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功夫，Jane已經點好了菜。
劉志的煙燃了一大截，也沒有想起來要去彈菸灰，視線落在Jane的身上大膽又明顯。
「咳！」劉志對Jane發問：「以前沒見過你哈。」
他作為晶睿的甲方，自然去晶睿考察過公司。
考察公司時，晶睿的設計師都在埋頭伏案工作，他哪有那個閒工夫看設計師裡面有沒有漂亮的，也就是跟李仁凱、叢婧，還有任豪說說話罷了。
這會兒劉志純粹是沒話找話。
Jane回答的一本正經，「可能我之前坐的辦公區，距離服務您組的辦公區有點遠，所以您去考察公司的時候，就沒看見我。
我最早是任總監組內的設計師，路總監升任總監之後，在路總監手下工作一段時間。」
笨！
叢婧在桌下踩了她一腳，打斷她，擔心她再往外冒愚蠢的大實話！
誰想知道她在公司坐哪兒啊？
誰又在乎之前去公司的時候有沒有見過她！
叢婧對Jane的這個社交智商是徹底無語了，她接過話茬，「Jane可是路總監的得力幹將呢！」
「是麼？」劉志這才仔細聽清楚Jane的身份背景。
路總監的人，現在跟叢婧坐一起了……
劉志精得跟只老狐狸似的，自然明白叢婧約他出來吃飯是什麼意思。
但是劉志就裝聽不懂，一個勁兒把話題往外折。
「你們路總監最近名氣越來越響了啊。我看總上國際新聞。和那個叫什麼的老外，還一起登台什麼的，看起來可挺厲害的！」
Jane露出幾分尷尬的表情。
她現在很討厭路喬，自然對誇讚路喬的詞兒都聽不進去。
跟劉志對話的人，還是叢婧。
「劉總，正因為路總監能力強，這不，李總把路總監一手調教出來的人送到我們組了麼？就是意在提高我們組的設計水平，平衡公司內部各組的設計師數量，好以後好好服務客戶，別再做給客戶造成誤會的情況。」
劉志頷首，菸蒂有些燙手。
他留意到對面的女孩兒似乎不喜歡聞煙味兒，於是將煙按在水杯里，也不準備再抽菸了。
「多大了？」
Jane看了眼叢婧，再看對面的劉總指了指自己，「我麼？」
「嗯。」劉志哼了聲。
「27了。」
「那年紀正好啊！」劉志繼續折著話題，「你這個年紀，比才出校園的女孩兒更有工作經驗；跟小叢這樣的比，你還沒那麼多經驗。所以，你這個經驗正好，你知不知道？」
Jane心裡很懵，沒太懂。
也沒有從劉總的話里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劉志繼續「分析」道，「你看，才畢業的人，那就是一張白紙啊！」
「像小叢這種，就是見得太多。」
「你們做設計的知道，這見太多了，不見得有創作靈感，不管看見什麼，都想用過往的經驗套用一下，省時省力。要我說，你這個年紀剛剛好！要好好保持當下的狀態！對你很有好處！」
Jane這下聽懂了。
這個劉總說的話還挺有道理的。
「謝謝劉總指點，我明白了。一定好好保持創作初心，不亂用、套用過往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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