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某人裝B失敗了吧？」
文靜雅正發呆的時候，聽到有人嘲諷她。
回過神，便發現江曼的兩個跟班走到跟前，一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看來下一屆校花的選舉，票不能給你了。」
「曼姐本來長得就比你好看，而且比你有才，她做校花實至名歸。」
「你們兩個……」文靜雅氣得咬牙切齒：「給我等著！」
「你幹嘛？難不成還想揍我倆？」
「略略略，不理她。」
兩人嘲諷完，拎著帆布袋，手挽手高高興興地離開。
「兩個賤人！賤人！」文靜雅氣得跺腳。
這兩個狗腿子，真是太氣人了！
「雅雅，你別跟她們一般見識。」姜滿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文靜雅的肩膀，安撫道。
文靜雅回頭瞪了她一眼，情緒無處發泄，便拿她撒氣：「還不是因為你，好好的來逛什麼清北？」
「雅雅，是你自己要來的……這怎麼能怪我呢？」
「你閉嘴吧！當年的真相還要不要我調查？要的話就閉嘴！」
「……」姜滿緊咬唇瓣，肺管子都要炸了。
但是表面上，她還是佯裝出依順的模樣：「我不說了，學校你還繼續逛嗎？不逛的話，我自己走走？」
「不逛了，你隨便吧！」文靜雅冷冷道，氣咻咻地離開。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姜滿慢慢攥緊拳頭。
她能屈能伸，但不代表真的心裡沒其他想法。
文靜雅這種人，只能利用，做不了真朋友。
……
另一邊。
江曼跟著吳連長走進一間階梯教室。
整層樓都被清空，只留下這間教室作為講座地點。
江曼悄無聲息地坐到了後排，給吳連長擺了擺手。
吳連長會意，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去往監控室。
這次的講座主要為了選拔人才。
他們會在監控室觀察每一位學生的上課反應，以及臨場表現。
此時正在做演講的是科研所的一名助理，不過PPT和授課內容是由整個科研組籌備的。
演講主題說的是——科學和醫療。
江曼坐在後排，來聽講座的學生們無一例外，都坐在最前排。
第一第二排幾乎坐滿。
她觀察到大家聽講非常認真，基本上都在做筆記，認真聽，認真思考。
九十分鐘的講座，一個小時就結束。
助理站在講台上謝幕，微微鞠躬：「同學們，剩下的半個小時是問答時間，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請問博士，如果對醫學領域不熟悉，能進入到你們的研究小組做研究嗎？」
「博士，您懂醫學嗎？」
同學們爭先恐後，看得出非常積極熱情。
助理笑了笑，手持麥克風：「抱歉，我不是M博士，我是科研所的一名研究助理。」
他這話一出，全場譁然。
同學們的反應各不相同，但大部分都是失落、懷疑，甚至有人露出了不屑。
好像在說，你一個助理，也配來給我們開講座？
我們是為了博士而來，可不是為了你！
「這不是博士的講座嗎？名額這麼難搞，怎麼派一個助理來演講？」
「是啊……為了這堂講座，我的專業課都翹了……」
「之前說好10個名額的，怪不得現在多了2個人，敢情並不是什麼重要的講座。」
「被騙了。」
「我們要見博士！」
學生們口誅筆伐，氣勢非常強。
助理尷尬地站在講台上，不疾不徐地解釋：「博士不方便露臉，今天的課程內容，是整個科研所備的課，這其中大部分是博士的研究成果。」
「博士既然不方便露臉，那就不要打著他的旗號欺騙我們的感情啊。」
「就是。」
有同學已經把筆記本合上，甚至因為助理不是博士這件事，對辛苦聽的講，做的筆記都不信服了。
「博士會不會來？」有學生逼問。
「抱歉，博士來不了。」助理早就看到了後排的江曼。
博士已經來了。
但是所里的測試還沒結束，所以他仍舊繼續他的角色。
聽到說博士不會來，有三名同學直接收拾書包離開，頭都不回。
一時間，教室里的人面面相覷，各懷鬼胎。
陸映雪坐在角落裡，緊緊握著筆，看著筆記本上密密麻麻的筆記。
「你們太過分了！助理老師辛苦給咱們講了一個小時的課，還耐心地想給咱們解答問題，你們好歹尊重一下他吧？博士是沒來，可這節課的內容質量非常高，這些科研所不對外公開的資料，我們平時根本接觸不到……」
陸映雪想為助理打抱不平。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一名短髮女生打斷：「陸映雪，你怎麼進來的？」
陸映雪一噎。
「10人名額早就悄悄公布過，當時可沒有你。」短髮女生說完，餘光不禁瞥向後排的江曼。
「突然冒出兩個人，還真有意思，鈔能力真強，手都伸到了第一學府嗎？」
「你……」陸映雪被懟得快要哭出來了。
她是走後門拿到的入場券，所以心虛。
她們這種高才生臉皮薄，自尊心極強。
見小姑娘被欺負地帶了哭腔，江曼猛地起身。
雙手抄兜，很懶散地走到前排空位坐下。
起初她還不明白所里為什麼搞這麼一個講座，現在算是恍然大悟。
這10名學生都是系裡最頂級的存在，學習能力肯定挑不出錯。
但是要進科研所，光有能力不行，還得有品行。
沒品行的人，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事？
說不定會泄露所里的科研機密呢。
「我覺得這位同學說的很對，助理老師辛辛苦苦上了一個小時的課，還要為你們答疑解惑，你們非但不感謝，還嘰嘰歪歪扯別的？其他同學怎麼進來的，和你有關係嗎？你是校長？管那麼寬？」
江曼很少長篇大論。
之所以說這麼多，是此刻把自己擺在了博士的立場上，想多給學子們講講道理。
她話糙理不糙。
但短髮女生並不買帳：「你一個走後門進來的，就別在這裡上躥下跳了！你哪個班的？我不認識你，可想而知你是多麼平平無奇的小角色。」
「哦。」江曼很散漫，偏頭看講台上的助理：「她在學校很厲害？」
「系裡排名第二。」助理禮貌地笑著回應。
系裡第二，未來國之棟樑。
只可惜，德行不好。
「這人，pass。」江曼不咸不淡道，語氣里沒有一絲可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