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將菜一道道擺上，幾人開啟了邊吃邊聊的狀態。
劉志時不時就把路喬拿出來說事，大抵上就是誇讚路喬年輕有為，字裡行間表示自己對新的設計團隊很滿意。
從設計水平到服務水準，都很滿意。
Jane不太懂飯桌上吃飯的邏輯，以為劉志就是單純的欣賞路喬，席間還出言提醒了一句。
「劉總，其實您的項目，不是路總監親自設計的啊。」
惹得叢婧又暗暗踹了她幾腳。
叢婧笑言，「劉總不用多想，其實也沒什麼，總監親自設計的項目，那太少了。我們組和任總監組的工作，也沒有哪幾個是總監親自設計的。總監開會，把握大方向就夠了，其餘的，還是給我們這些普通設計師一些執行的機會，我們欣然接受啊！」
劉志聽完，連連點頭。
他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對Jane「教育」道。
「關於設計！我就看看，不是很懂。我的審美，也就局限於，看完路設計師組交給我的作品，嗯！就是比你們畫的好。但具體哪好，我不知道！」
Jane放下筷子，仔細聆聽甲方爸爸的教誨。
劉志繼續說：「所以說，這個對於我們的客戶來講，我們要賣他們房子的這群人來講，也就是這麼回事。我這對外一宣傳，我這房子是跟那個老外走上國際舞台的誰誰誰團隊設計的，就夠了！」
「不用多說別的，就這一句話！」
「我家房子就賣爆了啊！」
劉志話里話外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這下Jane算是徹底明白自己輸在了哪。
她更加肯定，這次是路喬對她們的蓄意打擊報復。
Jane沒什麼切實的感覺，本來這幾個項目，就是她們和路喬之間搶來搶去的，中間誰也不清白。
路喬搶走，也算是路喬的本事。
Jane不禁覺得今晚的飯吃的沒意義了，對方對路喬那麼滿意，還怎麼可能更換設計團隊呢？
Jane一點一點的泄氣。
趁著劉志去衛生間的時間，叢婧把Jane拉進一些進行教育，「吃好好的，你喪著一張臉做什麼？」
「我也高興不起來啊……」
「你有什麼不高興的？」叢婧還不樂意呢。
出來吃頓飯，這邊臉都要掉桌上了，基本上都是她在跟劉志聊天，知道Jane是來參加飯局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服務員坐下了呢。
一共也沒說上幾句話……
Jane急得小聲嘀咕，「怎麼高興啊？人家對路喬那麼滿意，咱們跟他吃飯還得蹭著路喬前團隊成員的名義，他根本不可能再讓我們做他家的項目！」
叢婧手指重重在她頭上點了下，豬腦子啊！
這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你覺得劉志沒那個意思，能答應出來跟我們吃飯麼？」
Jane轉念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麼回事。
就算劉志知道叢婧和李仁凱有一腿，給李仁凱一個面子，那也是知道叢婧此行目的，完全有理由回絕，推脫說以後再見。
Jane問，「那他現在說話，確實沒有這個意思啊……」
叢婧實在懶得開化這個漿糊腦袋，沒好氣道，「不管今天買賣成不成，你都沒有道理喪著一張臉給人家看。你等會兒趕緊給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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