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看完帳本震驚不已。
他沒想到這世上竟有如此厚臉皮的女子,長則五日短則兩天,總會想到花錢的名目。
更可恨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騙他,害的他在組長面前丟臉。
「喬,喬同志。如果你這個帳本記錄的是真實的,我要向你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說你。但是…前提是你這份帳本,誰來證明是真的?!」
鄭凱這次學聰明了,不會聽一人之詞,懂得要辨別證據的真實性。
喬寶珠也不生氣,淡淡一笑。
「帳本嘛就是記錄家庭開銷,我們家帳本就三個,家庭支出帳本、沈驍個人帳本、
支援魏家帳本。每個月工資就那麼多,隨便一算就知真假。你們調查組的同志,肯定會看帳,真假一看就明白。」
喬寶珠說的理直氣壯,鄭凱卻羞紅了臉。
他最煩的就是算數了,高中畢業之後在家等著分配工作。先分去了財務室,幹了一個禮拜就惹了禍,這才分到委員會調查科。
鄭凱像是扔燙手芋頭似的,將帳本丟給鄒云:「鄒姐你心細還有經驗,你檢查一下吧。」
鄒雲不動聲色的接過帳本,細細的翻閱起來。
她發現喬寶珠還真是個理財治家的能手,這家庭帳本記的一目了然。
「關於魏家這本帳本不可能是假的,這裡有魏家幾個孩子的簽字,沒有簽字的時候,旁邊也記錄了當時的時間地點以及在場的第三人。」
白紅梅是烈士遺孀,沈驍是她丈夫臨終託孤之人,她跟沈驍要東西天經地義。而沈驍的妻子記帳,也沒有任何不妥之處。萬一將來某天,雙方起了內訌各執一詞,帳本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不說之前,就說我們倆結婚之後,白紅梅管我們家借了多少次糧食。魏燕達的撫恤金是給父母、妻子、孩子均分的,她霸占著所有的錢。還把工作,房子全部拿去收租金。按理說,她家的日子應該過的不錯。」
「可她現在過的什麼樣兒,不用我說,你們也看見了。她現在住的房子還是我們家出的房租呢。你們要是翻一翻她家衣櫃,看看她穿什麼,孩子們穿的又是什麼!」
說到最後,喬寶珠憤怒的差點壓不住火。
其實不用幾位調查員去白紅梅家裡看,就看屋裡地上那盆髒衣服,也知道那仨孩子過的不咋地。
老大被沈驍送出去學技術,白紅梅對此怨恨的不得了。
遼省造船廠那是什麼級別的國有企業,去那學習修船造船的手藝,哪怕是最輕鬆的工種,那也很了不起的工程師。
很現實的一句話,就算魏燕達活著,他有把兒子送過去的本事嗎?
可白紅梅卻不這麼覺得,她覺得沈驍太壞了。明知道她失去了,還要把唯一的兒子送走,讓她老無所依。所以她不僅不領情,還怨恨沈驍多管閒事不安好心。
「布票借了不少,那倆孩子身上穿的是挺好。但是有錢穿身上,為啥不給孩子多吃點好的,看那倆丫頭瘦的,好像刀螂站起來似的,看著都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