和其他畫有點區別,我感覺它比其他畫要厚那一點,卷畫時,也感覺有點硬,老爸,你說是不是畫貼了畫了,畫裡另有乾坤?」
何雨柱一下來了興趣,「夏夏,你確定感覺畫厚那麼一點點?」「確定。」
「嗯,這樣,明天周六,老爸要去陋室曉酌給人掌勺,你明天一早去十字坡把畫拿過去,然後打電話給你師傅,讓他們都過來陋室吃飯,我留了桌了。中飯後咱研究一下看看。我覺得你的感覺有可能是真的。好了,現在你去寫功課,六點半左右開飯,今日菜品:山藥仔排,辣椒炒老臘肉,雪白黃魚,肉末茄子,番茄豬肝湯,還有我的炸花生米。吃饅頭還是米飯?」
「饅頭吧,老爸,那我去做功課了。」
何雨柱一邊做菜,一邊還在想夏夏說的這個事情,一走神差點菜刀切到自己,才回過神來專心做菜。
吃飯時,何雨柱掏出準備好的小禮物送給夏夏。
「閨女,這次川省之行,因為工作原因也沒多逛地方,不過無意也得了一件小玩意兒,就當給你的禮物吧。」把一個小長盒遞給何木槿。
何木槿打開盒子,看見了那件螺鈿簪子,她放下筷子,拿起盒子仔細端詳,碧玉配三彩螺鈿,外加金步搖,雖然沒有皇家之氣,也是富貴人家之物,做工精巧,螺鈿工藝純熟,絲毫不差。
「爸,這簪子多錢淘的,如果一千以下買的,那是占便宜了,當下這簪子怎的也值一千五。」
何雨柱喝了一盅全興大曲,「閨女,我去川省之前,聽你師傅說你現在眼力不錯,剛才炒菜前聽你說那副畫的事兒,我也覺得你大有進步,而且突飛猛進,不過聽你說這個簪子的評語,我覺得你且得學呢。所以,閨女,你不要太過自信,自己的功課也要好好學習,考大學就是鯉魚躍龍門,能躍過去的鯉魚是少數,躍過去才能算龍鯉。」
「爸,我說的不對嘛?」
何雨柱又喝了一盅,往嘴裡咬了一個花生米,嘎嘣脆。
「對,也不對,這簪子我是300塊淘來的,攤主出價是和你說的差不多,1000塊,我壓價壓到200,最後300成交。但是這簪子真實價格絕對不止1500元,我告訴你,閨女,如果我明天拿去市場出手,你的十倍價我保證有人買。」
「不可能吧,這簪子也就螺鈿工藝比較好而已,還有就是三色螺鈿,其他沒出彩的地方。」
「閨女,學海無涯,螺鈿工藝是一彩,你沒看這簪子是蛇形的滿綠翡翠,還有這步搖,你先拿回屋放好,等明天太陽下,或者今晚你在檯燈下看看這東西,就知道這簪子的巧奪天工之處了。這簪子我告訴你,即便你出十萬,有人喜歡也是能出手的,所以,姑娘,好好的把大學給我考好再說,不要丟了西瓜,撿芝麻。古玩一行,要學的東西很多。」
孫淑紅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哥,怎麼就300塊變成十萬了?有那麼誇張嘛?」
「古董,就是有錢難買我中意。一個物件,碰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千金散盡也要買,它的價值是浮動的,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一般價格也是一萬五,而不是咱閨女說的一千五。」
「老爸,也許你說的對,明天我試試,它的精彩之處究竟在哪?如果你說的是對的,我一定好好的把功課抓上去,不過老爸,你放心,我還是那句話,考個青大京大,你家閨女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保證。」
「那就好,到時候,你考上了,老爸給你送大禮。」
「爸,你準備送我什麼?」
「無價之寶。」
「爸,你是不是給我買了房子了?」
「為啥這樣問?房子,十字坡的房子就是咱家的,好多套,你們姐妹至少一人一套。」
「我不是指的是那個,是和我哥一樣的四合小院,其實我喜歡接地氣的房子。」
「閨女,甭指望爸媽給你準備啥,到時候有啥是啥,每一個人其實都有自己的道,自己打下的江山那才叫江山。明白嗎,只要你足夠優秀,足夠有本領,還怕以後沒有房子,一切都會有的。你們姐妹仨,你現在學的本領是最能體現價值的,就如剛才這枚簪子,能體現它最大價值的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