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個小鱉孫!說誰呢?看你那渾身沒有二兩肉的樣子,還瞧不起你山爺我們!」林半山當即就不樂意了,站起來就罵了回去。
「你他媽罵誰?你知不知道我……」名牌男人話沒說完,被小粉毛打斷了。
「明早出發,老街口集合。」小粉毛面無表情的,講完就走。
其餘兩人連忙追了出去。
包間裡重新安靜下來。
「嘿!這三個狗男人!咱們自己吃,來,妹子!下肉!」林半山直接把一盤子新鮮牛肉都倒了進去。
「那個一身名牌的男人叫柳琰鈺,前麵粉頭髮的解千愁…」
「咳咳咳!誰?解千愁?解大佬?」林半山被嗆到了一下,解千愁這個名字,工會的人都聽過,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他不屬於工會的人,但是因為其實在厲害,有在工會接任務的權利。
「牛啊!大雨!這種大佬你都能拉來?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你應該接一張s級的任務榜啊!」林半山雙目冒著精光。
「想什麼呢?」周徽嶼白了他一眼。
「是解大佬親自聯繫我的,他要參與的是這個任務,跟我沒有關係,還有那個柳琰鈺是山神系中大名鼎鼎的 關山柳組織老大的小兒子。」
「原來是山二代,也沒聽他有什麼事跡啊,怎麼人家就是B級啦?有錢有勢就是好啊!比咱們單打獨鬥強!」林半山羨慕嫉妒道。
一頓飯酒足飯飽,覃碎薇大概知道了,這個任務只是一個D級任務,任務就是去取天石珠,這個天石珠只在養屍地形成,周圍毒氣瀰漫,常人不能近,有解百毒奇效,色瑩白,夜光。
周徽嶼跟林半山關係挺好的,應該是老搭檔、好朋友了。解千愁是因為知道這個任務被人接了,這才聯繫到接任務的周徽嶼身上,打算一同前往,柳琰鈺純粹是湊熱鬧的,知道解千愁要去,他也非要去,還大手筆的包辦了所有去的物資,所以周徽嶼答應讓這個冤大頭一起去,他身後那個,就是他的小跟班,也負責保護他。
第二天一早,覃碎薇過去的時候,有兩輛車,一輛周徽嶼開,一輛看起來就很舒服的小七座車,是柳琰鈺的跟班,小業開車。
「碎薇妹子!這!」林半山招呼覃碎薇。
覃碎薇點頭,往車上走去。
很快,車子檢查完畢,兩輛車一起出發。
「操!叼什麼叼!快!大雨!加速!超他丫的!」林半山瘋狂在副駕駛打氣。
「行了,閉嘴吧你!人家車什麼性能!我們車什麼性能?」周徽嶼忍無可忍道。
「等老子有錢了,買他丫的十輛八輛換著開!」林半山酸得要死。
後面休息的時候,他們才知道解千愁還請了一個高手,只知道姓陳,是術士系的人。
「媽耶?這麼吊炸天?我第一次跟術士系的大佬一起做任務!」林半山搓著手,躍躍欲試的想去套近乎。
不過觀望了一下就放棄了,陳姓術士大師,嗯,好像不會說話,他穿著一身的黑,帶著黑色口罩,黑色帽子,身材消瘦,一件長款外套寬鬆的罩著,耳朵上戴著一對黑色的耳釘,耳釘紋路模樣複雜。他全程干坐著,要麼閉目養神,要麼發呆出神,手邊握著一柄黑色刀鞘包裹的刀。
「聽說術士、杏林、獸蠱有大半都是脆皮,不知道咱們這位大佬是不是,雖然他拿著刀,但保不齊是拿著玩兒,一句話沒聽他說過,會不會是啞巴?那能念咒嘛?莫非靠意念?」林半山碰了碰周徽嶼的肩膀,碎碎叨叨的問。
「咳,少說兩句,行吧?」周徽嶼無語的拍了一下林半山。
他們一路驅車來到山腳下,又爬了兩天的山路,就像兩伙人一樣,林半山、周徽嶼、覃碎薇三人一起,陳術士、粉毛解、柳琰鈺、還有他的跟班小業一起,小業苦哈哈的當起了奶媽,照顧自家小少爺不算,還要照顧另外兩個大佬。
終於,踩著落日的餘暉下來到了一個荒涼又偏僻的村子,這裡已經是荒無人煙了,木屋都破破爛爛,而且只有幾棟屋子還算完整。
他們找了個看起來最好的一戶人家住了進去,好歹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地面,吃了些麵條,陳術士自己找了一個房間休息,解千愁也單獨占用了一間房,柳琰鈺更是毫不客氣帶著小業住了最後一個房間。
「得,咱們仨就將就客廳吧。」林半山攤了攤手,周徽嶼已經把三人睡覺的睡袋放好了。
這天氣漸漸炎熱,卻還是穿著長袖,晚上更不用說,地上冰涼的,睡得並不怎麼安穩。
晚間,大家都睡得沉,四周黑漆漆的,幾道黑影漸漸靠近。
「有動靜。」覃碎薇睜開眼睛,毫不猶豫的起身推了推周徽嶼跟林半山。
「什麼?」林半山迷迷糊糊的坐起來。
這時,解千愁穿戴整齊從柳琰鈺房間出來,柳琰鈺跟小業在後面穿衣服。
覃碎薇三人和衣而眠,現在利落的把睡袋收回背包。
「是黑毛屍,有三具。」陳術士從破爛的房頂一躍而下,穩穩落地,目光不經意掠過覃碎薇,覃碎薇眸光微閃。
「這才剛進山就能碰到黑毛屍?」林半山震驚了,還好這裡的人都搬走了,不然不得死絕了。
「老邪,交給你了。」解千愁吊兒郎當的笑了笑,幾具黑毛屍而已,壓力不大。不過他面對陳術士時,格外放鬆,可見兩人關係不一般。
陳術士頓了頓,看了一眼解千愁,手裡握著幾張硃砂符籙走了出去。
林半山極為好奇,拉著周徽嶼還有覃碎薇一起去看陳術士施法。
不過說起來玄妙,看起來是莫名其妙,只見陳術士抽出長刀,將符籙扎在刀尖上,對著動作僵硬的黑毛殭屍刺去,三具黑毛殭屍就僵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就,就好啦?」林半山眼巴巴的看著。
「不然呢,你以為?土包子。」柳琰鈺不屑的白了一眼林半山。
「切,你一個啃老的,也好意思瞧不起我們白手起家的。」林半山嘲諷回去。
「你!哼!至少我能啃老,你想啃都沒有!」柳琰鈺翻了個白眼。
陳術士已經往回走了,只是在路過覃碎薇三人時,頓了下來。
「怎麼了?陳先生?有什麼事嗎?」周徽嶼禮貌的問。
林半山也不跟柳琰鈺吵了,覃碎薇默默降低存在感,不過此刻,她穿了一件黑色緊身衣,長發挽起,露出了白皙的臉,容貌不俗。
陳術士大半夜起來還戴著口罩,帽子沒有了,露出黑色柔軟的碎發,還有一雙平靜淡然的眼。
他走向覃碎薇,抬手,修長好看的手微微擋住覃碎薇的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猶如深潭碧波、千變萬化的眼睛。
覃碎薇心裡咯噔一聲,就知道不好,大概,這個人認出她了。
「你拿了我一樣東西。」陳術士放下手,目光依舊平靜,說話的聲音淡然好聽,也沒有什麼情緒。
「陳先生大概認錯了?我們從未見過。」覃碎薇無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