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經師易遇,人師難遇

  傅若拙等何雨柱放好茶杯正要坐下時,他站起來,退後一步,給何雨柱深深的鞠了躬,「何大哥,感謝當年的援助之恩,傅廣安沒齒難忘。」

  「不,不,小傅同志,你這讓我哪當的起,快坐下,坐下。」扶著傅若拙坐下,然後自己也坐下,順手還點了煙。現在何雨柱感覺自己真的有菸癮,手上不點上一支感覺沒有思維。

  「那個何大哥,我其實大名傅廣安,若拙那是父親給起的字,只有我父親喜歡這樣稱呼我。」

  「原來如此,那你姐、弟?」

  「是的,我姐大名傅欣然,我弟傅廣寧。到現在也沒消息。」

  「當年你父親說你姐跟著你媽去了漂亮國了,那你弟呢?」

  「我弟是父親在的時候典了門臉,原本讓我兄弟都跟著我的堂叔去浙江鄉下的,是我父親寫信讓他們來帶我們走的,我不願父親一個人孤身在京,所以執意不走,才有後來的事的。當年幸虧有您留的五百塊,才讓我支撐下去的。」

  「哦,原來是這樣。那天我碰到你媳婦,說你弟弟也沒找過你,現在外出不是很方便嗎?你難道不去找一找你弟弟?」

  「怪我,我把父親留的地址給弄沒了,所以沒法聯絡,只能守著那老家等待。也幸虧我老丈人一家仁義,我才現在有兒有女,日子還過得不錯。」

  「若拙老弟,我還是喜歡這樣稱呼你。那你兩口子現在在哪謀生?」

  「哦,我父親把我托給我們家的世交好友,也就是我現在老丈人,兩家從曾祖起就有來往,他當年在文化館工作的,69年開始興起樣板戲時,幫我弄進劇院當了臨時工,後來轉正,一直待在劇院當劇務,我媳婦是在出版社當編輯的。兒子傅興楨今年15歲,女兒傅興淵12歲,日子過得還行。」

  「哦,那就好,到底還是有文化底蘊,倆口子都吃著文化飯。若拙,那個你今天是來贖筆洗的嘛,我的話算數的,可以的。」

  「哦,不,不,不,何大哥,不是的,你別誤會,你說的沒錯,那洗子確實是我家傳的東西,不過既然你當年已經交易了,我父親也留了話了,沒有贖回的道理!退一萬步說,即便我想贖回,我也是力有不逮,哪有那麼多錢。何大哥你可別笑話我。」

  「不會,不會,若拙,那我先替你保管著,還是那句話,你哪天想贖回,還是那個條件,依然有效。」

  「不,這件洗子已然是您的了,我今兒也把話說了,斷沒有贖回一說。」

  「行,如果你想把玩,隨時可以找我,這總可以的吧。」

  「那就謝謝何大哥了,其實我確實是挺喜歡的。」

  「若拙,你這眼力活沒丟吧?」

  「那不會,我家自打爺爺起,就幹了這行,傳承沒斷。也不瞞您,我現在還指著這混飯呢。就你去找我的那天,還給人去看了東西,掙了點散碎銀子呢。行里現在又開始活泛了。」

  「那你現在開始教你兒子了?」

  「教,不能在我這斷了,現在盛世清明了,以後他萬一讀書不成,還能靠手藝掙口飯吃。我那兒子現在雕刻學的不錯,看玩意兒還不成,見的太少,沒玩意兒上手,進步忒慢。」

  何雨柱聽到這裡,心裡一動。

  「那個傅老弟,我這有個不情之請,也不知妥不妥?」

  「何大哥,您是我大恩人,有事但說無妨。」

  「傅老弟,你收徒弟不?」

  「嗨,我水平還達不到收徒的份。」

  「是這樣,我小女兒今年比你女兒小一歲,11了,屬兔的,上次我在把玩那洗子的時候,她好像很有興趣,我想讓她拜你為師,你看成不?」

  「何大哥,你這讓我為難,其實我知道你才是高人。在你這,我哪敢呢。」

  「若拙,高人算不上,懂也確實懂點,這不是不知道怎麼教,而且我也說白了吧,我這不是想和你攀個交情不是嘛。咱倆也算有緣,而今咱又碰面了,這不是想常來常往嘛。」

  「你不嫌我給教瞎了?」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自己。傅老弟,咱剛認識的時候,那時我還是個廚子,紅星廠食堂的,這裡工作是後來調動才過來的,我的主要手藝是炒菜,京味川菜。」

  「啊,何大哥,那我還真是看走眼了,怎麼滴我也不會想到你是廚師呀,你這一身書生意氣的,這誰能看的出來你還是廚師。」

  「傅老弟,你看我女兒有沒有這個福氣?」

  「何大哥,承蒙你看的起,我答應,不過你女兒真喜歡嘛?我教徒弟可是要上手打的。尤其我教雕刻,那肯定是要下苦功夫的,您不掂量掂量?」

  「傅老弟,剛才我還說我是手藝人,咱不是這麼過來的嘛,豈能不知?只要你願意收,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問我女兒樂不樂意學?她樂意我就這周末我領著她上門拜師,你看成不?」

  「行,我答應你,收,我一定好好教。」

  「還有,若拙,你們現在劇院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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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行,不過看話劇的還真心不多,不過我們劇院角兒還是很多的。我也就打雜,管好我自己這攤。」

  「那我今兒給你撂句話,你說你那汝窯洗子不贖回就不贖回吧,萬一哈,我說的是萬一,哪天你們劇院效益不好了,出現人員要分流了,你還願意出來盤個店,支個門臉做你喜歡做的事兒嘛?」

  「那能不樂意嘛,劇院我也就是一工作,前景與我是沒太大關係的。何大哥你說的分流還真的是有可能的,現在後場劇務確實是有多餘的,指不定哪天就輪到我了。不過我現在也沒本,手裡也沒個物件,自己盤門臉兒,談何容易啊。何大哥你也知道,做那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那得有能撐的起三年不開張的實力,現在外面門臉兒多貴,盤不起。」

  「這話等你哪天劇院不幹了再敘。本我這有,玩意兒我這也有,那年從你家鋪子拿的那十幾樣玩意兒還都在我家放著呢,哦,有兩件在德勝門一個叫陋室曉酌的餐館的包廂里展覽著呢,得空我請你去那看看,順便把你媳婦,兒女一起,到那邊我請你吃個飯,哎!對啊,要不乾脆這樣。如果今晚我問我家女兒,她如果願意學,那拜師就安排在德勝門這的陋室曉酌餐館裡,你看成嗎?」

  「何大哥,那餐館你開的?」

  「不是,是我兒子開的,這情況有空再和你細說。」

  「行,何大哥,那今兒我得走了,劇院下午排話劇,我得回去先準備了,得空咱們再好好聚聚。」

  「行,工作也要緊,我送你。還有,我家住紅星街道紅星四合院,中院,有空你也過去認認門。」

  「好的,得空去看嫂子。」

  「我媳婦在紅星街道辦,叫孫淑紅。」

  何雨柱熱情的送傅若拙,不,傅廣安出了民政局大院,目送他騎車走了才回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