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蜜毛骨悚然,眼淚刷的就落下來了。
再怎麼樣她也只是個小姑娘。
突然,她的身後響起了腳步聲。
岑蜜渾身都僵硬了起來,腿腳都有些發軟。
「你你你……你別吃我。」
「來找我?」
身後響起的是蔣京朝的聲音。
岑蜜想,完蛋了,哥哥真的變身成妖怪了!
他將岑蜜提了起來。
而門外蔣季誠還在笑。
蔣京朝面無表情,一腳踹開自己房間的門。
蔣季誠的笑聲戛然而止。
岑蜜淚眼婆娑的抬頭,看到蔣京朝面無表情的一張帥臉。
她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妖怪的樣子。
蔣季誠嗷嗷的哭,說小叔欺負他。
還是少年的蔣京朝揪住他的衣領:「我欺負你,還是你欺負她?」
「我要去告訴奶奶,讓她揍你!」
「你儘管去。」
蔣季誠跑遠了,他微微俯身看向眼眶紅紅的岑蜜。
「你們在我房間門口做什麼?」
這個說法讓蔣京朝有些無語,他乾脆半蹲下來道:「看我的房間做什麼?」
岑蜜當時就不敢說話了。
蔣京朝淡淡道:「不許。」
他說:「女孩子也不能隨便進男孩子的房間明白嗎?」
岑蜜不明白。
從來沒人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但是她怕蔣京朝生氣。
連連點頭,乖乖道:「我明白了哥哥。」
蔣京朝看她迷迷糊糊的樣子就知道她不是真的明白。
所以他沒把她放走,再次道:「岑小姐,我再說一遍,別人的房間不能隨便進,尤其是女孩子不能進男孩子的房間,男孩子也不能進女孩子的房間,懂嗎?」
岑蜜有些迷惑:「可是……明月姐姐經常進我的房間,還會拿我的東西。」
蔣京朝頓了一下:「她拿你的東西,你高興嗎?」
岑蜜搖搖頭:「我不想分享給她,但是她會讓爸爸來幫她。」
蔣京朝明白了,他有些動怒了。
「搶過來?」
「對。」蔣京朝道:「本來就是你的東西,別人想拿,搶也要搶過來。」
這句話,岑蜜記得清清楚楚。
她看向蔣京朝:「所以後來,岑明月再也沒有在我這兒拿走一樣東西。」
「抱歉。」蔣京朝嗓音有些沙啞:「當時我並不知道你的真實情況……不然……」
「不然怎麼樣?」
蔣京朝揉揉她的發頂,沒說話。
岑蜜打了個哈欠。
跟那些人過招,太耗費精力了。
「好睏。」
她揉揉眼睛。
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別揉,去睡覺。」
岑蜜把被子弄好,對蔣京朝道:「哦對了我剛剛看到我們昨天上了熱搜,要不要找人處理一下啊?」
「我已經讓高風去處理了。」
走廊上似乎有腳步聲。
岑蜜頓了一下:「……是不是有人在走廊里。」
蔣京朝顯然也聽見了。
他勾了勾唇角,食指搭在唇邊,示意她別出聲。
岑蜜點點頭,有些緊張。
男人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岑蜜抬眸,男人的唇就落在她的面頰上。
岑蜜的注意力還在外面,突然被吻了一下,有些羞恥的推他。
「外面有人。」
男人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睡衣前面的衣扣上。
岑蜜抓住他的手,再次重複:「有人!」
蔣京朝俯在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她。
「是母親的人。」
岑蜜一呆。
他微微俯身嗅了嗅她的領口。
「味道不一樣,比昨晚要甜。」
岑蜜趕緊捂住自己的領口:「沐浴露的牌子不一樣。」
一旦得知了外面可能有人聽牆角,岑蜜整個人的注意力在外面了。
她趕緊去推他,低聲道:「不行不行,你快起來。」
蔣京朝按住她的手腕低聲道:「不行,會被聽到的。」
「就是要讓他們聽到。」男人道:「媽看到了熱搜,肯定會有所想法,所以我們不要惹人懷疑。」
岑蜜臉色漲紅。
「那也不能……唔……」
她委委屈屈的抬眸,眸中有點兒水光。
「你咬我。」
男人笑了一下,低聲道:「蜜蜜,叫床會嗎?」
岑蜜眸光瀲灩的怒視他。
蔣京朝不為所動,撫撫她的唇瓣,輕笑:「你想讓外面的人聽真的?」
她有些欲哭無淚,忍著羞恥叫了一聲。
甜膩膩的,帶著點兒哭腔。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
岑蜜看他沒喊停,又咬咬牙,喘息一聲。
結果這次蔣京朝捂住了她的嘴巴。
他聲音裡帶著笑意:「可以了蜜蜜,便宜他聽一聲就夠了。」
岑蜜有些茫然的抬頭,蔣京朝被取悅了,他笑了一下,勾勾唇,還是吻了吻她的嘴角:「乖……我出去一下。」
畢竟是陌生的環境,岑蜜難免有些依賴他的心理。
「你……去做什麼?」
「有野貓跑進來了,我去看看。」
野貓?
蔣京朝沒再解釋,轉過身臉色變蒙上一層寒霜。
蔣季誠站在走廊盡頭,與他遙遙相望,眼睛裡閃爍的著恨意。
如果說只是看到那個吻痕,他還沒有那麼具體的想像。
但是聽到門內岑蜜小貓兒一樣的叫聲,讓他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很多東西。
當時岑明月跟他說她找了個男人去玷污她,他都沒有那麼的生氣。
在他看來那確實是折辱的一種方式,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岑蜜不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他今天站在門外,卻清楚的意識到了。
感受到了自己內心的嫉妒。
靈與肉的結合,他完全可以想像他們是多麼的快樂。
門內又微弱的傳來岑蜜的聲音。
她在叫蔣京朝的名字。
嬌軟的、依賴的。
蔣京朝勾了勾唇,應了一聲重新關上了那扇門。
蔣季誠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他顫抖著捂住自己的眼睛。
不可以,不可以。
誰都可以得到岑蜜,但是唯獨蔣京朝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