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喬並沒有完全睡死過去,聽見笑聲,她漸漸睜開了眼睛,對上許少騫那雙要笑不笑的眸子,微微蹙了蹙眉。
「怎麼了?」
許少騫沒遮掩,走到她床邊,挨著她坐下,順便將她抱起,抱進了自己懷裡。
纖長的手指在她的肩帶上輕輕一勾,向上挑了起來。
「你睡覺,還穿這個?」
路喬的臉已經被高燒蓋住,不然此時的許少騫必然能夠發現她因為這話,臉上又紅了。
她為了避免上次那種事出現,所以,剛剛頂著可能暈倒的可能,也要把這件小衣裳穿在裡面。
人可以倒下,但bra必須穿上。
見她不吭聲,許少騫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路喬,你可真行!你也不怕我找人開鎖的時候,打開門就看見你穿了一半這個暈倒在地上!都什麼時候了,你不分做事的輕重緩急麼?」
「誰……誰讓你上次……」
路喬羽睫垂下,沒好意思把上次的事說出來。
「上次?哪次?」許少騫好笑的看著她,這女人也就氣焰囂張,說到真格上,還是個小姑娘的性子。
路喬不說話,許少騫這是明知故問。
許少騫笑了,本就低啞富有磁性的嗓音,笑起來更是蠱惑人心,他的薄唇貼著路喬的耳跡,「是你給我包紮傷口,我們同床共枕的那次?還是我說,老婆你身材真好的那次?」
這下,路喬想不被發現都不行了。
她的紅,直接燒到了耳根、耳垂……
清冷完美的側顏,漫上了誘人的紅暈,許少騫喉結滾了下,身體緊繃,小腹灼熱,他俯身向路喬的紅唇吻了上去。
「唔……」
才剛剛貼近,路喬纖軟的手指便抵住了他的胸口。
以為她是難受得喘不上氣,許少騫放開了她,「怎麼了?」
「傳染……」路喬推開了他。
一個人發燒難受就夠了,可別又多添一個人。
掙扎著從他的懷裡退了出來,她別過臉,不再去看他,「藥給我,你先回去吧。才飛回來,你不累麼?」
「今晚不走。」
不累是假的,但也沒多累,看見她,什麼疲憊都沒有了。許少騫哪能放心給她一個人扔在這,誰知道她下半夜會不會再燒起來。
他要是真回去,那才是真的睡不好。
路喬擔心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下半夜變身,嘴上一急,「你這人怎麼回事?就喜歡伺候人?」
哪知,許少騫臉不紅心不跳的盯著她,不忘溫柔的幫她整理下額角的碎發,溫柔的說:「只喜歡伺候你。」
「……」傳說中的少總臉冷、心冷。
做事不留餘地,殺敵人片甲不留。
估計那些傳話的人看見這一幕,也要驚掉下巴。
傳說中冰冷如鐵,常年表情如寒潭的少總,在女人面前竟然是這樣的……
「許少騫,你的高冷呢?」
「你不是誓死不從麼?」
「怎麼現在化身黏皮糖粘上我了?」
「你這人怎麼回事?人家追你的時候,你嫌人煩,還給我扔荒郊野外;現在我不稀罕你了,你自己偏要貼過來,你什麼毛病?」
路喬化身路懟懟,接連懟了許少騫好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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