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有精神了,許少騫的心也踏實一些。
他從醫藥箱中拿出幾款不同的體溫計,逐一給路喬試了一遍。
三十九度多,是吃藥能控制的溫度。
收起一樣樣的體溫計,許少騫慢悠悠的說道,「我是你的藥,我不能走。」
路喬一愣,什麼意思?
許少騫在她精緻的鼻尖上寵溺的颳了幾下,「你看,我來了你就有精神了,我不是你的藥是什麼?」
路喬冷笑一聲,「也可能是被你氣的迴光返照,你再不走,就能親眼見證現代醫學下還有人能因為感冒發燒而病逝的。」
「皮又癢了?」許少騫牽動了下唇角,語調中帶著攝人的氣勢。
路喬晃了神。
這孫子真是說變臉就變臉。
許少騫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好好躺著休息,再亂說話,我就好好,伺!候!你!」
嚇得路喬把反駁的話全都吞了回去。
許少騫將現代醫學的醫藥箱放回客廳的桌上,將退燒藥從中拿了出來,仔細看了遍說明,而後擺在一邊備用。
緊接著又去廚房倒了杯燒好的開水晾著。
路喬見他在客廳與廚房之間走來走去,心瞬間被這個男人填滿了。
雖然這男人嘴是壞了點,但心是好的。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男人這樣照顧過她。
而許少騫,照顧她好幾次了。
雖然前幾次的傷,跟他脫不開關係!
但這次,跟他無關。
路喬相信許少騫說給她送藥是真心實意的,哪怕他們住的不是隔壁,哪怕遠上幾十公里,許少騫也一定會給她送來。
這會兒,路喬的腦子裡清明許多,漸漸開始琢磨,怎麼這麼巧!
隔壁竟然是許少騫。
他不是最近都住星河堤岸麼?
她搬出來了,所以他也就不在那邊住了?
路喬甚至自作多情的想,可能許少騫私下有調查她住在哪裡,所以……
心裡想著,便問了出來。
「隔壁,一直是你的房子麼?」
「嗯。」
提到這個房子,許少騫的唇角不自覺的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當年他對這房子東面被分出去,意見很大,沒少和他老子吵,甚至被奶奶知道了。
他以為奶奶會站在他這一邊。
沒想到,許漢山將大師的身份還有大師的話告訴給奶奶,奶奶卻是站在了許漢山的那一面。
同時,語重心長的勸他,「少騫啊,這件事不可任性,還是需要聽你父親的。」
許家人裡面,許少騫跟奶奶最是親近,既然奶奶發話了,他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反正他常年在國外居住,這邊空著不住,不會時時刻刻記起,也就不會時刻想起來生氣。
他這次搬過來。
路喬從星河堤岸搬出來,他也要在市內住下,是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則是,這個公寓,離晶睿最近。
他也想過,如果路喬加班,來他這裡,很方便。
路喬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就這麼巧?
她看中的房子,隔壁正好住著的是許少騫……
雖然聽著很巧也很甜,但巧的也太反常了吧。
以路喬一貫的認知,反常則妖,她總覺得冥冥之中巧合的事,都泛著玻璃碴子,備不住什麼時候,就會渣得她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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