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這些年來，我都做著同一個夢。」季清霖微微攥緊了手機，追問起來。「我剛才問過心理醫生，她說我過去發生了什麼，導致了選擇性失憶。」
「奶奶，我知道你很心疼我，怕我出事。但是，我也有知情權。」
「小季，你是在懷疑奶奶？」白瓊的聲音透出了一絲不悅，還有惱怒。「我說沒有就沒有。如果你非要折騰個事情來，我也沒辦法。」
季清霖皺了皺眉，連忙說道：「奶奶，我不是在懷疑你。我只是……懷疑我自己。」
「小季！」白瓊的聲音柔和下來。「做人，就要向前看。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不要再去糾結了，好嗎？」
「更何況，你的過去很好，根本就沒發生什麼。」
白瓊都這麼說了，季清霖也是無奈，只能點點頭。「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白瓊的眉頭緊皺，眼神里有著一抹濃濃的憂愁。
「小季去看心理醫生了？」她喃喃自語，「看來事情瞞不了多久。但是，如果讓她知道了真相，恐怕……現在的平靜生活將會不復存在。」
「外祖母！！」
就在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白瓊的雙眸一亮，抬眸看去，就看見一個粉嘟嘟的小萌娃飛奔過來。
「你剛才在跟誰講電話啊？」小奶娃趴在白瓊的懷中，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讓白瓊的心都要融化了。
「就一個城裡的朋友。」
「城裡的朋友？」小奶娃歪了歪頭，機靈的眼睛閃過一絲疑惑，「可是，你為什麼每次和這位城裡的朋友講電話，都要躲著人家呢？」
平日裡，白瓊的電話很少，一說到城裡的朋友，小奶娃就確定是那個神秘的大姐姐。
白瓊的臉色一僵，訕笑道：「唉，大人說話，小孩子少打聽。」
「哼，人家可不小了！」小奶娃雙手叉腰，氣呼呼地說道：「人家現在是個小大人。」
「好好好，你是個小大人。」白瓊是拿這個小奶娃沒辦法，眸中是滿滿的寵溺，還有無奈。「所以，你的玩具都收拾好了嗎？」
「小大人，可是要會收拾自己的東西呢。」
小奶娃心虛地呶了呶嘴，「人家還在玩呢。等玩好了，再收拾嘛。」
「呵呵，真拿你沒辦法。」白瓊寵溺地捏了捏小奶娃的粉嫩小臉蛋。
就在這時，白瓊的手機又響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微變，又看了眼身邊的小奶娃。
「外祖母，人家去收拾玩具啦。」小奶娃很識趣地笑了笑，便屁顛屁顛地跑開了。
見小奶娃跑遠，白瓊這才接聽了電話，「小季，怎麼又打過來了？」
「奶奶，我現在給你打電話還得挑時間呢？」季清霖無奈地說道：「我就是想到已經很久沒回去看你了，再加上最近心裡挺煩的，就想回去看看你。」
「額……」白瓊的臉色微變，露出了為難之色。「這樣啊！不過，你的工作沒問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