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笙看著眼前浪蕩的男人，內心只有憤怒，還有噁心。
他很不理解，這樣的男人，為什麼會是自己的父親，難道是上輩子自己作惡太多，是上天給自己的懲罰？
「季清霖在哪裡？」
「你說什麼？」
忽然，顧北笙沖了上去，一把掐住了顧方林的脖子。
顧方林也沒反抗，任由顧北笙捏著自己的脖子，然後一臉戲謔地看著他。
「說，季清霖在哪裡？」
「兒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方林說道。
顧北笙目光逐漸深冷，捏著顧方林脖子的手，也越來越緊。
顧方林就這麼看著他，也不反抗，哪怕自己快要窒息了，身體由於痛苦而微微抽搐，還是一言不發。
顧北笙鬆開了手。
有那麼一瞬間，他確實想要直接將人給殺了。
但是，他還是下不了這個手。
「咳咳咳！」顧方林拼命地咳嗽起來，然後大笑起來。「兒子啊！你還是不夠狠，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註定成不了大事。」
「剛才你應該直接掐死我。這麼一來，你會省事很多，真的。」
「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顧北笙冷淡地說道：「我會讓你體會到，什麼叫絕望。」
「口氣不小啊！」顧方林拿過來香菸，點上一根，吞雲吐霧，「看在兒子這兩個字的份上，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黑夜中，煙霧繚繞，給顧方林的臉增添了一絲神秘感。「人是我安排的，可最後我的人也不知失蹤。」
顧北笙的眸光微動，隨即轉過身來，離開了這個房間。
看著顧北笙的背影，顧方林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那一雙眸子明滅不定，看不出喜怒。
顧北笙坐在這裡，整理著目前掌握的線索。
如果之前認為季清霖沒有死，是直覺，那麼……現在他更確定季清霖沒有死。
人，是顧方林安排的。
可偏偏這個人失蹤了，還帶著季清霖的屍體，這就很詭異了。
當然，顧方林也有可能是騙他的，但以他對顧方林的了解，完全沒必要說謊。
顧北笙緊皺眉頭，想得有些頭疼，方詩雨和藍汐都說親眼看見季清霖被掐死了，可殺手為何要將她的屍體帶走，還消失不見？
另外，他安排的保鏢，也沒有看見那個人的身影。
「是方詩雨和藍汐說謊了？」顧北笙想到這個可能性，但卻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們是季清霖的好姐妹，也沒有說謊的理由。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忽然，顧北笙發動車子，往醫院的方向去了。
夜裡的醫院，要比白天的安靜了不少，只有少數幾個病人在外邊溜達，還有一些值班的護士在巡房。
藍汐和方詩雨都睡了。
只是，她們的眉頭緊蹙，似乎在做噩夢。
這時，藍汐猛地睜開雙眸，就看見顧北笙站在了床前，正冷眼盯著自己。
「顧，顧總？！」藍汐被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
聽到了動靜，旁邊的方詩雨也醒了，在看見顧北笙的一刻，也是一臉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