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怕我？」
「顧總，你一聲不吭就過來，很嚇人的。」方詩雨氣憤地說道：「不怕才怪。」
「抱歉，我來是想再了解一下情況。」顧北笙淡淡地說道：「我希望你們從頭開始，一五一十地將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不要有任何的紕漏。」
方詩雨和藍汐相視一眼，知道季清霖的事情對顧北笙的打擊很大，對於他的要求，也是很配合。
接下來，她們又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們說，是林雨涵約清霖過來的？」顧北笙問道。
「是啊！」方詩雨點了點頭，說道：「小季想知道林雨涵玩什麼把戲，就答應下來。為了以防萬一，還叫上了我們，甚至定的地點都是藍姐的地盤。」
「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林雨涵這麼壞，竟然叫來了殺手。」
「不對！」顧北笙搖了搖頭，沉聲道：「以我對清霖的了解，她不會答應林雨涵的邀約。除非她有一個不得不答應的理由。」
「顧總，你想多了吧？」方詩雨皺著眉頭，無奈地說道：「小季就是想看看林雨涵玩什麼把戲啊！」
「呵，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糊弄的嗎？」顧北笙搖了搖頭，嗤笑道：「清霖對林雨涵沒有一點好感，這突然的邀約，一看就是另有企圖。」
「哪怕是好奇，她也不會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中。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一個媽媽。」
「所以，沒有一個必要的理由，她是不可能答應的。」
「顧總……」
「詩雨，夠了。」藍汐打斷了方詩雨，看向了顧北笙。「小季答應林雨涵的邀約，是為了你。因為林雨涵承認，她不是當年和你發生關係的女人。」
顧北笙的瞳孔一縮，「你說真的？」
「沒錯！」藍汐點了點頭，道：「小季為了搞清楚當年的真相，才會答應林雨涵。原本我不想說這些的，就因為沒有證據，怕你會多想。」
「但是，現在你都這麼逼問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顧北笙沉默了。
對於林雨涵，他一直持著懷疑的態度。
奈何沒有證據，他沒辦法對林雨涵做什麼，可現在正因為這件事，連累了季清霖，這讓他的內心很受折磨。
如果當時能果斷一點，出手狠一點，或許就沒有這些事情。
「顧總，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病人，需要休息，請你離開吧。」藍汐冷冷地說道。
顧北笙抬眸，看著藍汐，可藍汐毫不示弱，直接盯著他。
「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但是，我和詩雨都很痛苦，你能體會嗎？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姐妹被人活活掐死的情景，那是我們一輩子都無法擺脫的夢魘啊！！」
「藍姐……」
方詩雨走了過來，和藍汐抱在了一起。
顧北笙儘管心裡還有很多疑問，但面對這樣的情景，也不好多說什麼。「抱歉，是我叨擾了。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不相信清霖死了。」
「除非，我看見她的屍體，否則……我一定會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