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八十歲的老伴,保養得跟十八歲似得

  白駒過隙,歲月如流。.•°¤*(¯`★´¯)*¤° 6❾ⓈнⓊⓧ.Čo𝐌 °¤*(¯´★`¯)*¤°•.

  四季輪轉了五十一次。

  兩人無憂無慮過了半輩子。

  這天早上,吃過早膳。

  黑熊和白馬帶著金鯉魚又去玩耍了。

  春風得意,是個踏青的好季節。

  只留兩個空巢老人。

  許乘玉看著院子裡正在餵雞的白清月。

  瞧瞧他這八十歲的老伴,保養得跟十八歲似得,還是這麼水靈靈的。

  等等......!

  十八歲。

  不對啊!

  他娘子那張臉怎麼一直沒變過?

  許乘玉掏出鏡子,看著自己這張帥氣的臉蛋,歲月沒在他們的臉上留過痕跡。

  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他們也沒一個孩子。

  也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出於雙方面子原因,許乘玉也沒好意思問。

  加上這山中沒有什麼大夫,他也沒找人診過。

  再一個,許乘玉也沒有非要孩子的執念。

  對於此事,他順其自然。

  沒有熊孩子的鬧心,日子過得舒適無比。

  二人的小世界,簡直不要太爽。

  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這歲月輪轉,天天看著白清月那張臉,怎麼看都不膩,倒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這時,白清月一抬頭就看到許乘玉拿著小鏡子,對鏡觀摩。

  半輩子的相處,她豈會猜不出許乘玉在想什麼。

  「夫君你是不是記錯今夕是何年了,咱們在這裡才過一年呢。」

  白清看向許乘玉,眼含清澈的眸光,歪頭懵懂道。

  「是嗎?」

  許乘玉收起鏡子,對上那張沒有變化的臉。

  該說不說,這個謊言實屬過於劣質了。

  要是編好一點,他還能假裝信一下。

  這個.....實在是......忍不了啊。

  但白清月還是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 「是的。」

  說著,她走上前來,打算使用迷魂術了。

  這麼久了,許老漢也沒給個准信,能不能說,什麼時候說。

  再這樣下去,她可真要忍不住了。

  「可我剛才啥也沒問,娘子怎麼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

  白清月一僵。

  大意了。

  「夫君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便知道夫君想說什麼。」

  說句難聽的,許乘玉撅起個屁股,她都知道要對方放什麼屁了。

  白清月沒等他作出反應,伸出指尖觸摸著他的額頭,看著他的眼睛道,聲音溫柔且蠱惑:

  「夫君,我們在這裡才過一年呢,你忘啦?」

  在許乘玉眼裡,白清月的那雙眼睛突然魅惑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妖嬈無比。

  看得他鬼迷日眼的。

  這誰忍得住啊。

  一年就一年吧。

  許乘玉點頭順著她的話道,「嗯,一年。」

  話落。

  白清月視線下移,落在他嬌嫩的唇瓣上,貼了上去。

  唇息交纏一陣。

  青天白日。

  兩人都克制了自己。

  點到為止。

  見成功後,白清月站直了身子,打算繼續忙活手裡的事情時,一抬眸就瞧見許乘玉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用氣凝成的『可』字。

  白清月:「......」

  許乘玉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抬頭一看,一片葉子掉落了下來。

  砸在他頭頂上。

  白清月撿起他頭頂上的那片葉子,轉了轉手中的葉子,垂眸道:「其實,不是一年。」

  許乘玉:???

  「......」

  只見白清月伸手蓋住他的額頭,驀然間,他感覺一陣清爽,提神醒腦。

  除此之外,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這樣又能撤銷剛才她說過的話了。

  可他的記憶明明沒有變化呀。

  「我有一事,要跟夫君坦白。」

  聞言,許乘玉眼底划過一絲異色,他不動聲色,笑道:「娘子瞞我什麼了?」

  「莫不是,娘子對我的真心是假的?」

  他溫柔地笑著,視線落在她手中那枚葉子上停了幾息,最後落在她那雙漂亮的臉龐、

  「是真心的!不是假的!」白清月牽住他的手,連忙解釋道。

  許乘玉的手心被她緊握得有些疼了,指尖微動,他「哦」了一聲。

  得到她的肯定,他也放心地聽下去了。

  「是關於什麼?」

  好奇又期待。

  這麼多年,他也猜的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準不準。

  關於什麼?

  白清月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最後先是道了一句:「我和許爹認識。」

  許乘玉點頭,「嗯」了一聲:「知道的。」

  「你知道?」

  白清月一驚,很明顯兩人的信息不對等了起來。

  許老漢難道跟許乘玉說過這事?

  「許爹跟你說過?」

  許乘玉搖搖頭,「能猜到。」

  「爹臨走前,一直強調讓我不能退婚,我估摸著可能與你有關。」

  那兩年踏破他家門說親的還是挺多的。

  結果許老漢突然拍板而定一個外鄉人,說實話,還真嚇了他一跳。

  似乎想到什麼,他又笑問道:「若我當時不聽父親所言,執意要退婚呢?」

  聞言,白清月突然笑了一下,「不會的。」

  「成婚那天,若你不來,我便主動上門找你,若你不依,我便生米煮成熟飯。」

  她嘴角翹起,眼裡帶著明艷的笑意。

  「......」

  好一個生米煮成熟飯,原來他的娘子這麼生猛的嗎?

  居然想霸王硬上弓。

  哼!

  想想就......

  挺刺激的。

  雖說如此,許乘玉還是想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何?娘子沒見過我,如何放心身心交付於我?」

  「該不會是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我爹手上......」

  白清月搖搖頭,笑道:「那倒沒有,若是我有什麼把柄,他的兒子落在我手上,豈不是交換了籌碼。」

  說得也是。

  不然白清月也不會在香囊里給他放護身符了。

  許乘玉沒再接茬,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應該知道我父母在我十六歲時去世。」

  聞言,許乘玉沉默點點頭。

  當時媒婆跟他提過關於白清月簡單的家庭情況,沒說是怎麼死的。

  「那年我們全家被仇家追殺,父母因保護我不幸身亡,那時候我差點慘死於那些手下,幸好被許爹和許娘所救,當場幫我血刃了那些仇人。」

  許什麼?

  許娘?

  娘?

  許乘玉怔了一下,無數種可能浮在腦海里。

  十六歲?

  那不是他十五歲那年嗎?

  正是他親娘病逝的年份。

  難不成他還有二娘?

  許老漢還在外面養了小妾!?

  看出許乘玉的疑問,白清月解釋道:「是你親娘不錯,那時候我偷偷跟著他們去到斬龍鄉,親眼見著他們一起進了家門。」

  「對了,那時候還是夏天。」

  許乘玉沉默,他娘是立冬後病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