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張著唇瓣,在男人喘著粗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地主動吻了上去。
男人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瞳孔在瞬間幾分。
與其說她在吻他,不如說她只是在輕輕地胡亂啃咬。
技術很爛,但已足夠讓男人為之失去理智。
他想要她,只是不想在她酒醉的時候要她。
他尊重她的意願,希望是在她同意的時候與她順理成章地共赴巫山,而不是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糊裡糊塗的要了她。
楚行的本意只是吻她,逗逗她便罷了。
卻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回應自己。
他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剛才便已經隱忍到了極致,他本想回房間去沖個冷水澡,冷靜一下再回來照顧她。
可她的主動讓男人的一絲理智徹底崩塌潰退,心上人就在懷中,饒是柳下惠只怕此刻也很難把持得住。
而宋麥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酒精上頭她只感覺自己好似在吃一塊果凍,軟軟糯糯的口感極佳。
男人稍稍推開她,眼裡的火焰熊熊燃燒,似要將宋麥一起燒灼起來。
他微喘著粗氣,好看的薄唇此刻被她啃咬得有些紅腫。
「宋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的眼中似有漩渦,有種無盡的吸引力,宋麥只看一眼便有種被吸入其中掙脫不出的感覺。
她懵懵懂懂的看著他,不明所以地嚶嚀著:
「唔?」
女人如小兔子般乖巧,她看了看楚行,又在他唇上啄了啄。
蜻蜓點水般但已撩撥的男人忍不住咬牙。
「這可是你自找的……」
他嗓音喑啞,像是在強行忍耐著什麼。
下一秒,男人攔腰將宋麥打橫抱起,她的裙擺被風吹起,像一隻蹁躚的紅色蝴蝶。
楚行大步向樓上走去,一把推開她臥室的門將女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的眼中似藏著一隻巨獸,此刻好像要將宋麥吞噬入腹。
動作卻是溫柔,男人生怕扯到她的傷口,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小心翼翼地褪去她身上的紅色吊帶裙。
從前的宋麥纖瘦卻有種營養不良的感覺,自從在紫城住了許多天的院,好吃好喝的養了一段時間後比以前豐盈了一些,但恰到好處。
她的肉很聽話,剛好長在該長的地方。
秋夜裡已然有些冷了,宋麥的衣物被剝去,冷不丁地打了個冷顫,眸子裡顯出幾分清醒來。
她小臉通紅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忽地有種不知自己身處何處的感覺。
楚行感受到她的冷意,將女人緊緊抱在懷中,他胸膛滾燙,燙得宋麥像一隻被放在煎鍋上的魚。
肌膚相貼,宋麥的一顆心好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你……」
她不知道在自己酒醉期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好似能想起來一些,好像又不那麼清楚。
只是眼前的所經歷的和實實在在感受到的,讓宋麥有種一睜眼就在高鐵上了的感覺,時速三百五十公里,快得她一時有些適應不了。
男人環抱住她,動作溫柔地吻著她。
宋麥也不是小孩子了,自是知道按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接下來是什麼戲碼。
她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也沒有什麼好抗拒的,何況他對她有意,她同樣喜歡他,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罷了。
只是羞赧是無法克制的,她害羞地扯過被子想要將兩人蓋住,楚行卻拿掉她手中的被子,而是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他燙得整個人都好似要燒起來一般。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那股子酒勁更加洶湧地湧上來。
情到濃時,男人在她的背脊上落下一吻。
「我愛你。」
宋麥全身顫慄,感官被放大到了極致。
男人扯下她身上的最後一絲衣物,就在他要繼續與他完成夫妻之事的時候,宋麥顫顫巍巍地伸出小手,搭上了他的手腕。
「你,你戴好那個……」
說完這一番話,她的臉瞬間一直紅到耳根。
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行則還在故意逗她,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哪個?」
宋麥本就害羞,被他這麼一問頓時有些語塞。
「就那個……你不是男人嗎?」
她有些生氣,他分明就不可能不明白,卻還在這裝傻。
楚行輕笑一聲,聲音清雋好聽,聽起來十分愉悅。
「我去拿。」
楚行翻身下床,室內再次恢復安靜。
宋麥翻了個身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
明明她已經二十七歲了,可對於這種事還是知之甚少,說不緊張亦是假的。
宋麥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緊張卻並未得以緩解。
窗外西北風颳得呼呼作響,室內安靜,她甚至能聽到樹葉被風吹得嘩啦啦的響聲。
似是要下雨了,雨後天氣應該就徹底冷下來了吧。
她這般想著,又將被子攏緊了幾分。
被子裡的暖意讓她感覺舒服極了,眼皮也越來越重,她強行堅持著,但困意加上酒醉一股腦襲來,讓她幾乎瞬間便睡了過去。
等到男人急匆匆的回來,床上的女人已經裹著被子睡過去了。
她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被子將那無限春光遮住,而室內的旖旎似乎還未完全散去。
比起剛才如妖精般惹火的她,現在的宋麥稚嫩得如嬰孩。
楚行有些無奈,想氣又氣不起來,只是身體裡那簇邪火像是生生地被潑了盆冷水,讓他十分難受。
身體依舊燥熱,可女人已經睡熟了。
他只得轉身拿著浴巾去了洗手間,足足沖了二十分鐘的冷水才從洗手間出來。
冷水刺骨,男人卻像感受不到一般,直到身體裡的火氣徹底消散,他才擦乾身子回到宋麥臥室。
他身上冷,怕讓她著了寒,於是乾脆連著被子一起將她抱進懷中。
宋麥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吧唧了兩下嘴隨即像是在抱什麼大玩具一般抱住身旁的男人。
楚行拿她無可奈何,低著頭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晚安。」
說罷,擁著她閉上了眼睛。
只是半夜的時候,宋麥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