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除了雲興之外,沒有哪個企業一口氣能拿出這麼多錢,雲興給的價格並不低,再高的價格不是給不起,而是他們也不值這個價。」
陸特助面色凝重。
「我也是這麼和他們說的,可是他們的總裁十分堅持,說是如果我們不同意他們提出的價格就不用再談了。」
「嗯,既然如此那就晾他們一段時間,我倒是要看看除了雲興誰還能接手這個爛攤子。」
「是。」」
陸特助又匯報了一些公司的工作進展,男人便準備掛斷了電話。
就在他即將按下接聽鍵的時候,陸特助突然問道:「您對這次旅行的安排還滿意嗎?」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男人的面色瞬間黑了下來。
「自作主張,等我回去你去非洲學習半年。」
陸特助:???
陸特助一頭疑問,剛想問自己做錯了什麼,卻發現男人已經將電話掛斷了。
可他到底做錯什麼了?
他反反覆覆的回想了幾遍也不覺得自己的安排有什麼問題。
他記得自己安排的挺好的啊。
這也太心狠了,那可是非洲!
學習半年他還有沒有命回來都不一定。
陸特助面如死灰,頓時覺得原本一片光明的未來頃刻間黑暗得看不見一絲光亮。
男人掛斷電話從洗手間走出的時候女人仍未醒過來。
她似乎是覺得有些熱,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已被掀至腰間,身上的睡袍隨著她翻身的動作而變得有些凌亂。
此刻她領口大幅度地敞開,白皙細嫩的肩頭裸露在外,粉白色的藕臂毫無意識的搭在被子上,而女人好看的眉眼緊閉,唇瓣殷紅,在這昏黃的燈光下顏色對比鮮明。
畫面又純又欲,十分撩人。
男人喉嚨一陣發緊,眼神也跟著暗了暗,落在宋麥身上的目光變得灼熱。
下一秒他快步上前,一把拉起宋麥腰間的被子將女人蓋了個嚴嚴實實。
將眼前的春色遮住,楚行才如同鬆了口氣,整個人怔忪了幾分。
可宋麥睡得正香,卻突然感覺很熱,熱得她十分難受。
她翻了個身,一腳將被子踢到了旁邊,露出兩條修長好看的腿。
男人的眸色登時更暗了。
他盯著那雙腿看了幾秒,隨後又再次扯起被子蓋到了她身上。
女人不舒服的掙扎著,楚行乾脆將房間裡的空調打的更低了幾度,冷風襲來,宋麥這下感覺舒服了不少,緊蹙著的眉頭也緩緩舒展開。
感受到身體裡的燥熱,楚行再次走進了浴室。
得,剛才的澡是白洗了。
他足足沖了十五分鐘的涼水澡才從洗手間走出,一邊擦頭髮一邊有意無意地向床上看去。
見女人身上的被子還安安穩穩的蓋在她身上,楚行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回到沙發上坐著。
沒過一會兒酒店客房部便將他要的被子送了來。
他鋪好後躺在沙發上,想要就這麼睡過去,但腦子裡偏偏反反覆覆出現的都是剛才的畫面。
他煩躁地想要翻個身,奈何他身姿頎長,這沙發勉強能躺下他,但根本不足以支撐他翻身。
楚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見過的美女絕不在少數,甚至不少女人千方百計地引誘他,對他投懷送抱,他都不為所動,只覺得十分厭惡,可今天只看了一眼宋麥,而且也不是什麼露骨的畫面,他竟然久久忘不了。
這實在是太不科學。
宋麥則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剛到紫城,舟車勞頓加上又玩了一天,此刻是真的累了。
而這張床又舒服得不得了,堪稱她睡過的最舒服的床,所以這一覺睡過去根本沒醒,自然不知道這一夜楚行是怎麼度過的。
楚行聽著女人平穩的呼吸,感受著空氣里關於她的氣息,一顆心有些躁動不安,他翻來覆去的過了許久,直到凌晨才睡過去。
宋麥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的時候,被子已經被她踢到了床下去,她身上的浴袍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除了重要部位幾乎遮不住什麼,她嚇得連忙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隨即看向沙發的方向。
楚行還在睡覺,根本沒有醒來的跡象。
她這才鬆了口氣,默默地在被子裡把浴袍整理好。
看來今天晚上不能再穿著浴袍睡了,昨晚是她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再加上懶得換,所以就沒換自己衣服。
沒想到這浴袍這麼鬆散,她睡覺動作大些便會散開。
好在楚行還沒醒,若是他醒了看見了,這才真叫她沒臉見人。
這般想著宋麥不禁有些心有餘悸。
她從床頭摸過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才發現才剛早上七點半。
不用早起上班,她也不打算早早起床出去玩,本就是旅行,旅行就是用來休息和放鬆自己的,如果再把時間排得滿滿的去玩,那豈不是比上班還累?
楚行既然還沒醒,她便和不想下樓去吃早飯,乾脆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蒙頭大睡起來。
反正也不可能每天這麼睡,她不如睡飽了養足精神,之後也好有精力去玩。
兩人一直睡到快九點鐘才起床。
宋麥先起床收拾,直到快收拾好了楚行才幽幽轉醒。
一看到宋麥,男人死去的記憶再次復甦,昨晚的畫面在腦子裡浮現起來。
「早。」
宋麥笑意盈盈地跟他打招呼,然而男人卻像是有什麼心事般沒有說話,而是徑直進了洗手間洗漱。
按照計劃今天是去紫城一個很有名的古鎮,然後找個地方吃個飯,傍晚時分去看看海,這一天都非常完美。
她把需要用的東西都裝進隨身背的包里,司機也到了樓下。
兩人一前一後地坐上車,男人一路無話。
宋麥則非常興奮,她從未來過紫城,看著這裡的一切都充滿新奇感。
這是一座充滿著民族和浪漫氣息的海濱城市,處處都能感受到不一樣的地方。
宋麥一直在看車窗外的風景,時不時的還會分享給楚行。
而男人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說也回答宋麥的話,但總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對什麼都沒興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