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寧向前一步,語氣強硬:「公安就在外邊,不信你就試試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肖灑的心理防線開始出現了絲絲裂縫,逐漸鬆動。
公安迅速行動,猶如利劍出鞘,憑藉著敏銳的偵查和精準的部署,終於將那喪心病狂的肖灑捉拿歸案。
最終,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地交代了孩子被藏匿的地點。
陸怡寧和梅香心急火燎地趕到那個破舊不堪、散發著腐朽氣息的倉庫。
看到孩子安然無恙的那一刻,梅香如離弦之箭般衝過去,緊緊抱住孩子,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對陸怡寧充滿了無盡的感激。
梅香緊緊握著陸怡寧的手,那雙手因為激動和感激而微微顫抖著,眼中淚光閃爍,聲音哽咽:「怡寧,這次若不是有你在我身邊,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撐下去。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我幾乎要崩潰了。多虧了你,一直陪著我,給我力量和支持,讓我能撐到現在。這份恩情,我梅香這輩子都不會忘。」
陸怡寧輕輕拍了拍梅香的手,目光中滿是溫柔和堅定,寬慰道:「咱們姐妹之間,說這些就見外了。孩子能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幸事。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只要別放棄,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梅自立已經長成了小少年的模樣,比陸怡寧剛認識他的時候還機靈。
看上去沒吃什麼大苦頭,只是手腕腳腕被磨出了血痕,但他能全須全尾的回到梅香身邊,就已經足夠幸運……
不過這會兒,他仿佛一下子從緊張的氛圍中解脫出來,一路上蹦蹦跳跳,嘴裡還哼著不成調的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表現的如此輕鬆,來讓梅香放心……
他拉著媽媽的衣角,那雙清澈的眼睛裡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笑嘻嘻地說:「媽媽,你別擔心,我沒事!」
梅香蹲下身子,將孩子緊緊擁入懷中,淚水止不住地流,卻又帶著欣慰的笑:「經歷了這一遭,媽媽以後會更加小心地守護著你。」
夕陽的餘暉如同金色的紗幔,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一絲清涼,吹散了他們心頭的陰霾。
這一刻,所有的恐懼和不安都漸漸消散,只留下溫暖與安寧。
回家的路,此刻變得如此美好,充滿了希望和新生的喜悅。
陸怡寧看著這對母子相擁而泣、喜極而泣的場景,心中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轟然落了地。
經過這次驚心動魄的事件,梅香痛定思痛,決定放下生意場上的繁忙與紛擾,將更多的時間用來陪伴孩子。
而陸怡寧也在這次跌宕起伏的經歷中,更加深刻地珍惜身邊的人和來之不易的平靜生活。
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如今也是一樣……
好就好在,她住在島上,而且有部隊在,就算有心人想害,恐怕難度也不小。
……
梅自立安全回來,梅香滿心想著一定要好好招待陸怡寧,以表達自己那無盡的感激之情。
然而,就在他們回到家以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且猛烈的敲門聲,那聲音仿佛重錘一般,能讓人感受到敲門人的急切。
梅香打開門,只見一個滿臉焦急的下屬站在門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老闆,不好了,貨車司機出事了,受了特別嚴重的傷!流了好多血,現場簡直慘不忍睹。車都撞得不成樣子了,司機被卡在裡面,好不容易才弄出來的。」
梅香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
車禍這種事不是沒發生過,但是車禍的嚴重程度,卻從來沒有這下屬所說的這般過!
有陸怡寧在,梅香就有了主心骨。
她驚慌失措地扭頭,第一時間看向陸怡寧,眼神中滿是求助和期待,聲音顫抖著說:「怡寧,這可怎麼辦?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這心裡怎麼過意得去啊!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陸怡寧沒有絲毫猶豫,神色堅定,毫不猶豫地說道:「梅香,你先別慌。這種時候越慌越亂,咱們得冷靜應對。我是醫生,先帶我去看看,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救他!哪怕只有一絲希望,我也絕不放棄。」
好在這裡的醫院都知道陸怡寧的大名,更因為這就是當初陸柏志任教學校的附屬醫院的緣故,因此她的介入並未導致有過多的程序所帶來的的麻煩。
就這樣,一到醫院,她便立刻換上手術服,飛速進了手術室,投入到緊張的救治工作中。
手術室內,氣氛凝重而緊張,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止血鉗!」陸怡寧喊道,聲音急促而有力。
護士趕緊遞過去,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陸醫生,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血壓急劇下降,心跳也越來越微弱,而且出現了失血性休克的早期症狀。」
陸怡寧目光專注,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聲音沉穩但透著一絲焦急:「別慌,集中精力!準備多巴胺靜脈滴注,提升血壓,只要有一線希望,咱們就不能放棄。準備電擊,加大輸血速度。」
護士一邊緊張操作,一邊說道:「陸醫生,電擊準備好了」
陸怡寧:「開始!」
手術進行到中途,突然病人出現了心臟驟停的狀況,儀器發出尖銳的警報聲。陸怡寧的心跳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指揮著:「立刻進行心肺復甦,快!」
可就在這時,醫院突然停電了,手術室里一片漆黑,眾人頓時慌亂起來。
護士驚慌地喊道:「怎麼辦,陸醫生?」
陸怡寧大聲喊道:「別亂,啟動應急電源!」
好在應急電源很快啟動,手術得以繼續。
然而,沒過多久,新的危機又出現了,病人的傷口突然大量出血,止血變得異常艱難。
陸怡寧焦急地說:「拿更多的紗布來,準備進行血管結紮術!」
護士迅速回應:「好的,陸醫生!」
陸怡寧的雙手快速操作著,大腦飛速運轉,尋找著最佳的解決方案。
十個小時的漫長手術,如同一場艱苦的戰鬥。
汗水濕透了陸怡寧的額頭,她的眼神卻始終沒有絲毫的鬆懈。
每一個動作都關乎著病人的生死,每一個決定都承載著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