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場電話帶來的惡夢

  警車很快就過來了,蔣黎再沒有心情看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扯了扯白雪,「走吧,這裡太熱了。」

  逛了一會兒,蔣黎給周琴打了個電話,約好一會兒回老宅。

  赫邶辰不在,她更應該陪伴著父母。

  回到家,蔣黎把苗溫晴的情況簡單的說了幾句,是想著給周琴提個醒,蔣黎知道,在周琴心裡,是很護著苗家人的。

  無關她和赫邶辰的事,單純的為了父母和苗家長輩的情分。

  照例是和赫邶辰視頻過蔣黎才睡下,習慣了他在身邊噓寒問暖,這樣突然的離別就更加重了對彼此的思念。

  心裡有事,蔣黎怎麼也睡不踏實,索性坐了起來,拿起手機上網。

  今天遇到的事情已經報導出來了,苗氏的股票竟然奇蹟般的有了迴旋的勢頭,這讓蔣黎好一通驚訝。

  她打開一篇報導,往下拉了拉,從警察來了之後才開始看。

  後來他們就都被帶到警局去了,章瑩瑩的父母和苗溫晴的父母也去了。

  人一多,章瑩瑩就犯怵,一點兒隱瞞也不敢有,把她和吳凌峰那點事都交待清楚了,應該是苗家人動的手腳,把這段錄像播出去,所以苗氏才有緩和的機會,不僅如此,連後來從警察局出來後,章瑩瑩對著父母求情,章家老兩口對她和吳凌峰的指責都有,甚至連最後章家父母強硬的把女兒帶走都一點不落,留下吳凌峰落寞的身影。

  蔣黎挑挑眉,突然覺得有些疲倦。

  剛剛才掛斷的電話又響起來,蔣黎拿起,臉上的笑意慢慢褪去,雖然還是笑著的,卻少了幾分驚艷。

  「怎麼想起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

  羅越不知道在哪裡,很吵,電話里聽起來帶著些許的雜音,「我回來了,才下飛機。」

  「在哪兒呢?」

  「不在B市,得先回趟S市,得和我家老爺子把事情交待清楚。」

  「不錯嘛,現在比以前有派頭多了。」

  羅越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髮,「有什麼派頭啊,還不是被逼的,要讓我自己選,我寧願過那種小職員的生活,舒適,輕鬆。」

  說了幾句,約好下次來一起吃飯,羅越就把電話掛了。

  蔣黎沒生多餘的心思,但羅越卻看著手機愣了神,都已經決定要退回好朋友的位置了,可為什麼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一下飛機先要和蔣黎報備一聲,連自個兒的爹媽都不知道。

  自嘲一聲,繼續往外走去。

  蔣黎才準備搜一部喜劇來看,電話就又響了。

  一個不認識的號,看樣子像是國外的。

  「難道今天約好了一起打電話給我?」蔣黎自言自語的嘟囔一聲,然後接起,「喂,你好。」

  蔣黎微笑著正等著對面的回應。

  她想好了,如果是阿莎的話,她先拿捏一下再開口,如果是安娜的話,她就先把自家哥哥推銷一下。

  可沒想到,打電話的是一個女人,卻是一個蔣黎最不待見的女人。

  「蔣黎,你為什麼還活著呢?」

  蔣黎驀然瞪大眼睛,「苗溫晴?」

  「是我,怎麼樣,最近過的好嗎?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半夜有沒有做惡夢?哈哈哈……」

  晚上十一點多,苗溫晴尖銳的笑聲從手機聽筒里傳出來,讓蔣黎微微皺了眉。

  「雖然我一直覺得苗小姐比那鬼魅還要恐懼上三分,但是你自己也這麼說自己了,我就不多說了,我吃的好睡的好,即使你這麼騷擾我我半夜也不會做惡夢,你放心吧!」

  蔣黎沒有生氣,甚至情緒語氣上都沒有任何的波動,卻讓苗溫雅氣的不輕。

  「蔣黎,你也就是命大,把我折騰成這樣你沒事,把我姐傷成那樣你也好好的,在巴黎遇到恐怖襲擊竟然還能讓赫邶辰給你擋子彈,你的命到底是有多硬!」

  剛開始聽著,蔣黎還能順帶著看看自己的指甲,聽到後面,蔣黎的表情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苗溫晴怎麼會知道他們遇襲的事?

  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蔣黎和赫邶辰對這件事絕口不提,也交待了阿莎他們,連周琴赫建國都不知道的事,苗溫晴是怎麼知道的?

  「你成那樣是你自己作的,你姐成那樣是你姐作的,你們家現在飄搖不穩是被你倆連累的,所以呢,遇到問題不要來找我,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至於你說的恐怖襲擊什麼的,對不起,我沒聽懂,不過前段時間我們真的是在巴黎度假,風景很美,我有照片,你要不要看啊?」

  蔣黎聽到了苗溫晴那邊磨牙的聲音。

  「蔣黎,我祝福你不得好死!」那個死字被苗溫雅拉長了聲音,然後不等蔣黎再說話便掛斷了電話。

  蔣黎右手撫上自己的左胸口,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提醒著她剛剛的緊張。

  蔣黎遠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輕鬆,剛剛的對話,即使看不到對面的人,蔣黎仍然有種被蛇纏繞的窒息感,就好像不論她做什麼,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在盯著她,保不齊什麼時候在她的脖子上咬一口,然後毒發身亡。

  蔣黎下床倒了杯水喝,勉強把心裡的不快壓了下去,她想給赫邶辰打個電話聊幾句,看了看時間又放棄了。

  繼續看著剛剛搜出來的喜劇,蔣黎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只是沒想到,睡到半夜,她竟然真的夢到了苗溫晴。

  確切的說,那並不是苗溫晴,而是蛇,一條長著苗溫晴腦袋的蛇,那條蛇纏著她,對著她猙獰的吐著舌頭,肆意的嘲笑著她的軟弱,一臉的尖銳和放蕩,提醒著蔣黎她對赫邶辰的不死心。

  蔣黎霍然坐起,一摸臉,一腦門子的冷汗。

  看了看時間,才凌晨四點多,她才睡了三個多小時,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蔣黎下地把燈都打開,靠坐在床上,翻看著他們旅遊照,想起苗溫晴的「祝福」,又把手機放下。

  苗溫晴的一通電話,把她要刻意忘記的那場槍戰又清晰的放回了腦海。

  蔣黎下床,站在窗邊,拿出紙和筆,想以他們的愛情為底,設計一款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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