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賣完包子回到家時,陳志峰也回來了,一到家裡就告訴她:「季落,我剛看到陶蘭和季美妮了,她們朝著糧站方向去了。」
「不用管她們。」
季落將灶上已熬好的綠豆粥端出來,桌上擺了一大盤子煎餅,招呼大家:「先吃早飯,吃完再清帳。」
四個人各坐一方開吃,季落想著陳志峰今天要回村里,李嬌嬌下午上半天班,安排著:「今天休息一天吧,下午不去賣了。」
「行,家裡正好有點活,我在家裡忙一天,明早上再過來。」陳志峰家裡還有農活菜地要打理。
「陳哥,幫我在村里買些雞蛋,再買一兩隻雞,鴨子也可以。」
最近家裡的伙食還不錯,每天都會吃葷菜,每隔一天就會買排骨或大棒骨燉湯喝,這些便宜又營養,兩個養傷的人身體明顯有了好轉。
陳志峰點了點頭,「我明早上帶過來。」
吃過飯後,李嬌嬌先回家,陳志峰清了帳後也騎著單車回了村里,季落去公用水井邊洗衣服了。
周容彥也沒閒著,拄著拐杖在慢慢的打掃家裡的衛生,桌椅板凳都擦得很乾淨,廚房裡也收拾得很整潔。
「彥哥,我來收拾就好,你坐著休息。」
季落晾好衣服進屋,見他都將家裡收拾完了,連忙過來攙扶他落座。
家裡沒有外人在,周容彥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抱著,眼神幽幽:「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季落休息一晚後,今早已沒有酸疼的感覺了。
想著昨晚上夫妻溫存時的感覺,她臉頰也難得蘊起了羞紅,耳尖也有些滾燙髮熱,與他暈染著深幽情愫的雙眼對視著時,心尖微顫,正要張嘴說句什麼,到嘴的話都吞進了他嘴裡。
最後的結果是,大白天的,昏暗的臥室里響起了一曲令人面紅耳赤的譜子。
比起昨晚上的溫柔,周容彥今天明顯亢奮粗魯了些,中間基本都沒停歇的,一直撐到實在沒力氣了才倒在她身上。
「落...落...」
他今天體會到了極致歡愉的快感,此時恨不得將她揉進骨血里,一雙鐵臂緊緊抱著她腦袋。
「彥哥,疼。」
季落被他欺負得都快散架了,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被他高大健壯的身軀壓著,根本沒法動彈。
周容彥連忙翻身起開,側身在旁邊躺著,拿起扔在一旁的薄被給她蓋上,單手摟著她,親吻了下她臉頰,嗓音啞得很:「落落,休息下。」
季落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腦袋挪動,滿眼風情嬌媚,紅艷艷的嘴唇微嘟著:「疼。」
她這一眼充滿誘惑力,周容彥被勾得心尖在發顫,不過理智沒有全失,粗糲的手掌探到被子下,輕輕幫她按揉身體。
「癢。」
他的手指布滿繭子,落到白皙嫩滑的身體上,驚得季落全身都在發顫,連連往旁邊躲閃。
周容彥只得立即停下,也被她俏皮的模樣逗笑了,「好了,好了,我不動了。」
季落自己已慢慢緩過勁來了,伸手按揉酸疼的地方,一雙顧盼生輝又嫵媚的雙眼瞪著他,磨牙切齒:「周容彥,倒水。」
「好,我去倒水。」
周容彥受不了她這眼神,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觸及到她這雙眼睛時,瞬間土崩瓦解了。
他們大白天在家裡溫存休息,陶蘭母女倆此時頂著燥熱的太陽在四處打聽消息,問了不少人,終於問到了一點事關親戚的線索。
「媽,怎麼辦?隋叔叔工作都沒了,他還怎麼幫我們出氣啊?」
季美妮現在滿臉不爽和煩躁,在抓進去教育那一周,她每天都在心裡不停詛咒謾罵季落,不停發誓出來一定要季落好看。
可現在她最大的靠山和倚仗出事了,他工作被撤職了,現在都不知道搬去了哪裡住,一想到最近事事不順,全都是季落帶來的,氣得在旁邊狠踹樹幹撒氣。
陶蘭這兩天明顯比以前頹廢憔悴了不少,她心裡也很不是滋味,耷拉著腦袋道:「好了,我們再去找找,先見到他人吧。報復季落的事回頭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想法子給你找份工作,有了工作收入,吃喝就不成問題,其他的回頭再說。」
「媽,隋叔叔自己的工作都丟了,還怎麼給我找工作啊?」季美妮撇著嘴道。
「他工作丟了,不代表家裡沒有關係人脈。」
陶蘭覺得對方不會那麼容易倒下,想了想,又說著:「他岳父家在市里有些門路,肯定不會眼睜睜看著他丟了工作不管的。」
季美妮一聽這話,心裡又燃起希望了,「行,我們再去找下他們的新住處。」
「去糧站吧。」
陶蘭不到萬不得已,是不願去糧站打聽的,可在縣城盲目的尋找也不是個事,為了快點確定他的新住處,只得去跟蹤下他媳婦了。
季勝利上午外出走訪工作,來了趟糧站,跟這裡的領導談事到中午時分,出來時正是中午下班時間。
他從單車棚里取了單車,正準備回單位食堂吃飯,無意中瞥見了陶蘭和季美妮的身影。
「她們怎麼在這裡?」
因為今早上季落提醒的話,季勝利已對三嬸的親戚身份有了懷疑,見她們神色謹慎又有些鬼祟的跟在一個女同志身後,他立即推著單車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被跟蹤的女同志剛開始並未發現被人跟蹤,也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什麼,全程神色陰鬱凝重。
在前面一個轉彎路口時,她無意中往後面瞥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尾隨在後面不遠的陶蘭母女。
陶蘭母女倆見被她看到了,兩人神情明顯微微變了下,尤其是陶蘭,此時眼珠子在滴溜溜亂轉,雙腳停住了,沒有再繼續跟上去。
女人站在原地,雙目陰冷憤恨的看著陶蘭,還瞪了一眼躲在稍後面點的季美妮。
雖然中間隔著五六米的距離,陶蘭卻能清晰看到對方眼裡的冷意,平時她在季家蠻橫得很,可在這個女人面前,她卻不敢囂張,連上前打個招呼的勇氣都沒有。
女人盯著她們看了兩分鐘,見她們不上前來,她甩了個冰冷的飛刀給她們,然後提著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