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酒水凝成的短劍朝著眾人飛去,眾人只感覺自己置身於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縱然渾身有用不完的力氣也無法掙脫大海的束縛,眼見一柄柄劍朝著自己飛來,他們的身體竟然動彈不得,情況好一點的還勉強可以抬劍抵擋,幾丈距離,短劍瞬間飛至,沖在最前面的粗狂男子身中數劍,身體如遭重擊般倒飛出去,砸在了後面的人身上,數不清的劍不斷打在眾人的身上,強猛的力道將短劍震成了一股股水汽消散在這一片空間內,慢慢的空氣中瀰漫起一股醇醇的酒香,衝來的人已經倒下了七七八八了,沒有中劍的人看到那麼多的人躺在地上哀嚎,紛紛失去了戰意,惶恐的看著顧雲念,一步一步的朝著後面退去,生怕後者衝過來打他們一頓。
「好厲害。」看著眼前的一幕蕭忘塵由心的讚嘆道。
「你發現了沒有?」蕭忘塵扭頭對著凌羲說道。
「……」
「對於我和這兩位兄弟前往劍冢,你們還有什麼異議麼?」顧雲念看著眾人,開口詢問道,那語氣好像真的是在徵求大家的意見。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他們很不甘心,不過又打不過對方只好忍氣吞聲。
「好的。」顧雲念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位,呃……這位兄弟你先把口水擦擦吧。」顧雲念剛要和蕭忘塵和凌羲說話卻見到凌羲的目光完全呆滯了,口水都流了一地,好心的提醒道。
「哦,好」凌羲也知道自己這樣很丟人趕緊擦了擦。
「兩位怎麼稱呼?」
「蕭忘塵」
「凌羲」
「嗯,都是好名字,我叫顧雲念是這個劍島的首席弟子,也是前來迎接手持劍冢令的人,我會和你們一起進入劍冢,兩位請跟我來吧。」顧雲念面帶微笑的和兩人說道,見到兩人都點了點頭於是朝著劍島深處走去,走了兩步後將手中的竹枝隨手一甩,長長的竹枝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隨後重重的插在了青石地板上,頓時一條條裂紋爬上了這一整塊青石地板,看的凌羲又是滿臉羨慕。
「剛才你要跟我說什麼來著?」凌羲突然想起蕭忘塵剛才好像要跟他說話來著。
「呃……我想跟你說你發現剛才顧雲念打人的時候和咱們有什麼不同嗎?」蕭忘塵問道。
「好帥」凌羲滿眼小星星。
「怪不得你流口水,你就不能有點出息。」蕭忘塵終於明白為什麼凌羲會流口水了。
「好吧,他的內力很剛猛,招式威力很大。」凌羲正色說道。
「嗯,我看他是入境了。」蕭忘塵說道。
「黃境嗎?」凌羲想了想說道,剛才顧雲念所表現的確實如陸言所說達到了黃境層次。
「話說蕭兄弟和凌兄弟,你們為什麼沒有佩劍呢?」走著走著顧雲念忽然回頭問道。
「呃……這個嗎,還沒有。」凌羲撓了撓頭說道。
「我也沒有。」蕭忘塵也很坦誠。
「我去,你們不是來這裡學劍的嗎?怎麼連劍都沒有。」顧雲念一拍額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那個我們之前也沒碰過劍……不過你身為劍島大弟子不也是沒有佩劍嗎?」蕭忘塵說道。
「奧,原來是兩個初學者呀,也沒關係進了劍冢會讓你們對劍有很多感悟的,至於我的劍,其實是我覺得沒有必要拿。」顧雲念想了想說道。
……
一處精緻典雅的閣樓內,一個少女看著面前的秀美長劍,皺著自己好看的眉毛說道
「雲念哥哥這樣丟下自己的劍真的好嗎?」
……
「咳咳……」青石廣場上被打倒的眾人艱難的站起身。
「大哥,這下我們怎麼辦。」見到顧雲念三人已經走遠,廣場上大部分人都沒了主見,紛紛詢問起了自己門派的領頭人。
「還能怎麼辦,咱們就在這裡等,等那兩個小子出來,顧雲念咱們惹不起,那兩個小子無依無靠的咱們還惹不起麼,把他們捉住劍島傳承不還是咱們的。」一個大漢猙獰的說到,剛才的水劍可是讓他吃飽了苦頭。
過了一會兒,青石廣場上的人都沒有走的跡象,顯然眾人的想法都和大漢一樣。
就在這時,眾人都感覺自己脖子後面涼颼颼的,不由得向後看去,只見十數個身著雲紋白袍的帶劍男子站在眾人身後的樹上,正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
「劍主有令,命爾等速速退去,不可再染指本島傳承,否則殺無赦。」冷冷的聲音清晰的傳進眾人的耳朵里。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
……
「顧師兄呀,劍冢葬的是哪位前輩呀?」凌羲開口問道。
整個劍島並沒有兩人想的那么小,一行三人已經走了將近一個時辰了也還沒有見到劍冢的影子,映入他們眼帘的是那些在陸地上罕見的稀奇古怪的植物和小動物,無聊的凌羲開口向顧雲念說著一些自己想到的問題,儘管有些問題聽的蕭忘塵甚至他自己都覺得好白痴。
「劍冢裡面並沒有葬任何人,劍冢顧名思義葬的是一把劍。」顧雲念說道,對於凌羲提出的問題不管有多麼白痴他還是願意細心的回答。
