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他不願意季清霖繼續探究，或許就這麼遺忘才是最好的選擇。「清霖，到此為止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是啊！」季清霖轉過身來，看著顧北笙，忽然笑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也希望顧總能做到這一點，不要總是巧合地出現在我面前。」
她還是覺得，在這裡遇見顧北笙，不是巧合。
顧北笙的臉色一僵，「清霖，這是兩碼事。」
「不，是一碼事。」季清霖倔強地說道：「我們過去不管是怎樣的關係，都已經成為了過去。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好好生活，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標，僅此而已。」
「顧總，我希望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只是個巧合。」
「我們以後，還是少見面，少接觸。」
冷漠，疏遠的話語，讓顧北笙愣在了原地。
這時，季清霖朝凱薩琳鞠了一躬。「凱薩琳醫生，謝謝你的建議。回去之後，我會慎重考慮。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還會找你。」
「好！」
凱薩琳點了點頭，看了眼旁邊恍惚的顧北笙，暗嘆一聲，便送季清霖出去了。
再次回來，顧北笙卻是在抽菸。
他之前為了季清霖，答應不再抽菸了，可現在心裡煩，感覺季清霖正一點一點地遠離自己，這樣的感覺，讓他很是抓狂，似乎只有辛辣的尼古丁，才能夠壓住內心的煩躁。
「顧總，我這裡禁止抽菸。」凱薩琳走了過去，一把搶過顧北笙的香菸，「你要進行心理諮詢，就躺下來，要是不需要，那就請離開。」
「呵，連你都不歡迎我？」顧北笙瞥了眼凱薩琳，眸中透出一絲苦澀。
凱薩琳掐滅了香菸，淡淡地說道：「顧總，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再來我這裡吧。要怎麼做選擇，可不在我的治療範圍。」
……
……
季清霖從診所里出來，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情景。
顧北笙是不是凱薩琳的患者，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過去真的發生過什麼，導致選擇性失憶？
季清霖拿起了手機，猶豫了一會，還是給奶奶打了過去。
等了一會，電話接通了。
「小季，怎麼有空給奶奶打電話啊？」白瓊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出來，那熟悉的聲音，讓季清霖感覺到安心。「你現在是長相思的主廚，應該很忙的吧？」
「還好。」季清霖笑了笑，「我的時間比較彈性，還是有空給你打電話的。」
「你現在忙歸忙，要注意身體，別太累了。」白瓊對季清霖的關心，從來就不曾缺席過，而季清霖也不厭其煩地聽著她的嘮叨，忽然有種回到了村里，和奶奶生活在一起的日子。
「奶奶，我想跟你確認一些事情。」
「什麼？」
「我過去是不是出過意外，導致失憶？」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白瓊那邊就陷入了沉默。
季清霖的心神一緊，直覺告訴她，白瓊的沉默絕對有問題。
「沒，怎麼會呢！」白瓊忽然開口說道：「小季，你別胡思亂想啦！你過去平安順遂，什麼事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