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安無奈的看著方柔。
她的確沒有任何辦法針對方柔。
方柔贏了。
也害了別人。
方柔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陶芝真可憐。」
沈一安想要說點什麼，沒想到宋凜先開了口。
「你也一樣，方柔。」
方柔表情微變，握緊了茶杯：「我才不可憐。」
其實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應該也知道自己在別人面前是什麼地位了。
方柔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沈一安始終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偏執。
現在她也不想知道了，她一定要讓方柔付出代價。
她看了一眼宋凜，宋凜鬆開了她的手，似乎在說去吧。
沈一安走到了方柔面前，十分嚴肅道：「方柔，你的確成功了，因為所有人都在厭惡你，就連曾經最愛你的人也一樣，這是你自己造成的。」
方柔抿唇，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沈一安走出了房間，看到警方正巧走來。
「對了，你們有陶芝父母的電話嗎？我們這裡發現打過去是空號，現在成了故意傷害，我們必須要通知家裡人。」
「我來試試。」
沈一安讓宋凜找了人事部經理，要到了最新的電話號碼。
打過去後，是個帶著點口音的女人聲音。
「誰啊？」
「你好，我是陶芝的……」
「滾一邊去！那死丫頭的事情不用和我們說，廢物一個。」
嘟嘟嘟。
那頭電話掛了。
沈一安之前就聽陶芝說過她家的情況，父母基本上是不管她的。
她為了離開原生家庭，大學後幾乎就不怎麼聯繫家裡了。
至於她家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從來不說。
以前在網上就看過，逃離原生家庭的人，最不願提起的就是家裡的事情。
沈一安放下手機，直接道：「我們現在就是她的家人，有什麼事情我們來處理。」
「也行吧。我們就是想把現在的情況通知一下，你們有什麼訴求，我們也會儘量辦到。」
說著，方柔剛好從房間走來。
沈一安看著方柔，一字一句道：「我們要求嚴查，一定要將這件事查清楚，否則我怎麼知道下一次會鑽出一個什麼人對著我潑什麼化學品？對了，這位是我的丈夫，宋凜，還有這是我母親的名片。」
警方結果名片，一看上面的名字，他愣了一下，點點頭。
方柔驚道：「你什麼意思？你這是非要我認罪是不是？」
沈一安盯著她，冷聲道：「既然沒有做過，你怕什麼？況且我也只是希望警方能幫忙好好調查而已，我怕死不行嗎？」
「你……」
「你剩下的話留著對警方說吧。」
沈一安挽著宋凜離開。
走出警局，沈一安氣憤上車，剛坐穩，一份資料就抵到了她面前。
「何昕語見過的人。」
沈一安愣了一下：「你……你真的不介意我這麼做嗎？」
「機會不是無限的，她所有的機會都用完了。」宋凜對著沈一安淡淡開口。
沈一安掀開了文件，說道：「這些粉絲我還真的知道。」
宋凜狐疑道：「什麼意思？」
「這些都是何昕語的頭部粉絲，非常狂熱，線下都和何昕語見過，他們還有粉絲群，甚至會幫何昕語的商品做代理，一旦涉及代理就會出現囤貨現象，何昕語出事後，這些人就沒動靜了，後來如何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一個人肯定知道。」
「吳婭。」宋凜直接道。
沈一安冷靜下來，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先去醫院看看陶芝。」
宋凜嗯了一聲，驅車前往醫院。
病房外，孟懷臉色發青，一看到來人，只問了一句話。
「怎麼樣了？」
「你是說誰？」沈一安說道。
「這麼說不單單是何昕語的事情，還有誰？」孟懷盯著兩人。
沈一安沒說話，宋凜也沒說話。
孟懷瞬間猜到了：「方柔。」
沈一安解釋道：「現在沒有證據，不過我們會去找，在這期間希望你幫忙照顧好陶芝可以嗎？」
有了這句話，孟懷也放心了，他點點頭。
隨後，他看向了病房無奈道：「她肩甲和手臂都被腐蝕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肯定會留疤。」
宋凜道：「我已經聯繫了最好的整形醫生，確保修復到最佳狀態。」
孟懷有些自責道：「是不是因為我？」
沈一安安慰道：「不是，你別這麼想，何昕語是衝著我來的，是因為我，陶芝才變成這樣的。」
宋凜看了看兩人，沉聲道：「現在不是追究誰的時候，而是要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來的路上我已經讓我媽去聯繫那個幾個找上門的原配，我和一安去找吳婭了解粉絲的事情，剩下的就交給你。」
宋凜看向孟懷。
孟懷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都這麼久了，為什麼陶芝的家人還沒來？」
「不回來了，陶芝的父母一直都不待見她。」
「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
「孟懷，不是所有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陶芝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第二個。」沈一安認真道。
孟懷有些心疼的看向病床上的人。
……
從醫院出來，沈一安一刻不停的和宋凜去了吳婭的家裡。
吳婭正在帶孩子，看到來人，十分客氣的招待。
「你們倆怎麼工作日就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沈一安逗弄著孩子，聽到這話表情有些僵硬。
宋凜直接道：「陶芝出事了。和何昕語有關。」
吳婭對陶芝的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她知道這麼一個人。
「她怎麼和何昕語扯上關係了？何昕語現在不會又想做什麼吧？她都這樣了！」
聽到這話，沈一安知道自己找對人了。
「何昕語怎麼了？」
吳婭回憶起了過去的事情。
「我忘了你不在她的粉絲群，她不知道拿了奶粉公司多少抽成，反正發展了不少下家，那些寶媽都跟著她做，開始的確還算賺錢，我都差一點跟著她做，沒想到奶粉暴雷後，很多寶媽都成了被討伐的對象，不僅貨沒辦法退，還要賠別人錢，聽說幾個跟何昕語做的最火熱的人幾乎是傾家蕩產。」
「她們找何昕語賠錢，可是何昕語躲起來了，後來吧傍大款後就對那個幾個寶媽冷嘲熱諷，說她們蠢活該被騙。」
「後來也沒找到人，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就被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