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開飯了,有人不爭氣的肚子咕嚕一聲,然後什麼都不想了,全都朝著大餐圍過去。
趙慶宇慢吞吞的換好衣服出來,咋咋呼呼道:「快吃飯,餓死了,真的餓死了。」
說完之後,又左右看看:「咦,我溫姐呢?」
傅擎深沒理會趙慶宇。
陸景和說了一句:「她回去換衣服了,晚點再過來。」
巨大的長桌,擺滿了食物。
嘉賓們全都坐在一起,大口吃了起來。
趙慶宇拿了一個大大的空碗,夾了一個兔腿放到空碗裡,樂呵呵的道:「這麻辣兔腿真好吃,給我溫姐留一個。」
「咦,這大閘蟹也不錯,給我溫姐留一個。」
「嗯,紅燒土豆也好吃,給溫姐。」
李清瑞看得目瞪口呆,原來趙慶宇這蠢貨就是這樣成功討好嫂子的嗎?
然後傅擎深往趙慶宇旁邊的空碗裡夾了一塊煎魚。
陸景和往那個碗裡夾了一塊排骨。
謝知洲見狀,夾起一個黑金鮑就要往那碗裡放,趙慶宇直接攔著:「喂,你自己吃自己的, 我給溫姐留的,不用你多管閒事。」
謝知洲還較勁上了:「這是我給溫軟語的,又不是給你的,你的臭爪子拿開。」
「這是我拿的空碗,我就不讓你放。」
「行,那我自己給她留一份。」
「哼,就算你留了溫姐也不會吃,她肯定會吃我這份。」
李清瑞左右看看,好傢夥,他當舔狗都要排隊是吧。
其他嘉賓看得無語。
方依依和唐婉看得想掀桌。
好不容易溫軟語不在,想吃一頓清淨的飯,這些人竟然留也要給溫軟語留一份。
她們還不敢提出反對意見,因為一旦敢反對,絕對會被這幾人針對。
方依依和唐婉都覺得,沒有哪一次參加節目,這麼憋屈過。
但憋屈歸憋屈,吃還是一口沒有少吃。
最近自己做飯,過的都是慘絕人寰的苦日子,好不容易有好吃的,不得多吃點嗎?
等吃飽以後,今天的篝火晚會,一定要艷壓溫軟語。
想來溫軟語想像的禮物都沒有,大概也不會唱歌跳舞的。
傅擎深不想其他嘉賓一樣大快朵頤,他依舊沒吃多少,首先他有溫軟語開的小灶,其次他的不挑食僅限溫軟語做的,這些大魚大肉,他看多了都膩。
等了許久沒見溫軟語回來,傅擎深就拿著手機找溫軟語了。
付先生:「溫小姐,你吃好飯了嗎?篝火晚會晚上九點開始。」
溫小姐:「吃好了,在給付先生做糖葫蘆呢,一會兒我就過去,不會耽誤時間。」
傅擎深看著消息,眼神像是已經吃到糖葫蘆一樣甜。
溫軟語許諾他的事情,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完成,她自始至終從未變過。
傅擎深起身往房間裡走,邊走邊退出微信,電話打了出去。
溫軟語正在熬糖漿,擦擦手接起電話,聲音帶著笑意道:「喂,傅哥你怎麼打電話來了?」
「你這麼辛苦的給我做糖葫蘆,作為回禮,我跟你講一本書……」
傅擎深在房間裡坐下,翻開了一本書。
溫軟語還以為傅擎深是要給她讀故事,把手機開上免提,繼續熬煮糖霜。
下一刻聽到傅擎深說話的內容,溫軟語手中動作頓了頓。
傅擎深並沒有給她讀故事練口語,反而講的是她學業的專業知識。
鍋里的糖漿飄散著思思霧氣,那甜絲絲的糖仿佛飄到了溫軟語心裡。
傅擎深注意到了她在看書,注意到了她住的地方擺放的全是學習方面的書。
他不再給她推薦名著小說,而是拿起了她專業知識的書,他先看,然後用自己的見解給她講。
溫軟語一邊聽著傅擎深的聲音,一邊攪動著糖漿。
糖漿熬好了,串好的水果在糖漿里輕輕一裹,沾滿了一層糖漿拿起來,晾乾之後,糖漿變成硬包裹著水果,糖葫蘆就這麼做好了。
溫軟語拿了乾淨的油紙,打包好出門了。
出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那邊村長的房子。
那個怪異少女小梁從那天被關進屋子之後,就沒有出現過。
溫軟語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停頓,拿著糖葫蘆去了劇組。
一路上傅擎深成熟深邃的聲音在講著那些專業知識。
溫軟語的記性本來就好,傅擎深這麼深入淺出的講解,更是在她心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的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溫軟語很快到了劇組。
電話還沒掛斷,她便輕快的喊著:「傅哥,我來給你送糖葫蘆了!」
傅擎深那一直關著的門快速打開了。
李清瑞湊近趙慶宇小聲問:「小趙,嫂子怎麼也喊傅哥了?」
趙慶宇白了李清瑞一樣:「我怎麼知道,我比你大,你不要喊我小趙,要喊喊趙哥。」
李清瑞點點頭:「好的小趙,嫂子在說什麼糖葫蘆呀?」
「都說了讓你不要喊我小趙,可能是嫂子親手做的糖葫蘆。」
傅擎深已經迎了出來,兩人的通話也終於掛斷了。
電話掛斷之後,溫軟語把油紙放在桌上鋪開,晶瑩剔透的各種糖葫蘆露了出來。
「傅哥你先挑,你要吃什麼的?今天的草莓很甜的。」
「那我吃草莓的。」
傅擎深挑選了之後,溫軟語才對其他人道:「陸哥,趙慶宇,方圓,快來吃糖葫蘆了。」
謝知洲也走了過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為溫軟語沒叫他吃。
溫軟語看到謝知洲,眼睛一亮,以為謝知洲又要花錢買,這一次她做得多,要買的話可以算便宜點。
然而溫軟語一抬頭,看到謝知洲眼神幽怨的看著她。
溫軟語有點心虛,之前一頓飯賣謝知洲五萬,一根糖葫蘆一萬,再黑心的商家都沒有她黑心。
於是溫軟語有些心虛的道:「要不,你也拿一根吧,這次不收你錢。」
謝知洲的冷臉立即收回,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樣,連忙選了一根葡萄的,然後有些挑釁的看向傅擎深。
趙慶宇吃著冰糖葫蘆,很想嘲笑,大家都說他傻,明明謝知洲比他還傻。
吃著嫂子的糖葫蘆,竟然還敢挑釁傅哥。
其他人沒有上前自討沒趣了,因為上去要溫軟語也不會給,他們這兩天也了解溫軟語的性子了,能把他們按在泥塘里打的人,哪裡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他們敢去要,溫軟語就敢動手。
只有李清瑞覺得自己被孤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