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老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扭過頭去,看向桌前北方位的方向,卻見那一處的座位已經空缺了。
男人此時已經起身,靠在座前,手中又已燃上了一根菸捲。他深深吸了口,濃重的煙霧將他神情掩住,杜老抬頭望過去時,看不大真切,卻隱約里覺著男人此時的目光是落在門口的方向的。
「杜老闆,下次再相陪,抱歉。」
杜老微怔之時,男人已提起步子,將手中菸捲再次掐滅,往門口的方向邁了去。
「喂,你不想打聽你媳婦的事了?」
杜老懵然。
啥回事?
這人不是來打聽他媳婦的事的麼?怎麼這就準備離開了?
「不需要。」
男人卻只甩下了這麼三個字。
離開得仍舊堅決。
……
溫曉跟江雪離開時,韓婷便在她們兩人的身後跟著。
她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但是走,還是可以走的。她是自己走出來的,但每邁一步,她都感覺渾身難受得厲害。
可惜前邊的兩個人,直接沒理會她,那步子,邁得大大的。
韓婷追得有些艱難,出了賭場後便大聲嚷嚷道:「喂喂喂,等等我啊……也不來扶我一下。」
這女人,臉皮果然是足夠厚的。明明關係與前邊兩個不怎麼樣,但這會兒,見她們救了自己,她使喚起來倒是完全不怎麼見外。
但她喚是這麼喚著,步子反而追得更加急了。
前邊兩人還算好心,聽到她的聲音時,雖然沒有轉過頭來扶她,但行動緩了下來。
韓婷走到溫曉跟前時,深深吸了口氣,忍住身上傳來的疼痛柑,眯眼看著溫曉便問道:「你是誰?」
「你說呢?」溫曉問。
她還戴著面具。
她想,不是熟悉她的人,應該是看不出她來的。
「溫……溫曉?」
結果韓婷似乎已經猜了出來。
「你……你怎麼看出來的?」
江雪愣了愣。
她轉頭去瞄了一眼溫曉,完全沒從她的面具上看出什麼端倪來。
如果不是她事先知道她是溫曉,一定是猜不出來她的身份的。
而且,演員這個職業,顯然也讓她掌握了一定的口技。這聲音變起來,讓她聽不出來她原本自然的音色。
「我認識的人里,膽兒大的年輕女人就她了。」韓婷說。
「呃……好吧。「
江雪無語了。
好吧,的確是這樣。想想今天的事情,膽兒這麼大敢做的,她認識的人中,她也只能想得到溫曉了。
溫曉聽後,便摘下了臉上面具。
韓婷一看,還真是她,頓時挑了下眉,意外的憋了癟嘴,」你怎麼……會救我?「
奇了怪了!
這女人怎麼會跑過來救自己?
而且,還用了這樣的方式。
今天的那場賭局,她可是在旁邊看著的,那是直接用上了手指為賭。
當時她還想著這個女人是不是傻。
當然,她當時也不知道她是為了自己。
等到賭局結束之後,她跟杜老提出的要求竟然是要求她放人,那會兒她便懵了。
「三個月前,欠了你一命。」溫曉說。
的確僅僅是這個原因。
雖然她當時想著,與暗鷹的債是就到那了,算是兩不相欠。
但仔細再想想,其實韓婷救了她一條命,她欠她的還算要更多一些。
所以,今天碰到這樣的情況,她才會走了這麼一趟。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便會……碰到他!