「到底是什麼樣的劍需要埋葬?」蕭忘塵開口問道。
「一把從鑄造完成後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可以駕馭的劍,到了你們就可以看到了。」顧雲念說道。
「那把劍有那麼厲害。」凌羲驚嘆道。
「哈哈,當然。」
「那你為什麼選擇我們一起進去,劍島外面明明有那麼多武功比我們高的人。」蕭忘塵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可能是緣分吧……」顧雲念剛要胡扯一番,不過看到蕭忘塵和凌羲紛紛一副「我信你個鬼」的表情,趕緊改口道
「其實很簡單,你們兩個長得還不錯,我感覺跟你們在劍冢待上一段時間會比跟那些長得歪瓜裂棗的人待著更加舒服。」顧雲念說完看著蕭忘塵和凌羲兩人,發現兩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也感到好笑,看來也有人和他一樣自戀呀。
「那這麼說,咱們會在劍冢待很長時間嘍。」
「那就要看你們的天賦如何了,我之前為了入境,在那裡待了三個月的時間。」顧雲念說道。
「你之前進去過?」凌羲不解的說道。
「當然,劍島的每位弟子在遇到習武的瓶頸時都會進去修習一段時間,在老祖設下的劍陣中不斷磨礪自己。」顧雲念說道。
「啊,進去那麼簡單,那顧劍仙幹嘛弄個劍冢令呀,搞的大家相互廝殺。」凌羲道。
「這個,我聽師父說老祖是在找人,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但願你們就是老祖要找的人吧,不然還得把劍冢令重新散於江湖。」顧雲念說道。
「這樣呀,難道之前就有人得到過劍冢令?」蕭忘塵問道。
「這倒沒有,你們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進入劍冢的非劍島弟子,好了,劍島就在前面咱們到了。」說著說著,顧雲念指著前面,激動的說道。
蕭忘塵和凌羲順著顧雲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座高聳入雲的青山拔地而起,讓他們奇怪的是這麼高的山從島的外面根本看不到,更讓他們驚奇的是山的正面刻了許多文字,雖然兩人並看不懂上面寫的是什麼,只不過一看到這些字就感覺身體裡的血液變得越發滾燙起來,丹田處一股股熱流不斷的湧出,他們的身體變得說不出來的舒暢。
「這些字,是老祖顧思量自己的一些功法心得,是他在進入仙境的那一刻用手中的劍劃下的,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用劍。」顧雲念說著,眼睛裡充滿了崇拜之意。
「好厲害,這些字能歷經這麼多年而不被風沙雨水侵蝕,一定刻的相當之深,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人所為。」神秘老人,劍島首席,劍仙留字,凌羲發現自己這一天已經被驚訝了太多次了。
「為什麼這是顧前輩最後一次用劍,是感覺這個世間再沒有可與之匹敵者嗎?」蕭忘塵問道。
「不是,到了老祖那個境界,劍,就成了一種束縛,老祖那時已經可以以世間萬物為劍了。」顧雲念眼中的崇拜之意更盛。
「好了,我們過去吧。」說完話顧雲念帶著兩人朝著山下的一個洞口走去。
「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竟然沒有把守」看到洞口空無一人,蕭忘塵不禁說道。
「不需要,沒人能在我師父的注意下隨便進入劍冢。」顧雲念沒有多做停留便朝著洞口走去。
洞裡很寬敞,蕭忘塵和凌羲進去後發現洞壁處有幾道劍痕,劍痕構成了一個「劍」字,在劍痕的中央位置有一個凹槽,凹槽的形狀正好和蕭忘塵手中的劍冢令完全吻合,蕭忘塵和凌羲對視了一眼,隨後走到了劍痕面前輕輕的把手中的劍冢令放了上去,做完一系列動作後,蕭忘塵退到了凌羲身邊靜靜的等候著。
「咦……」蕭忘塵和凌羲注視著周圍的牆壁和地面,過了好一會兒了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不應該呀。」凌羲和蕭忘塵站在原地喃喃自語道。
「你們在幹嘛?」顧雲念都走到了山洞裡面,回頭一看發現身後沒人趕緊出來尋找,結果發現兩人還站在原地,嘴裡還振振有詞。
「什麼不應該?」顧雲念問道。
「從一般的故事來看,此時不是應該有一道暗門出現在我們面前,然後我們再從一個密室里獲得厲害的武功嗎。」凌羲疑惑的問道。
「嗯,沒錯。」蕭忘塵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呃……你們是書聽多了吧,剛才不是跟你們說過嗎,這個劍冢令只是一個憑證,這個山里也沒有什麼密室,從這裡走幾步拐個彎就到了劍冢內部了。」顧雲念聽到兩人的話頓時一頭黑線。
「切,不早說。」知道真相的兩人鄙夷的看了顧雲念一眼,並給他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