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瑞心裡委屈呀,大家都是傅哥的朋友,連謝知洲和方圓這兩個外人都可以吃,嫂子卻沒叫他。
李清瑞可憐兮兮的靠近,喊了聲:「溫姐。」
溫軟語直接把剩下的糖葫蘆用油紙一裹,拿去分發給了王導他們。
留下李清瑞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委屈的看向身邊的幾位哥哥。
趙慶宇樂呵呵的道:「誰讓你當初得罪嫂子的,那個時候我都覺得我們太過分了,你非說嫂子是壞人。」
李清瑞沒好氣的道:「是我一個人做的嗎?你不是也參與了!」
趙慶宇得意的道:「肯定是嫂子知道我天性善良不是故意的,所以原諒我了。」
「我不善良是吧?」
「你這黑心芝麻餡的,善不善良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李清瑞:「……」
行吧,他好像真不是什麼好人。
李清瑞有些遺憾,然後突然反應過來,看看傅哥,又看看陸哥,無語的道:「可大家都不是什麼好人啊,嫂子為什麼只孤立我!」
傅擎深撇眼。
陸景和挑眉。
李清瑞閉嘴不敢說了。
再說陸哥和傅哥不是好人,他怕自己在劇組待不下去。
李清瑞跑去和五穀一起,可憐兮兮的蹲在牆角。
五穀是一隻排斥外人的貓,看到李清瑞過來,抬起爪子就給了李清瑞一爪。
李清瑞氣得顫抖的手指著五穀:「連你這隻貓都要排擠我,你忘了是誰帶你來找傅哥的嗎?你忘了我們相依為命長途跋涉,我給你買了最貴的貓糧嗎?」
五穀懶洋洋的趴著,根本不理會趙慶宇的叫囂。
只要不靠近它,它就可以當做沒看到。
李清瑞覺得這隻貓肯定是屬蛇的,不然怎麼會怎麼冷漠,冷漠得比果果還像傅哥親生的。
李清瑞蹲到了五穀另一側,和五穀一起看著眾人吃糖葫蘆。
飽腹之後,吃了酸酸甜甜的東西,倒是覺得很開胃。
傅擎深吃著糖葫蘆,看著分發糖葫蘆的溫軟語。
溫軟語是記仇的,他們都知道。
傅擎深當初欺騙溫軟語,溫軟語便能決絕的離開。
陸景和作為幫凶,溫軟語便和陸景和劃開距離。
這兩人都是經歷了良多,才能重新被溫軟語接受。
李清瑞又憑什麼一來就討喜,想憑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嗎?
可惜溫軟語對人對事從不看臉。
如果溫軟語知道他們在想什麼,可能會說,她還是會看臉的。
畢竟她不止一次被傅擎深那張臉蠱惑。
溫軟語分發完糖葫蘆,回到傅擎深身邊。
傅擎深坐在凳子上吃糖葫蘆,溫軟語背著雙手彎腰,看著傅擎深的眼睛問:「傅擎深,你是不是準備了很多我專業知識的書?」
傅擎深拿著糖葫蘆,和溫軟語平視:「我是想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
溫軟語的眼睛裡帶上了笑意:「你是想幫我對不對?」
傅擎深不承認:「我只是閒來無事隨便看看。」
溫軟語眼裡的笑意更濃,突然靠近了兩分:「真的只是隨便看看嗎?」
溫軟語回去洗過澡換過了衣服,畢竟殺了半天魚,就算繫著圍裙,也會有點魚腥味。
她沒有像別人一樣穿著拖地的禮服,她穿著簡單的白襯衣,百褶裙,運動鞋,像是漫畫少女一樣,背著手,彎著腰,偏著頭,帶著笑。
溫軟語越靠越近,傅擎深喉結微微滑動:「我……是為了你才看這些書的。」
溫軟語眼睛都彎了,她覺得很開心,特別開心。
很久以前傅擎深就喜歡她,她並不懷疑傅擎深對她的喜歡,可那個時候的傅擎深,他的希望是希望溫軟語眼裡只有他,不在乎溫軟語的學習夢想,他覺得只有溫軟語能好好留在他身邊,他有足夠多的錢可以完成溫軟語的任何夢想。
可現在的傅擎深,開始在意溫軟語的工作,幫著溫軟語一起調查這個他並不關心的村子。
他甚至在意起了溫軟語的學習,希望自己能先看書,然後通過自己的敘述,讓溫軟語能更輕鬆的獲得一些知識。
溫軟語的離開,傅擎深真的變了很多。
溫軟語越靠越近,傅擎深能感覺到溫軟語的愉悅。
他的呼吸都下意識的放慢,看著她笑意盈盈的靠近。
傅擎深在想,小乖難道不在乎他們的關係暴露,引起麻煩了嗎?
也對,就算他們真的親密,這些人也不會知道他和小乖是夫妻,只會以為他們通過戀綜在談戀愛了。
那些知道內情的人不用隱瞞也知道,不知道的人,他們當眾親密也只會覺得是劇本。
一瞬間傅擎深腦子裡想了很多。
看著溫軟語靠近的臉,他的腦子都有些發熱,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閉上眼睛?還是說他應該主動一些。
下一刻,溫軟語調皮的眨眨眼,突然拿過了傅擎深手裡的糖葫蘆,咬了一顆草莓去,然眉眼彎彎的退後道:「我做的糖葫蘆都忘記嘗一嘗了,傅哥,我嘗你一顆草莓,你不介意吧。」
傅擎深憋住的那口氣這才呼出來,緊張之餘都忍不住笑了。
她在他面前越來越頑皮了。
這說明溫軟語對他漸漸的敞開心扉了,這種變化,不只是溫軟語愉悅,傅擎深也感到愉悅。
就像金玉說的,曾經的他更愛自己,他需要溫軟語,所以只想留下她,無論做什麼事,都只想留下她。
可現在的他,更愛溫軟語,他希望她能過得更好,能過上想要的的生活,能學習想學的知識,為了這些,即使……即使短暫的不在他身邊也行。
她無法配合他的人生,那他來配合她就是。
溫軟語正因為逗了逗傅擎深而得意,傅擎深突然伸手攬住溫軟語的後頸,直接吻了下去。
溫軟語瞬間瞪大眼睛,人都懵了。
草莓的酸甜在兩人之間蔓延,如同兩人糾纏的一人生,酸澀的過往依舊擋不住其中的那些甜。
兩人似乎忘記這是在拍攝節目,忘記周圍還有很多人。
傅擎深坐著,溫軟語站著彎著腰,他們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親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