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手鍊沒有經過歲月變色,反而因為歲月而顯得端莊厚重,哪怕表面不再光滑,但顏色依舊好看。記住本站域名
稱得柳煙的皮膚愈發地白,柳煙不搭理身後的男人,只欣賞著鏈子。
聶攰陪著她看了一會兒。
但手心可以摸到她的腹部,偶爾還有咕嚕的聲音,他擰了下眉,翻身下床,準備出去給她弄吃的。
結果柳煙的手機又一次響起。
聶攰拿起她的手機,看了一眼,「電話。」
柳煙翻個身,接過來,放到耳邊。聶攰卻沒有走,他站在床邊看著她,因為上面的電話備註為阿凜,他有預感,百分之八十是男人。柳煙喂了一聲,那頭,阿凜說道:「煙姐,我路過城中村,順便給你送點吃的。」
柳煙挑眉,想起阿凜的房子就租在城中村旁邊的公寓。
她說:「好啊。」
說完,她掛斷電話,看向床邊的男人。
聶攰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來。
四目相對。
柳煙突然笑著坐起身,拉了被子,道:「阿凜送了些吃的過來,你下去取一下?」
聶攰聽罷,眼眸緊盯著她。
柳煙挑眉:「你不去,我就去。」
說著,她就要掀開被子,聶攰沉默幾秒,轉身出去,柳煙看他出去,又靠了回去,冷哼一聲。
聶攰外套沒穿,只穿了件短袖跟灰色長褲,他一路抵達一樓,樓梯口停著一輛重型摩托車,一個穿著黑色麵包服的男生靠坐在車旁,耳朵打了黑色耳釘,略有些囂張地看著下來的高大男人。
聶攰停下腳步,狹長的眼眸淡淡地看著男生。
彼此都沒有開口,但冷風徐徐,像是無聲的硝煙,隨著風翻飛而起。十來秒後,聶攰語氣淡然,「辛苦了,拿來吧。」
男生笑了下,從車頭取下打包的飯菜,遞給聶攰。
聶攰伸手準備要拿。
男生突然收回了手,故意虛晃一槍,聶攰見狀,長腿一抬,準確而狠地從踹在了男生的膝蓋上。
「草——」
他立即要往前摔,聶攰接住了他的袋子,接著單手按著他的脖頸,按在了車身上,他垂眸,語氣冷淡。
「謝謝了。」
這一切發生得阿凜完全沒法反應,他揚起頭,眼睛冷冷地看著聶攰,「你……」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放她一個人……」
阿凜呸了一聲,笑道:「你遲早得失去她。」
聶攰不動如山。
他冷淡地俯視著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阿凜漸漸地臉色變了,那種無聲的壓制讓他有些煩躁,而聶攰卻穩如泰山,阿凜甚至看到他手臂上的指甲抓痕,還有聶攰肩口的咬痕,那肯定是她…留下的。
阿凜咬了咬牙。
聶攰看他沒了精神氣,這才鬆開他。
「早點回去,年紀輕輕不要碰自己不該碰的人。」
說完,他轉身走進樓道。
阿凜咳咳幾聲站了起來,揉著脖子,罵了一聲。接著他看到聶攰把那一袋子的飯菜扔到樓道口,那兒躲了一隻小狗,立即跑出來,舔吃那些飯菜。
阿凜:「……」
啊)))
尼瑪。
柳煙靠在床上看文件,主臥的房門沒關,她聽見大門打開,她撩起眼皮看了出去。聶攰兩手空空地進來,柳煙挑眉,「吃的呢?」
聶攰看她一眼,道:「我給你做。」
說完走到冰箱前,拉開冰箱,從裡面取出讓陳鳴買的食材,柳煙笑著靠在桌子上,問道:「阿凜沒送過來?還是你拿了扔掉?聶帥,你這是浪費食物。」
聶攰:「給狗吃了,也不算浪費。」
柳煙:「……嘖。」
她又靠坐了回去,神奇的是這個男人走了半年,他這個房子依舊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清爽乾淨。
