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可而止,酒酣正好。
何雨柱還是記住了媳婦的話,50的人了,不能大醉傷身。要留著五尺身軀繼續努力的。
何雨柱感覺自己醉與非醉時,就剎了車,「哥幾個,咱喝酒以後不能醉,且養著身體享未來,今日最後一杯,喝完咱散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喝酒。」
牛哥同意,並提杯,「來,兄弟們,乾杯,祝福我們以後越過越滋潤。」
何雨柱還是堅持自己騎車回家,「甭擔心,我有數。」
何雨柱騎了車,感覺回紅星院確實有點遠,又冷,乾脆依稀靠著街道的路燈去了鼓樓買的四合院。幸虧鑰匙扔在空間。
開了門,抬著自行車進進了院,又不熟悉環境,只能看感覺,又開了一進的中院門,摸索著電燈線,還真就找到了。
吧嗒,亮了,他才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醉了。靠著燈光,他踉踉蹌蹌的出屋插上院落的大門栓。然後回屋看看那個炕有被褥,直接往上一倒,掀起被窩蓋在自己身上。
傻人有傻福,他還就蓋了個八斤被褥,不然指定第二天起床感冒。
等第二天醒過來,才知昨夜沒回紅星院,感覺還斷了片,不知道如何回的鼓樓這裡的。
沒有熱水,沒有早點,也沒有暖炕。
用刺骨的冰水洗了把臉,暈頭暈腦才稍顯清醒了些。
打開屋門,發現自行車橫躺在地上。何雨柱自己也想笑,看來昨天確實是喝多了。
出了門,直接奔地鐵站,往單位方向回。
路過國營早點鋪,趕緊進去吃點熱乎的,肚子確實有點餓,大約昨晚上主食也沒有吃啥。熱豆漿,包子下肚,那叫一個舒爽。
看了看手錶,應該媳婦也上班了,他還是先去了街道辦,找了孫淑紅先自請處罰,報個平安。
孫淑紅也沒具體問,因為昨夜她都有心理準備,估計這傻貨勁頭一上來,肯定喝的稀里糊塗,天氣冷,估計就回不了家。
「哥,你早點吃了沒?沒吃趕緊吃了去上班,今天你爸在院裡,不用擔心的。去吧。」
何雨柱到單位已經9點了,不過也沒人追究他遲到的事情。
潘淮河看見何雨柱進了辦公室,跟了進來。
「小何,咋了,身體不舒服?從來沒見你吃到過。」
「潘大哥,確實。昨兒幾個哥們趁著春節一起吃飯,我這酒量不行,被放倒了。來,潘大哥,今天你也應該沒啥重要的事吧,我給你泡個茶,咱倆聊聊天。」
「小何,不用換杯子,我去旁邊把杯子拿過來就可以了,等著。」
何雨柱和潘淮河坐在旁邊木椅上抽著煙,喝著高碎。
「潘大哥,你是部隊出身,你說咱們南邊的衝突啥時候結束?」
「哎,說起這我真一肚子氣,前年我帶的團都寫了請願書了,想上去,大家都做好準備了,不想上面沒回復。沒過一個月,忽然接到裁撤的命令,遺憾吶。小何,這種心情誰能體會。憋屈,憋屈的很吶。」
「潘大哥,我能理解,深刻理解的話,可能確實少了點經歷,不過咱們現在不是還幹著相關的工作嘛,也算是給南邊一點後勤支持了。潘大哥,我給你看樣東西。」說著走到辦公桌後面,假裝從桌櫃裡拿出那個紫檀盒子,捧著過去放在茶几上,「潘大哥,打開看看。」
潘淮河打開盒子銅搭扣,赫然一柄短劍。潘淮河拿起短劍,慢慢抽出劍刃,仔細端詳,然後重新插入劍鞘,放回盒子。
「小何,這是柄將軍佩劍,哪來的?」
「一長輩送的,就年前有一天我突然被召走那天,去的陸軍總醫院,就是長輩召喚去的,看他那瘦骨嶙峋的樣子,估計也是時日無多。我接了這劍,感覺就像是接了傳承似的,能體會他希望我把現在工作做好的意思,雖然他沒說。前幾天我去了他住處,他還是沒出院。我內心也真的不好受,想像一位叱吒風雲,征戰沙場的人突然啥也幹不了了,你說是多麼的落寞。古來征戰幾人回?我們和現在的小輩都是享了你們這些征戰沙場的軍人的福,沒有前輩先烈們流血犧牲,哪來現在繁華鬧市。所以我從內心告誡自己一定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做細,來回報自己的本心。」
「小何,你有心了,我作為年長你幾歲的大哥,如有一天你需要我的配合,我一定配合。是啊,沒有戰友們的前赴後繼,哪來我現在的享福呢。小何,想當初,在東北面,我們連隊打阻擊,我那時還是個班長,連長倒下了,指導員倒下了,副連長,排長,副排長全倒下了,最後陣地上就剩我和其他班的六位同志活了下來,我獲得二等功,升為排長,一周後負傷回到後方醫院,有幸苟活到現在,還是團級幹部。想想那些個戰友,我還有啥條件可以提呢,當時轉業我唯一提的要求就是安置一個能和部隊相關聯的工作,這不就巧了嘛,咱倆變成一個壕溝里的戰友了。」
「潘大哥,咱變成戰友了,咱有機會一起痛快的喝頓酒,是戰友就得一起醉臥沙場。」
「好,一起喝點。隨時。」
喬一娜敲了敲門,「兩位科長在聊工作呢,那個何科,院裡有人找你,你要不去看看?」
何雨柱還真不知道誰會找他,「那潘大哥,我到時約你,我先去前院看看。」收了茶几上的紫檀盒子,放回桌櫃裡,做了一個喝酒的姿勢。
「好,你忙吧,我回辦公室了。」
何雨柱走到前院,看見院子旁邊走廊的長凳子的坐著一男子,他一眼就認出了是傅若拙。
「小傅,傅若拙?」
傅若拙也認出何雨柱,雖然何雨柱比當年是風霜了不少,「何,何先生,冒昧,冒昧的很。」
「哪裡會,原本就是我約的你,來,到我辦公室去坐一坐。咱倆快20年不見了。主要是我離的你住的地方實在忒遠。」
何雨柱帶著傅若拙進了自己辦公室,讓傅若拙坐在木沙發椅上,「傅兄弟,抽菸。」
「哦,何先生,我不吸菸的,您別客氣。」
何雨柱沖了茶,放在茶几上「小傅,應該我比你痴長几歲,你如果願意,喊我何大哥吧,你這喊我何先生,真的當不起,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