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跟人命扯上關係了？」
陸家在看到新聞後早就慌了。
看到陸行舟把人帶了回來，老夫人坐在堂屋『正大光明』的牌匾下，正襟危坐，表情森嚴。
姜滿已經怕到全身哆嗦，回家這一路的車程都沒讓她緩過來。
文靜雅稍稍平緩了不少，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出。
「你倆確定都不認識兇手？」陸雪梅嚴厲地詢問。
姜滿和文靜雅都不約而同地搖頭。
堂屋旁邊就是餐廳，電視機正播放著最新的時事新聞。
「我是記者XX，我身後就是事發地點，據悉，死者為一名29歲女性……」
電視裡又播報了一則命案新聞，不過由於小區老舊，又加上監控死角，所以並沒有拍到兇手的作案過程。
一個小時內，接連發生兩起命案。
一時間，北城人心惶惶。
……
江曼隔天來學校時，同學們討論的都是這事。
月底就要期末考試，學校圖書館早就擠不下人。
不少學生上外面的自習室複習備考，有不少回宿舍會很晚。
他們都不敢單人行動，哪怕兩三個人都害怕。
「我看最近晚上就別出校門了，學校保衛處已經下了通知，但凡進出學校都要出示本校的學生證，學校還是相對安全的。」
「說的是，還是回寢室複習吧，小命重要。」
「曼姐，你聽說了沒？昨晚鬧的滿城風雨的兩起命案。」
「聽說了。」江曼坐在座位上把玩著手裡的碳水筆，另一隻手刷著手機。
現在手機上鋪天蓋地，熱點新聞全是這事。
「曼姐，你是走讀，晚上回家可得小心。」毛麗麗非常關切。
張子琦卻不以為然：「曼姐那麼高的武力值，還怕他們？」
「可別輕敵，我聽說那歹徒有三個人，他們都會巫術！使用巫法就能弄死人。」
「麗麗啊，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個？」
「那你說，歹徒手上都沒拿兇器，酒吧里那男學生，還有巷子裡的女人是怎麼死的？」
「等警方披露。」
江曼漫不經心地聽著她兩人的對話，看似沒把她倆的話聽進去，實際上納悶的厲害。
昨晚她抵達酒吧的時候，聽文靜雅跟帽子叔叔複述了一遍事發經過。
確實像毛麗麗說的那樣，非常邪乎。
那名男同學死的莫名其妙。
「可能男生和那女人都是被嚇死的唄，本身就有心臟病，一受刺激就沒緩過來。」
「兩個人都有心臟病，不能這麼巧吧？」
一整天下來，走到哪裡，耳邊聽到都在討論這事。
因為快期末考試，課程安排的比較滿。
早上四節課，下午三節課。
平常學生們下了課還會四處去溜達，今天卻不一樣，都老老實實地往宿舍趕。
兇手還沒抓到，誰都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是下一個受害者。
下課後，江曼直奔停車場。
遠遠的，就看到一輛邁巴赫低調地停在路邊。
趙淮站在車門口四處張望。
當看到江曼出現，立馬笑盈盈地來迎接：「夫人，車鑰匙給我吧，我在後面跟著，給你把車開回去。」
「恩？」江曼抬了抬眉。
「在兇手沒有伏法之前，以後還是由司機車接車送您吧。」趙淮恭敬地彎了個腰。
這是陸行舟的意思。
要是以前，他不會這麼穩不住陣腳，但現在命案都發生到了眼皮子底下，他怎麼能不怕？
趙淮給江曼拉開後排車門。
江曼彎下腰鑽進去，發現陸行舟在忙，筆記本電腦放在摺疊小桌板上，正在開視頻會議。
全程說的法語，應該是和法國分公司的高管在開會。
見江曼坐上車，他立即對視頻那頭道：「今天先到這裡，明天同一時間點繼續。」
說完，把電腦一合，雷厲風行。
目光灼灼地盯著江曼看，見她完好無損，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曼看到他這反應有些想笑：「怎麼杯弓蛇影的？」
「從明天開始，安排兩名保鏢跟著你出行。」
「陸行舟，沒那麼誇張，我一個人打十個人都沒問題。」
「這不是武力值的問題，在案子沒有查明真相之前，我都得派人跟著你，這樣我才安心。」
說到後面，陸行舟的眼眸已經溢滿了深情。
江曼真覺得自己不需要被人保護，可看在陸行舟這麼擔心她，都快要哭出來的份上，她還是依了他吧。
……
一晃七天過去。
案子非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居然還又出了第三起！
原本就人心惶惶的北城，瞬間被一層陰霾籠罩。
街道上到處張燈結彩，可大家一點都沒有新年到來的歡喜，反而都膽戰心驚。
叮。
今天是周六，學校沒課。
江曼窩在房間裡看漫畫。
看的正起勁的時候，收到了吳應凡發來的消息。
吳應凡：曼姐，收到了陳大隊的邀請，你有沒有興趣？
江曼看了一眼消息，直接把電話打了過去。
「什麼情況？」
「陳大隊，就是那個負責調查你身世的隊長，陳成，你還記得嗎？」
她當然記得。
當初她回國，之所以能肯定自己就是江家的孩子，多虧了陳成隊長。
他不辭辛苦，幫她找各種二十年前難找的資料，最後證明她確實就是江躍平和胡芳琴的孩子。
「別賣關子！」江曼冷聲打斷他。
吳應凡這才嚴肅起來：「是這樣的，他們法醫部的老法醫前陣子剛辦理退休手續，現在接手1·02案件的法醫，能力有些不足，專案組已經在向其他分局借調法醫了，但你也知道，法醫是稀缺資源，年關這節骨眼，案子比較多……」
一到過年前，確實案件會比較多。
因為快過年，有些人手裡沒錢，就想著作奸犯科搞點錢。
有的呢，則是因為沒錢而報復社會。
所以一到年關附近，警力資源緊張，而法醫，那就更稀缺了。
Z國14億人口，全國只有2萬法醫。
北城有2000萬人，一城法醫人數也就不到300人。
每個分局，1-2名法醫，2-3名都算多。
老法醫一退休，留下的年輕法醫資歷還又不夠。
「所以呢？」江曼抬了抬眉，已經猜到這小子在搞什麼鬼。
電話那頭吳應凡嘿嘿笑著：「我就好心把你推薦給了陳大隊，她一聽你有科研所做背調，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以前你不是跟我說，活人死人你都能看嗎？這次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