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喬這些話沒有說,不想面上忤逆路仕倫。
總之,路仕倫的態度她試探出來了,只要是個大家子弟,路仕倫就不會反對。
未必非要許少騫。
回到房間,路喬沒開燈,打開北面的陽台門,在陽台趴了一會。
秋風捲走了粘膩的濕熱,只留下一片清爽,是個讓人能清晰思考的氣候。
路喬心想,她也是時候做下一步的打算。
一棵歪脖樹上吊死,她得什麼時候才能繼承遺產?
事情應該像她回國之前計劃的那樣,訛上許少騫,許少騫不同意,就換人,總歸是個短期的戰役。
但她沒有算清人心,比方說自己的心……
趁著夜色濃厚,路喬輕嘆了口氣。
想來那孫子也是個妖孽,當年憑藉他一隻手,她就入了坑,偷拍了小一年,禍害了她那一年還不夠。
再次遇見,她又給自己陷進去了……
樓下的草木颯颯作響,路喬漸漸收回意識。
別墅小區的治安特別好,需要經過業主視頻通話再三確認才能進來,因此,外面的人很難進入。
所以,路喬也沒多想,只當是野貓或者其他小動物在行動。
下一瞬。
一個人影踩著樹幹,借力往上,幾下的功夫便攀爬到陽台的扶手上來,速度之快,一雙好看修長的手指牢牢的抓在欄杆上。
嚇得路喬往後推了幾步,後背貼靠在冰冷的玻璃門上。
手指纖長,骨節分明,好熟悉的手,這是……
心裡有了答案,路喬這才沒有喊出來。
高大的人影躍進陽台,越過驚呆在一旁的路喬,徑直走進了閨房,聲音一脈低沉,「入秋冷,女人不能住陰面。」
「你管我!」
路喬小聲呢喃,緊跟著關上了陽台的門,順帶拉上窗簾,以免被後排的人家瞧見了。
在許少騫的打量之下,她趕緊將衣櫃中貼身衣褲盒的蓋子蓋上,順便看看屋裡還有哪些東西不適合出現在男士的面前。
許少騫打量著,屋內的陳設可謂是「簡陋」,跟別墅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衣櫃看著有些年頭,床也是老式的。
這屋以前傭人住?
屋子主人的行李箱還擺在梳妝檯桌下,看起來不像有長期居住計劃。
許少騫自來熟的在梳妝檯上坐下,大手拂過路喬的被子和床單,冰絲的觸感柔軟,好像女人的肌膚。
隨著好看的手指拂過,路喬的心頭也仿佛被撩起一陣漣漪,她移開眼,「大半夜爬樓,少總是來找刺激?」
不懂許少騫大半夜爬樓造訪是怎麼想的,以他的身份,大大方方從正門進來,路仕倫一定舉雙手歡迎。
許少騫深瞥她一眼,淡淡說道,「來取西裝。」
上次路喬姨媽造訪,她披著他的西裝回來的。
拿西裝VS爬樓…
路喬是沒有想到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繫。
「西裝,還沒洗完……」路喬支吾的說著。
傭人將許少騫的西裝送到市內去洗了,有天晚上張管家準備去取,給她打電話,說可以順帶接她回來。
但是路喬自告奮勇的說她去取,直接帶回來,省著張管家辛苦跑一趟。
可是,她忘了!
最近被楚行彰折磨的不輕,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所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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