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一章咿!呀!

  以前,沒生兩個小傢伙兒時,唐夜溪每個周六的上午都要帶唐小初和唐小次回娘家。

  生了兩個小傢伙兒之後,孩子小,出門不方便,有幾個月沒去。

  現在,兩個小傢伙兒大些了,能出門了,又恢復了他們沒出生時的規律,每個周六的上午,唐夜溪都要帶著兩個小傢伙兒回娘家。

  她的童年滿是陰影和坎坷,沒人愛她。

  現在,她的兒子們有很多很多人疼愛,這是她樂見的。

  雖然血緣關係是產生感情的首要原因,但要想感情深厚,需要相處和來往。

  一般來說,感情和相處來往成正比,相處來往的越多,感情越深厚。

  她爸媽都是精明能幹的人,有豐富的人生經驗,幾個哥哥都是各個領域中的翹楚,她和孩子們多和她爸媽、她哥哥們相處對她和孩子們都有好處。

  她希望她爸媽、她哥哥們和她的孩子們感情好,於是,只要天氣好,孩子能出門了之後,每個周六她都要雷打不動的去溫家。

  溫家人摸到了這個規律,一家人都會儘量在周六這天空出時間,回家看他們的寶貝外孫/外甥。

  顧時暮有時候會和唐夜溪一起帶孩子到溫家和溫家人聚一聚,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會選擇在這半天時間裡努力把公司的事情全都處理完。

  這樣,剩下的一天半周末,他就可以心無旁騖的陪他的老婆孩子了!

  這天,又到了周六。

  早晨,他和唐夜溪一人抱一個小不點兒,照顧他們吃早餐。

  他抱著老三小參,唐夜溪抱著小么小魚兒。

  小參的性格有點像小初,老老實實的被他抱著,眼睛盯著他手裡的勺子,他的勺子稍稍往前一遞,他就像小鳥兒接大鳥兒嘴巴里的食物一樣,小腦袋往前一探,把勺子裡的食物吃的乾乾淨淨。

  小傢伙兒吃的一臉認真的小模樣可愛到爆,他還年輕,可看自己兒子的表情已經一臉老父親的慈愛了。

  小魚兒就沒他三哥這麼老實了。

  他嚴重懷疑,他給他小兒子起錯了名字。

  叫了小魚兒,就真和一條滑不溜丟的小魚兒似的,除了睡覺的時候老實,只要是醒著,就沒一點安穩時候。

  吃飯的時候也不好好吃,他媽媽餵他還不行,他自己手裡還拿著一個奶黃包,手也撕,牙也咬,奶黃包到他手裡只片刻,就沒了奶黃包的樣子,變成了一坨奇形怪狀的東西。

  大概是因為自己小時候吃了太多苦的原因,唐夜溪特別寵孩子,對孩子溫柔有耐心,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她從來不會違逆兩個孩子的心意。

  比如小魚兒這種拿著奶黃包用兩隻小手撕扯,「分屍」一樣的行為,唐夜溪也由著他。

  他吃不了,唐夜溪也不嫌棄,更不會浪費食物,不管小傢伙兒把東西「折磨」成什麼樣,她都會把東西吃下去。

  顧時暮看不過去了,對她說:「溪溪,我們養只狗吧,養只金毛,聽說金毛很溫順,不但不會咬孩子,還會幫著看孩子。」

  「怎麼忽然想到養狗了?」唐夜溪不解的看他,「你不是不喜歡養狗嗎?」

  太子爺兒喜歡狗,也喜歡貓,但是不喜歡自己家裡有狗和貓。

  因為他有輕微的潔癖,覺得動物不如人乾淨,受不了家裡有動物。

  「我這不是看不下去了嗎?」顧時暮嫌棄的看他小兒子手裡的奶黃包,「你看他手裡那坨東西,想到待會兒你會把那坨東西吃下去,我就替你難受。」

  唐夜溪笑嗔他一眼:「你生了小兒子,你也變小了,說的話也變幼稚了!什麼叫『那坨東西』?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本來就是,」顧時暮看了看餐桌上的奶黃包,又看看被小魚兒揉躪的不成樣子的奶黃包,「你自己看看,它們還像是同一個物種嗎?」

  唐夜溪:「……」

  確實不像了。

  不過……

  「吃起來味道是一樣的呀!」唐夜溪和他開玩笑:「你是不是嫌棄你兒子把奶黃包弄髒了?我們小魚兒的小手洗的可白了,是吧小魚兒?」

  小魚兒忽閃忽閃大眼睛,衝著自己最最最愛的媽媽賣萌,「啊」的張開嘴巴。

  唐夜溪餵給他一勺蛋羹,他閉上小嘴巴,心滿意足的嚼起來。

  唐夜溪親了小魚兒白嫩嫩的小爪子一下,笑著歪頭看顧時暮:「居然嫌棄你兒子手捏過的東西,不是晚上親你兒子小腳丫的時候了?」

  顧時暮:「……」

  他咳嗽了兩聲。

  這種事,大白天的就不要說了吧?

  晚上看著睡的乖乖萌萌的寶貝兒子,情難自禁,抓起他寶貝兒子的小腳丫親了一口。

  大白天的就不要說這個了,影響他光輝偉岸的形象!

  看他努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唐夜溪被逗的笑的不行,又在高高在上的顧家太子爺的身上看到了「可愛」兩個字。

  她怦然心動,情難自禁,忍不住湊過去親了顧時暮一下。

  「咿!呀!」正往嘴裡塞奶黃包的小魚兒看到這一幕猛的瞪大了眼睛,把奶黃包從嘴裡拿出來,探著小身子,「啪」的一下把奶黃包拍在了顧時暮的嘴巴上。

  顧時暮為了老婆主動送上的一個充滿愛意和傾慕的香吻正高興,剛和老婆香軟的唇瓣分開就遭受了來自寶貝兒子的重重一擊。

  他:「……!!!」

  唐夜溪愣了下,繼而大笑,笑的雙肩直抖,止都止不住。

  「咿!呀!」小傢伙兒把奶黃包塞進了顧時暮的嘴裡,然後摟住了唐夜溪的脖子,仰起臉蛋兒,軟嫩嫩的小嘴兒啾的親在了唐夜溪嘴巴上。

  顧時暮:「……」

  奶黃包已經被兒子塞進嘴裡了,雖然嫌棄的不行,但也沒有吐出來浪費掉的道理。

  他們家雖然經濟條件好,但家教嚴,浪費食物這種事,小時候不敢做,長大了就不好意思做了。

  現在,他當父親了,還是四個孩子的父親,當然得給孩子們做榜樣。

  他忍著心頭的不適,假裝他兒子孝敬他的是盤子裡正常的奶黃包,而不是被他兒子揉躪過的奇形怪狀的奶黃包。

  忽略掉這一點,味道還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