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動來動去。
楚行身子僵硬,用力地將她扒拉開,但沒一會兒她便又撲了上來抱他,腦袋靠在他的頸窩裡,溫熱的呼吸噴灑在男人的脖頸,讓他的心都跟著痒痒的。
他再次扒開她,女人依舊貼上來。
反覆幾次楚行終是受不了了,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有多危險?
這一夜楚行不知道去沖了多少次冷水澡,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他才合眼。
宋麥這一覺睡得倒是很好,擔心了許久的事終於有了著落,又喝了不少酒,大有種睡到天昏地暗的感覺。
直到日上三竿她才幽幽轉醒。
只是在翻身的時候對上一雙有些哀怨的眼睛。
男人看起來有些疲憊,眼底是兩片難掩的青黑色。
宋麥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麼了?沒睡好嗎?」
她記得自己在床上躺著,然後便沒了意識,後面的事她都記不住了。
因為喝了酒她有些不確定自己是睡著了,還是因為酒醉而失去意識。
楚行看著她那沒心沒肺的模樣,眼神更幽怨了幾分。
「還不是都因為你?」
宋麥一臉問號,她記得她好像沒和他那啥吧?
難不成是自己失憶了之後又做了什麼嗎?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雖說她沒記憶了,但心裡可以肯定的是她大概率是睡著了。
難不成……其實不是她想的那樣嗎?
「這和我……應該沒有關係吧……」
她試探性地說著。
男人一手撐著腦袋,被子從他肩膀滑下,露出結實的胸肌。
「褲子還沒提上就不認帳了?」
「你胡說什麼?」
然而,這話剛說出口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僵硬的掀開被子一看,她不僅沒穿褲子,連上衣也沒穿。
宋麥的臉「噌」一下紅了起來,一把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你流氓!」
「我流氓?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
男人睨了她一眼。
宋麥頭搖得像撥浪鼓。
「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喝醉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喝醉了還有人給回憶。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不認帳。
昨晚的事她只要一想起來便羞得不得了。
楚行嘴角緩緩勾起,眼底閃過一抹戲謔。
「那昨天夜裡你我的纏綿你也沒印象了?」
宋麥扯著被子的手猛然攥緊,看向男人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纏、綿……
她無聲地咬著這兩個字,整個人如同被雷擊過一般。
這麼說她昨晚真的和他……
男人眨巴著眼睛,看起來有些委屈。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折騰到那麼晚,現在都沒能起得來床。」
宋麥羞得耳朵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他要不要聽聽他自己在說什麼!
她快速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罷了,發生了就發生了……反正本來也不是要拒絕的,只是缺了點記憶和體驗感,不過這麼羞人的事不記得總比記得要好。】
心中害羞得不得了,但她嘴上絲毫不饒人。
蒙在被子裡露出一個小腦袋。
「那只能說明你不太行,才一個晚上就這樣了,我聽說男人的花期很短,原來是真的。」
這話一出,男人的臉色立即沉下來。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花期到底短不短。」
他長臂一撈,不費任何力氣便將女人撈入懷中。
肌膚相貼,下一秒男人的吻便落了下來。
宋麥被吻的暈暈乎乎,想要推開他奈何卻沒有力氣。
就在男人要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宋麥一把掀開被子,被子將楚行蒙住,宋麥顧不上穿鞋,趁機從床上逃離。
她一溜煙逃進洗手間,看著鏡中的自己整個人透出一種胭脂般的緋色,翦水秋瞳里滿是女兒家的嬌羞,她甚至有些認不出鏡中的人是自己。
楚行無奈一笑,本想嚇唬她一下,沒想到竟是把她嚇跑了。
宋麥洗了個澡,又扯過掛在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才是小心翼翼的打開門。
臥室里空蕩蕩的,楚行已經不在床上了。
她將頭髮吹乾,又換了身寬鬆舒服的衣服,頓時覺得身上輕快不少,只是因為飲酒的緣故,頭還有些疼。
肚子咕嚕嚕地叫起來,宋麥下了樓準備做個早飯。
走到餐桌邊才發現楚行不知何時已經早飯做好,楚行將最後一份煎蛋放上餐桌,見宋麥過來,默默地把一碗湯向她的方向推了推。
「喝了。」
「這是?」
宋麥拿起來聞了聞,味道不算好,她不禁皺了皺眉頭。
「醒酒湯,昨晚喝這麼多酒,攔都攔不住,頭不疼才怪。」
醒酒湯還是熱的,溫度順著碗壁傳出,讓她的掌心暖暖的,一直暖至心頭。
她從沒喊過頭疼,他竟察覺到了,默默地做好一切。
這樣的男人上哪找?
她淺淺抿了一口水,的確不太好喝,但心意勝過所有,她一口氣仰著脖子喝下,抹了抹嘴邀功般將空碗給男人看。
「看,我都喝完了。」
楚行冷哼一聲:「吃飯吧,以後我不在不許喝酒。」
宋麥本身也不是好酒的人,只是有時候實在開心或難過才會喝一點,剩下的時候便是和客戶吃飯不得不喝。
她平時可以完全不喝,但如果和客戶一起吃飯則是不行了。
「恐怕不行,做這一行很多時候是要陪同客戶一起吃飯的。」
她是翻譯,客戶去吃飯她沒理由不去。
而且少了她這個翻譯,只怕飯局上根本無法交流。
楚行亦是意識到自己的要求有些不合理,而且他在她面前的身份不是雲興集團的總裁,能有讓她應酬也不用喝酒的權利,可他私心不想讓別人看到她酒醉的樣子。
直到現在他回想起宋麥昨晚的樣子,仍然不免為此心動。
他想了想後道:「少喝一點,並且在喝酒前一定要確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要喝離開自己視線的東西。」
楚行嚴肅的說著,他實在是無法再經歷一次類似之前鄭瑤的那種算計。
而且他也無法保證一定能夠準時趕到。
「好,我知道了。」
周六一天宋麥都沒出門,楚行也罕見地待在家裡。
林冉本要過來找她說話,一聽楚行也在家頓時說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