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別弄死她,但是別讓她出去亂說,能做到吧?」
「必須的,」許連翹昂了昂下巴,「咱們是幹什麼的?這是我們的強項嗎?」
顧時暮挑了挑眉,「這麼說,你們要搶我的活做了?」
老婆太能幹,就是這一點不怎麼好,大部分事,他老婆和他老婆的人就解決了,沒他的用武之地。閱讀
許連翹理直氣壯的說:「這種事,當然是交給我來做,身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你怎麼好意思和我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孩子搶呢?」
顧時暮思索了幾秒鐘,抱起小魚兒親了親,「看在陪兒子更重要,而你沒有兒子的份上,讓給你了。」
許連翹:「……」
有兒子了不起啊?!
好吧。
有兒子的確了不起。
但她也會生好吧?
她怒哼:「我和阿白以後再也不用避孕措施了,我們以後要生八個!」
「嗯,」顧時暮淡定說:「加油,我等著你為顧家開枝散葉,你真生八個,我一定獎勵你。」
許連翹:「……」
她沖顧時暮晃了晃拳頭,對唐夜溪說:「我走了,我去解決王靜怡。」
和太子爺鬥嘴純屬找虐。
她不在這裡找虐,還是去虐別人吧!
她離開客廳,又來到地下室。
王靜怡被扔進浴缸泡了半小時,換了乾淨衣服,身上的「痒痒粉」已經解了,又被扔回了地下室。
看到許連翹走進地下室,她就像看到了勾魂的黑白無常一樣,往牆角縮了又縮,渾身抖如篩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吧……」
她的嗓子已經啞了,像是敲響的破鑼,刺的人耳朵難受。
許連翹皺眉,揉了揉耳朵,走到她面前蹲下,把手中的紙筆扔在她身上,「簽個保證書,保證你以後再也不做任何有關嬰幼兒的工作。」
王靜怡縮在牆角,驚恐的,瞪大眼睛:「可是、可是我學的就是育嬰師啊!」
不做任何有關嬰幼兒的工作,她的專業不就白學了嗎?
「你老師教你虐待嬰兒了嗎?」許連翹抓起她懷裡的紙筆,拍了拍她的臉,「你連基本的職業素質都沒有,你沒資格做有關任何嬰幼兒的工作!」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王靜怡哭著拼命搖頭,「我真的……我真的沒想虐待他……我真的只是輕輕的捏了幾下而已……」
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有錢人家的小少爺這麼嬌嫩,只是輕輕捏了幾下而已,就給她帶來這樣的災難。
她覺得她很冤枉,倒了八輩子血霉才會遇到這種倒霉事。
「行了,別狡辯了,」許連翹又把紙筆拍回她懷裡:「馬上寫保證書!你虐待了不滿一周歲的嬰兒,被僱主發現,因此承諾這輩子再也不做和嬰幼兒有關的任何工作!趕緊寫,寫完了讓你滾,你要是不寫,我就讓你再嘗一次剛剛的滋味!」
「不!不要!」王靜怡驚恐的搖頭:「你們、你們這是濫用私刑!我、等我出去了,我、我會告你們!」
許連翹挑眉呵呵,「告我們?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我們濫用私刑了?」
她拍了拍王靜怡的臉,「我們還沒告你呢,你還想告我們?
你要是老老實實反思自己的錯誤,簽了保證書,保證這輩子再也不做和嬰幼兒有關的任何工作,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你還能過正常人的生活。
你要是告我們,我保證你後半生再也過不了一天安穩日子!」
她唇角勾起冷笑,盯著王靜怡的眼睛,一字一句說:「你要是不信,只管試試!」
通常大多數事情,顧家都是會通過法律途徑解決的,但是這件事不行。
雖然小參還是個小嬰兒,可是他是會長大的。
這件事要是鬧大了,被很多人知道,就會成為小參的黑歷史。
哪個男人願意被人知道小時候曾經被一個女人弄傷過那裡呢?
這不是什麼能搬到檯面上去說的事,所以向來喜歡用法律解決事情的顧家,這次才決定私了。
不然,顧家早就報警了,還容得她在這裡說什麼告他們?
想到顧家的權勢和剛剛承受過的生不如死的痛苦,王靜怡絕望了。
她顫抖著雙手拿起紙筆,寫下了保證書。
保證書寫完,她丟了紙筆,捂住臉嚎啕大哭:「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趕盡殺絕呢?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而已,真的不是故意虐待他,你們有錢有勢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你們太過分了!」
對這些有錢人來說,她寫下的只是一張保證書,可是對她來說,是斷絕了她這一生的職業生涯。
她學了好幾年的育嬰師,成績優秀,再也不能學以致用了。
現在找工作都要求學歷和專業,簽了保證書,就等於她的學歷和專業成了一張廢紙。
她不知道,以後她還能做什麼工作。
端盤子、當保潔員嗎?
她這輩子就毀了啊!
那個孩子只是受傷了,塗幾天藥就能痊癒,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只要他們高抬貴手,完全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可是他們卻要趕盡殺絕,毀了她的一輩子。
他們太殘忍了!
許連翹把保證書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之後,拿著保證書站起身,居高臨下睨著她說:「我相信你的確沒想弄傷小參,因為弄傷小參會被人發現,你沒那麼蠢。
但你也絕對不是清白無辜的,你的心思我分析的明明白白的,你不就是想占小參的便宜,享受欺負有錢人家小少爺的快感嗎?你這麼變態你家人朋友知道嗎?」
王靜怡面無人色的搖頭:「不,我沒有!不是你說的這樣的,我沒有……」
「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學過心理學的醫生吧?你覺得你的狡辯在我面前有用嗎?」許連翹冷呵,彎腰用手裡的保證書拍了拍她的臉:「管好你的嘴,把在顧家的這段經歷從你的記憶中抹去,就當你從沒見過小參,要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你曾對小參做過的事,小孩子其實是無所謂的,他畢竟小,對吧?但是你……」
她沒說會怎麼懲罰王靜怡,可是她讓王靜怡自行腦補的留白,更令王靜怡恐怖。
王靜怡拼命搖頭:「我不說,我發誓,我絕對不說!」
許連翹說的沒錯,她的確是懷著那樣的心思玩弄小參的。
那麼齷齪的心思,她怎麼敢讓別人知道?
打死她,她都不會對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