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歲月如流。.•°¤*(¯`★´¯)*¤° 6❾ⓈнⓊⓧ.Čo𝐌 °¤*(¯´★`¯)*¤°•.
四季輪轉了五十一次。
兩人無憂無慮過了半輩子。
這天早上,吃過早膳。
黑熊和白馬帶著金鯉魚又去玩耍了。
春風得意,是個踏青的好季節。
只留兩個空巢老人。
許乘玉看著院子裡正在餵雞的白清月。
瞧瞧他這八十歲的老伴,保養得跟十八歲似得,還是這麼水靈靈的。
等等......!
十八歲。
不對啊!
他娘子那張臉怎麼一直沒變過?
許乘玉掏出鏡子,看著自己這張帥氣的臉蛋,歲月沒在他們的臉上留過痕跡。
他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這些年,他們也沒一個孩子。
也不知道是他的問題還是她的問題。
出於雙方面子原因,許乘玉也沒好意思問。
加上這山中沒有什麼大夫,他也沒找人診過。
再一個,許乘玉也沒有非要孩子的執念。
對於此事,他順其自然。
沒有熊孩子的鬧心,日子過得舒適無比。
二人的小世界,簡直不要太爽。
山中無曆日,寒盡不知年,這歲月輪轉,天天看著白清月那張臉,怎麼看都不膩,倒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
這時,白清月一抬頭就看到許乘玉拿著小鏡子,對鏡觀摩。
半輩子的相處,她豈會猜不出許乘玉在想什麼。
「夫君你是不是記錯今夕是何年了,咱們在這裡才過一年呢。」
白清看向許乘玉,眼含清澈的眸光,歪頭懵懂道。
「是嗎?」
許乘玉收起鏡子,對上那張沒有變化的臉。
該說不說,這個謊言實屬過於劣質了。
要是編好一點,他還能假裝信一下。
這個.....實在是......忍不了啊。
但白清月還是一本正經地回了一句, 「是的。」
說著,她走上前來,打算使用迷魂術了。
這麼久了,許老漢也沒給個准信,能不能說,什麼時候說。
再這樣下去,她可真要忍不住了。
「可我剛才啥也沒問,娘子怎麼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
白清月一僵。
大意了。
「夫君的一個動作一個眼神,我便知道夫君想說什麼。」
說句難聽的,許乘玉撅起個屁股,她都知道要對方放什麼屁了。
白清月沒等他作出反應,伸出指尖觸摸著他的額頭,看著他的眼睛道,聲音溫柔且蠱惑:
「夫君,我們在這裡才過一年呢,你忘啦?」
在許乘玉眼裡,白清月的那雙眼睛突然魅惑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妖嬈無比。
看得他鬼迷日眼的。
這誰忍得住啊。
一年就一年吧。
許乘玉點頭順著她的話道,「嗯,一年。」
話落。
白清月視線下移,落在他嬌嫩的唇瓣上,貼了上去。
唇息交纏一陣。
青天白日。
兩人都克制了自己。
點到為止。
見成功後,白清月站直了身子,打算繼續忙活手裡的事情時,一抬眸就瞧見許乘玉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用氣凝成的『可』字。
白清月:「......」
許乘玉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抬頭一看,一片葉子掉落了下來。
砸在他頭頂上。
白清月撿起他頭頂上的那片葉子,轉了轉手中的葉子,垂眸道:「其實,不是一年。」
許乘玉:???
「......」
只見白清月伸手蓋住他的額頭,驀然間,他感覺一陣清爽,提神醒腦。
除此之外,和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這樣又能撤銷剛才她說過的話了。
可他的記憶明明沒有變化呀。
「我有一事,要跟夫君坦白。」
聞言,許乘玉眼底划過一絲異色,他不動聲色,笑道:「娘子瞞我什麼了?」
「莫不是,娘子對我的真心是假的?」
他溫柔地笑著,視線落在她手中那枚葉子上停了幾息,最後落在她那雙漂亮的臉龐、
「是真心的!不是假的!」白清月牽住他的手,連忙解釋道。
許乘玉的手心被她緊握得有些疼了,指尖微動,他「哦」了一聲。
得到她的肯定,他也放心地聽下去了。
「是關於什麼?」
好奇又期待。
這麼多年,他也猜的七七八八。
也不知道準不準。
關於什麼?
白清月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最後先是道了一句:「我和許爹認識。」
許乘玉點頭,「嗯」了一聲:「知道的。」
「你知道?」
白清月一驚,很明顯兩人的信息不對等了起來。
許老漢難道跟許乘玉說過這事?
「許爹跟你說過?」
許乘玉搖搖頭,「能猜到。」
「爹臨走前,一直強調讓我不能退婚,我估摸著可能與你有關。」
那兩年踏破他家門說親的還是挺多的。
結果許老漢突然拍板而定一個外鄉人,說實話,還真嚇了他一跳。
似乎想到什麼,他又笑問道:「若我當時不聽父親所言,執意要退婚呢?」
聞言,白清月突然笑了一下,「不會的。」
「成婚那天,若你不來,我便主動上門找你,若你不依,我便生米煮成熟飯。」
她嘴角翹起,眼裡帶著明艷的笑意。
「......」
好一個生米煮成熟飯,原來他的娘子這麼生猛的嗎?
居然想霸王硬上弓。
哼!
想想就......
挺刺激的。
雖說如此,許乘玉還是想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為何?娘子沒見過我,如何放心身心交付於我?」
「該不會是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我爹手上......」
白清月搖搖頭,笑道:「那倒沒有,若是我有什麼把柄,他的兒子落在我手上,豈不是交換了籌碼。」
說得也是。
不然白清月也不會在香囊里給他放護身符了。
許乘玉沒再接茬,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你應該知道我父母在我十六歲時去世。」
聞言,許乘玉沉默點點頭。
當時媒婆跟他提過關於白清月簡單的家庭情況,沒說是怎麼死的。
「那年我們全家被仇家追殺,父母因保護我不幸身亡,那時候我差點慘死於那些手下,幸好被許爹和許娘所救,當場幫我血刃了那些仇人。」
許什麼?
許娘?
娘?
許乘玉怔了一下,無數種可能浮在腦海里。
十六歲?
那不是他十五歲那年嗎?
正是他親娘病逝的年份。
難不成他還有二娘?
許老漢還在外面養了小妾!?
看出許乘玉的疑問,白清月解釋道:「是你親娘不錯,那時候我偷偷跟著他們去到斬龍鄉,親眼見著他們一起進了家門。」
「對了,那時候還是夏天。」
許乘玉沉默,他娘是立冬後病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