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顧自收拾了碗筷,熄了煤爐,關門出院,留下婁曉娥呆在原地,等她出來,已經看見何雨柱騎著自行車拐過胡同了。她鎖了院子,開車去追,,何雨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也只能望街興嘆了。
何雨柱在夏夏開學後做了一個決定。他準備開始訓練何木槿。至於何佑椿,他這周就帶著他去拜師求藝。因為大領導的事情亂了心神,現在必須回到正軌。
優撫科工作現在對於何雨柱來說是輕車熟路,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幾天不用擔心,畢竟沒有每天都有事的。周六的比賽還在繼續。
何雨柱沒有像上周那樣隨心所欲,很細緻的周密的布局,畢竟大浪淘沙已經淘了兩遍了,留下來的必然是有點水平功底的。
認真對待棋局,也是給對手的尊重。經過周密的研判和計算,何雨柱出手不凡,畢竟後世的圍棋精準要比當下先進很多倍。對手還是行70年代的定式下法,何雨柱都已經脫先搶占其他急所了,待對手反應過來,大局已定。連續兩盤幾乎是同一模式,對方只好認輸,何雨柱報以真誠微笑對待。殺進27。
下午,何雨柱帶著禮品和何佑椿去了他老師的住處,是一間兩層的筒子樓,他住在一樓東面的一間,大概十二平米的大小。
老師姓屠。
「屠老師,我是何佑椿的父親,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讓你教育我的孩子音樂,不知道是不是方便?」
……
經過溝通,屠老師也收下了何雨柱帶過去的五斤肉,一套毛料西裝,並且給何雨柱立了一個購買清單,囑咐何雨柱去書店購買樂理基礎書,上課要用到。
這就算是收下了,而且說好:每天放學輔導一小時,不影響學習。
周日,何雨柱又參加了淘汰賽的選拔,早早的在中午到來之前獲得了兩連勝,順利進入前十四。下午領著何木槿去了傅若拙家。傅若拙又不在家,倆孩子傅興楨和傅興淵在家。
何雨柱順便和傅興楨聊天,何木槿倒是和傅興淵很投機。
何雨柱從自己提的包里拿出那個從象來街淘換來的筆筒給傅興楨過手。
「興楨,來,上眼看看這個筆筒,說說說說自己的想法。」
傅興楨拿起筆筒,又是摸,又是聞的,「伯伯,我目前就知道這筆筒黃花梨材質,看這皮殼成程度,大概有個近百年時間了,有字,有畫,不凡,是個物件。」
「可以啊,興楨,眼光不錯。現在都學到哪了?」
「我爸現在讓我學雕刻,正在看中國建築的書,沒入門呢。」
「不要急,這個技藝是要靠慢慢積累摸索的,哪有一撮而就的,你爸我估摸著比你小就開始學了,到今年怎麼地也學了30多年了不是嗎,他也不能說自己是行家裡手了。以後基礎學好後,專攻一項,這樣就會越來越精,全精那是要天才才能做到。」
正說著呢,傅廣安和范瑤兩口子回來了,「何大哥,你今兒咋有空過來?」
「我這不讓閨女到你這來熟悉熟悉嘛,順便有件玩意讓你過過眼。」
「啥好玩意?」
「諾,在你兒子手裡呢。」
傅若拙拿起筆筒,仔細看了看,嘴裡還叨叨著,「米庵,止敬,怎麼這麼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這倆詞?」
又看了看刻的蘭花圖,突然心明神亮,「對對對,這人是蘇州人士,古玉圖考,對,止敬,吳止敬,吳大澂,何大哥,是也不是?」
「若拙,我覺得也是,今天聽你這一說,那就是了。」
「這筆筒直徑不小,矮胖矮胖的,玩意兒很不錯,哪淘換的?」
「哦,這是前年在象來街淘的,才幾塊錢。」
「那你可是撿了漏了,這筆筒大概目前可以大幾百能出。
「若拙兄弟,這筆筒我大閨女的,多少錢現在都不出。對了,兄弟,你倆口子剛去幹嘛了,就把孩子單獨留家裡?」
「何大哥,看你說的,興楨這麼大的人了,怕啥,早先我們像他這麼大,都在家挑大樑掙錢養家了都。」
范瑤這時候端著熱茶杯過來,「何大哥,快坐著敘話。」
「哎,謝謝弟妹。那個,弟妹,你們出版社忙嗎?」
「不忙,現在像我們這類編輯,沒啥太多的事情,倒是廣安他們這段時間有點忙,說今年要排一部新話劇。」
「是啊,有的忙也是好事,其實工作累不累倒不打緊,我最怕的是和一幫人打交道,感覺非常辛苦,明明自己不太喜歡,還得裝模裝樣維繫些友好關係,相處著,這才是累:心累。」
「是啊,哪個單位都是這樣,總有這樣子的一批人存在的。」
「前幾天我和廣安說起以後咱自己開店,那樣就不用看人臉色了,自己做自己的主。」
傅廣安在旁邊隨聲附和著,「且再看看,現在感覺條件不成熟,何大哥,我確實心動了,就如你說的,在單位,總有一些人喜歡把他們的想法強加給你,搞的自己左右都不是,心累。這麼多年熬過來了,且再熬熬,興許就熬出頭了。」
「兄弟,我這閨女,你準備什麼時候接手啊?」
「何大哥,不瞞你說,我還真沒想好,那天回來後,我和范瑤還在說這事呢,就怕你不樂意啊?」
「說說,怎麼個章程?」
「你看,我現在主要是晚上有時間,孩子們也是晚上有時間,要不你心狠狠,把閨女轉個學,住我這,順便也給我閨女一起做個伴?我看我家閨女好像還挺喜歡木槿的。」
「這樣行嗎?弟妹,這不給你添麻煩了嘛?」
「不會,何大哥,主要是怕你們捨不得。」
「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不過我得回去和我媳婦商量一下,看看她的意思,我看木槿自己挺樂意,如果可以的話,那我還得幫木槿轉學過來,畢竟離得有點遠。」
「行,何大哥,你回去商量一下,我這裡方便的,家裡雖然條件不是太好,房間足夠,我能保證不委屈孩子。既然廣安收了木槿當徒弟,那咱就是一家人。我也挺喜歡木槿的,正好興淵也挺喜歡木槿的。我工作不忙,按點上下班,孩子中學小學離的近,相互照應,指定沒問題。」范瑤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