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他的故人。真千金的挑釁

  「先不要著急。」

  在深深的思索與躊躇中,梁嘉木歷經了漫長的時光流轉,終於,他的腦海中緩緩浮現出一件塵封的往事。

  「那年我還聽說了一件事,不過覺得那事挺扯的,就沒跟你說。」

  「什麼?」

  「傳言,溫先生有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喻淺鯉興致缺缺,連眼皮也沒抬一下:「然後呢?」

  梁嘉木大受震撼,難道這就是正宮氣場嗎,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卻還是像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出來。

  「那位白月光也是出身名門,只是家裡沒有溫家顯赫,本身也不受寵,不知怎麼就和溫先生玩到一起去了,此後數年,親密無間。」

  「聽起來像是個很經典的故事,」喻淺鯉平淡道破,「之後因為家庭緣故,勞燕分飛了?」

  梁嘉木緩緩搖了搖頭。

  「溫先生在自立門戶之前,曾被外祖帶走一段時間,對外稱是『養病』,而在那之前,白月光就已經消失匿跡了。」

  「回國之後,溫家也有過一次不小的動作,可很快被鎮壓下來了,緊接著就發生了私生子的事情。」

  其實梁嘉木沒說的是,那並不只是一場單純的小動作,凡是他溫雲聿出手,哪一次又能那般輕飄飄的揭過呢?

  以至於世家現在提起這事,無不聞風色變。

  因為此次並不是只有溫家,連謝家、江家、王家都相繼出了事。

  下面的小家族更不用說了,自然是人人自危的。

  有人推測,在動亂之前,溫雲聿本人就已經得到了消息,之所以隱忍這麼久才爆發,是那位白月光,也是因著這些陰司手段,而死於非命。

  「所以,那個時候大家都懷疑,當初他突然出國,是不是也是那些人的蓄意籌謀。」

  鬧歸鬧,也沒出什麼大事。

  話又說回來了,誰家孩子不犯點錯誤?

  後來也不是沒有善後,溫雲聿善後的水準,誰都說不出一個『不』字出來。

  以至於到現在,始終沒人能想明白,溫伯凡到底為什麼要迎私生子進門。

  「斬斷瘋子唯一的理智,呵,」喻淺鯉從中扒出些蛛絲馬跡,「還能找到當初謀劃的人嗎?我還真想去看看這些蠢貨到底長成什麼樣子。」

  梁嘉木沉默良久,始終不知道說些什麼:「所以,我們推斷,那枚血玉戒是白月光送給他的。」

  喻淺鯉:「……我說不可能,你信嗎?」

  那塊血玉,玉質溫潤,血色純正,縱然像素已經糊成那樣了,還是能看出它並非凡品。

  若真要跟白月光扯上什麼聯繫的話……除非這塊玉是從白月光嘴裡扣出來的。

  無論從時間,還是動機上看,這件事純屬無稽之談。

  梁嘉木納悶了:「你怎麼就這麼關心那塊玉?」簡直超過對本人的關心。

  「那東西吧,誰拿了誰倒霉,七竅流血而死都是好的,當然了,有本事鎮壓的除外。」

  喻淺鯉笑著恐嚇他,見他臉瞬間白了,心情頗好地拎起自己的包包:「你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咯~」

  出了咖啡廳的大門,喻淺鯉立刻冷下臉來。

  自打來了這裡,她都沒有什麼實感,可真當見到這枚血玉戒時,她才想起,上重天上,曾也有人帶過這樣的東西。

  難怪一開始,她的心就跳的厲害。

  若是別人,喻淺鯉不會太過在意,可這是自己的恩人,那就不能不管。

  「姐姐,好久不見啊。」

  甜膩做作的聲音差點讓喻淺鯉炸鱗,她震驚回頭,想要看看到底哪裡來的妖精。

  不料,看到了喻姣正挽著杜啟峰的手,款款向她走來。

  她的臉已經好了,清純小白花也換了一種風格,整個人大膽又奔放,依附在杜啟峰的身上,不像是只顧攀附的菟絲子,反倒是像——絞殺榕。

  「姐姐怎麼不說話,莫不是……」喻姣捂嘴淺笑,餘光瞥向一旁的杜啟峰,見他眼神一直往喻淺鯉身上瞟,不由心生妒忌。

  「姐姐你放心好了,這些東西呢,我不會介意的,知道你舊情難忘,妹妹我也不是那種小氣的人。」

  話是這樣說的,喻姣卻忽然轉向杜啟峰,貼著人的手臂嬌嗔道:「啟峰哥哥,你不會跟姐姐說完,就不愛我了吧。」

  從方才起,杜啟峰的眼神就一直貼在喻淺鯉的身上,聽了這話,他才回神,手迅速從後攬上了喻姣的腰。

  「姣姣說什麼呢,我永遠都只愛你一個啊,聽話,我們姣姣最乖了。」

  說著,那雙手不安分地向下,喻淺鯉好久見到這對渣男賤女了,不知道現在人類的下限還能到如此地步。

  喻淺鯉翻了個白眼:「停,你倆要演活春宮呢,回家自己演去,我可沒空陪你們過家家。」

  「喻淺鯉,買賣不成仁義在,雖然你我已經和平分手了,但是見面這般諷刺,恐怕有失大家閨秀的風範吧。」

  喻姣卻悄悄拽了一下他,杜啟峰話鋒一轉:「啊,我忘了,你不但被趕出喻家了,白家也不要你,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確實跟潑婦沒什麼區別。」

  「這樣吧,你來杜家工作,當一個保姆,一個月給你五千塊錢,也算是有個地方住了。」

  杜啟峰的眼神不斷的瞟著她的領口和腰,那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連帶著喻姣,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喻淺鯉現在開始懷疑自己出門沒看黃曆了,怎麼賤人無窮無盡,層出不窮。

  她上前一步,杜啟峰的眼神也跟著她動,這下是愈發的肆無忌憚了。

  「住家保姆是吧?」

  杜啟峰的眼神中帶著熾熱:「當然。」

  喻淺鯉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個月五千?」

  他猛咽了一口口水,眼神愈發下流:「如果,你聽話的話,我還可以給你漲漲工資的。」

  「是嗎?」

  喻淺鯉微微歪了歪腦袋,雙手抱臂的姿勢也鬆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