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季誠冷哼一聲,心裡卻止不住的泛冷。
他找的私家偵探,能力有限。
只能查到上野跟蔣京朝似乎確實想報復上野。
但是他在歐美那邊的公司體量太小,自然是失敗而歸。
似乎他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蔣京朝的那家小公司最後什麼事都沒有,反而是僅僅一天之後,大名鼎鼎的CM公司就對上野家族出了手。
表面上當然是利益衝突,然而這個時間點,很難不讓人多想。
而且根據調查顯示,那位上野小姐似乎自己為他人做了嫁衣。
她並沒有上蔣京朝的床。
岑明月顯然也想到了,他道:「難道那麼巧合……不可能的,那個男人明明告訴我他得手了。」
想到這兒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但是蔣季誠臉色仍舊陰沉:「岑明月,你說那個男人忘記了拍照片?」
岑明月遲疑的點點頭。
男人猛然轉過頭來,眼眶猩紅。
「你信不信他的鬼話?你有沒有想過……跟她上床的壓根不是他呢?否則怎麼會忘記留下照片?」
岑明月呼吸急促起來,她狠狠的咬咬唇。
岑蜜的運氣會這樣好嗎?
上了她的,居然不是那個髒污的乞丐?而是陰差陽錯的變成了蔣京朝?
她必須杜絕這種可能,就算是真的,她也絕對不會讓蔣京朝知道。
蔣京誠微微失神。
他們的緣分?
女人的Y道通往女人的心,她的初夜她會記一輩子……
如果是真的。
他對蔣京朝說的那句話,豈不是成了笑話?
岑明月這個掃把星。
自從他們的關係曝光後,他先是在賭桌上大輸特輸,又被奶奶懷疑人品。
在他醒悟後,又發現已經將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
最後更是不得不娶了她這個毒婦。
想到這兒,蔣季誠心裡滿是恨意,猛然扯住了岑明月的頭髮。
岑明月被嚇了一跳:「蔣季誠!你發什麼瘋?」
男人瘋了一般,對她拳打腳踢,陰狠道:「你這個蠢女人,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走到這個地步?」
岑明月尖叫:「離開了她發現最愛的是她是不是?我告訴你你永遠也得不到她了哈哈哈,說我蠢,你才是蠢貨,將心愛的女人親手送到別人床上的滋味怎麼樣?」
這句話實在是誅心。
蔣季誠怒氣橫生,恨不得殺了眼前的女人。
岑明月蜷縮在地上,她冷冷的看著蔣季誠:「現在結婚證已經領完了,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蔣氏,是我們共同的利益。」
蔣季誠突然良心發現:「你……你沒事吧?」
岑明月推開他的手,分別給阮金玲和岑國顯去了電話。
「……別管那麼多,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巧?聽我說,那天晚上的監控什麼都沒記下來,必須一口咬定岑蜜一直跟我們在一起。」
「不管是不是那麼巧合,我們必須杜絕這種可能,如果不是最好,如果是……那就讓它成為永遠的秘密!」
……
蔣京朝第二天晚上在自己書桌上發現了一張票,上面寫著國畫大師溫曼作品展——帝京站。
他微微勾唇,挑挑眉,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岑蜜去了學校,艾米那丫頭果然狠狠宰了她一頓晚飯。
婚後,這還是她第一次晚歸。
她推門進來,帶著一身的寒氣。
傭人接過她的外套,吳阿姨非常速度的給了她一杯湯驅寒。
岑蜜捧著湯碗,吹了吹上面蒸騰的熱氣。
蔣京朝就坐在她旁邊,趁著她喝湯的空擋,男人握了握她的手。
岑蜜很乖的點點頭,讓蔣京朝心裡發軟。
「喝酒了嗎?」
岑蜜頓了頓又搖搖頭,臉色微微泛紅。
她想起今天艾米調侃的她的那句。
「哎呦呦真是個好乖的小媳婦哦,老公不讓喝就不喝,你這樣的女人,不得勾的姓蔣的夜夜醉臥溫柔鄉?怕是要精盡人亡在你身上哦。」
岑蜜她不算是口拙的。
但是艾米這丫頭說起話來實在是葷素不忌,沒大沒小的。
她是沒那個臉跟她在公共場合說這種話。
岑蜜的湯沒喝完,剩了小半碗,她有些發愁怕蔣京朝又逼她喝下去。
但是這次的蔣京朝很通情達理。
男人聲音低沉:「喝不了就給我吧。」
岑蜜趕緊把碗遞過去。
哪想到蔣京朝並沒有把碗拿去廚房,反而是湊到自己嘴邊喝掉了。
看著他因為吞咽而滾動的喉結。
「……我讓吳阿姨再給你做一份吧。」
男人將碗遞給傭人,在她耳邊低聲道:「不用,老婆剩下的更甜。」
誰讓他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語氣胡說八道的。
岑蜜被撩的有些腿軟。
這個悶騷男!
蔣京朝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
他語氣里含著不明顯的笑意。
「走吧,上去休息。」
岑蜜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書房的方向。
她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拉住蔣京朝的衣角:「小叔,你今晚沒有工作嗎?還是……已經做完了?」
男人看著她:「今晚沒有工作,不用去書房了,可以早點陪你。」
直到回到臥室,岑蜜還是有些坐立難安。
明天就是畫展了。
蔣京朝看不到那張票,說明他們確實沒什麼默契吧。
往常他都會去書房處理一些東西,偏偏今天沒有去。
明明她可以暗示他一下,或者直接拿給他。
但是又總覺得,冥冥之中自有註定,如果真的看不到……
這說明,可能他們真的緣分不夠吧。
蔣京朝似乎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他開口道:「怎麼了?」
「沒什麼。」岑蜜深吸一口氣。
蔣京朝好像也只是隨口一問,聞言嗯了一聲:「早點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