想到剛剛在賭場之中見到的那個面具男人,溫曉忽而有些失神……慕先生,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的。
在她的印象里,他是不抽菸的……
「曉曉,走吧,發什麼呆。」
江雪見溫曉忽然愣在那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立馬拉了拉她,說道:「我先去取車。」
」嗯。「溫曉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旁韓婷仍舊瞄著溫曉,問道:「你哪兒去了?我樊老大說,你男人這三個月都快將龍國給折騰瘋了,就是為了你。」
她雖然不知道樊老大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想樊老大這麼說的話,自然就有老大他自己的道理。
這三個月以來溫曉去哪了,誰也不清楚。韓婷心底也意外,她此時瞥著溫曉,總覺得她身上有著一股質一樣的變化,眼底便添上了一抹好奇。
這個女人似乎……氣質又好了那麼一點點。
「跟你無關。」
溫曉聽到這時,雙眸微微斜了斜,閃過了韓婷探過來的打探目光。轉過身,她往旁邊走了幾步。而這會兒,江雪剛好已經將車取來開了過來。
「上車吧。「江雪此時說道。
「嗯。」
溫曉聽後,便朝著停在面前的車走了過去。
打開車門,她直接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韓婷這人倒一點也不是個見外的,不等人說什麼,她便自己上了車。
車子行駛而動,直接往江雪新買宅子的方向而去。
韓婷也沒說什麼。如果不順路,大不了她就賴同學家里住上一夜。
她就不信,這兩人都救了自己了,還會不給她留住處。
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韓婷的臉皮還真的是無可匹敵了。
車子行駛而動,江雪的的車往前方而去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溫曉,卻抓著手指,心神久久沒法安定。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後視鏡上,卻見後視鏡中出現的不過是似乎緩行的街道。
除此之外,也不過是街道上的一些路燈之類的景象。
溫曉神色一凜,眼眸中略略涌動著一抹失落。
「你們打算去哪兒?」
這時,韓婷開口了。
她被打成這樣,傷勢是有些嚴重的。
但在暗鷹那樣的地方混的,果然還是不一樣的。此時,還有心思關注其他人跟事。
「送你去醫院啊。」江雪回。
韓婷一愣。
她還以為她們是準備直接回住所之類的呢。
「你哥呢?怎麼沒來救你?」江雪又問。
「他跟樊老大都沒在國內,肯定沒法接收到求救信息。」韓婷說。
話完時,她頓時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了溫曉,問答:「奇怪,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那兒的?」
她聲音很大,車內這么小的空間,不可能聽不到。
但從韓婷的角度看過去,溫曉就像是真的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此時正失神的似在想著什麼,完全沒理會她的詢問。
「呃……發啥呆啊。你該不會是在想你男人會不會追上來吧。」韓婷問。
這話,直接將溫曉從失神狀態中拉了回來。
「你說什麼?」溫曉問:」你怎麼知道是他?「
韓婷的話,明顯也是在跟她說,她知道那屋子裡坐著的面具男人,就是——慕先生。
「我比你先進去的。」韓婷說:「你們進門前,他有一段時間是沒戴面具的,我都認了出來。」
開車的江雪聽得一頭懵,大驚的往溫曉身上落來了一眼,」曉曉,你們是說……今晚上坐在杜老旁邊的那個男人,是……慕少?「
她雖這麼問著,心底里卻已經是肯定的答案了。
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溫曉從賭場出來後,就一副有心事的樣子了。
那人是慕少,他們卻這麼疏離。那麼,這三個月她的失蹤也是代表著……她跟慕少,分了?
江雪忽然將車給停了下來。
「幹嘛?怎麼停車?」韓婷緊接著就問了句。
「曉曉,我想今兒我要是將你給拉去我那兒住了,我准得被宰了。」
江雪誇張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隨即,用手指了指車窗之外。
韓婷一怔,她立馬順著韓婷指著的方向望了過去。只見此時車剛好停在一處岔口處。
岔口左側的街道上,一輛賓利超跑突然橫攔了過來,直接便堵在了車子前方。
「曉曉……」
江雪朝溫曉看了一眼。
「開車。」
溫曉目光微掃了前方車輛一眼,神色微凜,很快她便將目光移了開,閉上了眼來,朝著江雪說道。
「這……路堵了。開不過去。」江雪說。
路沒堵。而且,這街道上還算是挺寬的。她如果要繞過去,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江雪眼下覺得,她今天要是膽敢開這車,明兒個准得被人給宰了……當然,這說法雖然誇張了點,但她的確是不敢開這個車。
堵在前方的是誰的車,她雖然看不清楚,但白痴都能猜得到。
她眼下算是可以肯定了,溫曉跟那慕少,這三個月以來真的出了問題。
車後的韓婷見這陣仗,連疼痛都給忘了,頓時興奮了起來,眼底一股子八卦味。
她是聽樊老大說這位慕少大人這三個月以來有多瘋狂了的。她敢肯定,這跟溫曉絕對有關係。
而且,樊老大還說,這位慕先生,這三個月以來動用著他的人脈一直在找溫曉。
這一找,整整就是三個月啊。眼下既然碰到了,他會這麼直接放這女人離開才怪了。
果然,前方的車停下之後,車門很快被打開了。
不過,從車上走下來的,卻並不是慕裕沉。而是一男一女。
男人韓婷是見過的,好像是慕先生身邊的人,叫什麼阿傑。
至於那個女人……
她沒見過。
「曉曉。你跑哪兒去了?」
走下車的女人,已在此時開口了。
「一念?」溫曉一愣。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