十來分鐘後。
聶攰端著一碗肥牛番茄面進來。
柳煙聞著肚子確實餓了,她裹著被子,在床沿坐下來,白皙的長腿露了少許出來。聶攰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吃。柳煙喝了一口湯,這口湯她很喜歡,她夾了塊肥牛遞給他。
聶攰低頭咬住。
柳煙笑問:「好吃嗎?」
聶攰:「還行。」
「我餵的好吃嗎?」
聶攰:「好吃。」
柳煙笑起來,一邊吃一邊分給他吃,聶攰伸出指腹擦了她唇角的汁,柳煙挑眉看著他,安靜地對視著。她問道:「你呢?你吃了嗎?」
聶攰:「出軍區的時候吃了點。」
柳煙點點頭,便不再問他,自己把一整碗面吃了。吃完了聶攰端起碗去洗掉,柳煙接了郭敏的電話,郭敏把新一年要招的崗位發給她看,今年柳煙開了很多人,這些人都是柳耀先的心腹。
以防萬一,柳煙跟他們打游擊戰似的,有些明升暗降有些找瑕疵,慢慢的,到了年底才終於全部送走,不過因此空著的崗位也就更多,新的一年要新招進來填補,郭敏開完年會就開始整理。
柳煙翻看著。
等忙完,她抬起頭看到靠著門邊的高大的男人,她放下手機,抬手:「我要洗澡。」
聶攰頓了下,放下手臂朝她走去。
拿了件上衣套在她身上,隨後把她橫抱起來,出門,進了浴室。柳煙都沒穿鞋,門一關,聶攰拿下花灑,調溫度,他走之前熱水器開的還是冷水,得調成冬天的模式。
柳煙轉身打開水龍頭洗臉。
聶攰讓花灑高掛,水聲嘩啦啦,朦朧的熱氣中,他看著站在洗手台前的女人,幾秒後,他走過去,從身後摟住女人的腰。
柳煙抬眼,偏頭看了眼男人。
聶攰順勢堵住她的嘴唇,纏著。
不一會兒,也不知道怎麼的,便來到了花灑下,柳煙靠在牆壁上,勾著他的脖頸,聶攰再次堵住她的嘴唇。
朦朧的霧氣中。
人影隱隱若現。
許久許久。
兩個人出了浴室,來到主臥室,聶攰抱著她坐下,柳煙趴在他的肩上,一頭的水珠,濕漉漉的。聶攰拿過毛巾攪著她的頭髮,柳煙渾身沒勁,她嗓音很低,「你是不是欺負阿凜了?」
聶攰指尖一頓。
隨後拉了下她的長腿。
柳煙咬了下下唇。
聶攰眼眸冷了幾分,「怎麼?他跟你告狀?」
柳煙:「……」
又過了會兒,她也說不出話了。
兩個小時後,柳煙昏昏欲睡,她握著手腕上的手鍊,睡了過去。聶攰幫她把頭髮吹乾,隨後起身把滿地的水全拖干,忙完後,他回到床邊,順著她的頭髮,看了她許久許久。
聶攰才關了燈躺上床,摟著她。
柳煙下意識地轉身,依偎進他的懷裡。
隔天一早。
柳煙熱得蹬被子,一隻大手拉著被子按在她的肩膀上,柳煙這才睜眼,睫毛很長,看了眼男人的下巴接著薄唇隨後便是狹長的眼眸,她說:「今天二十九,你該不會等下又要走了?」
聶攰抬下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會,今年陪你過年。」
柳煙眯眼:「真的?」
「真的。」
聶攰:「二十九家裡需要忙對嗎?」
柳煙點頭:「陳姨今年準備自己滷鵝之類的,老爺子很新奇,估計已經開始了。」
聶攰看了眼時間,說:「走,回家。」
他坐起來。
柳煙沒起,趴在枕頭上看著他,聶攰打開衣櫃,從裡面拿了兩個人的衣服出來,半年了,沒想到衣櫃裡的衣服都換了,柳煙裹著被子坐起來,抓過貼身衣物穿起來,問道:「你什麼時候讓人又買了衣服?」
聶攰轉身,看到女人上衣沒穿好,他眼眸深了幾分。
柳煙扣了幾下扣子沒扣上,喊道:「過來啊,幫我。」
聶攰拉好上衣,上前,伸手幫她扣上,黑色的扣子挨著白皙的後背,他指尖隱隱約約地從她肌膚划過,他順勢拉下她的上衣。柳煙下床,穿上裙子跟鞋子,又穿上了大衣。
聶攰拿了衝鋒外套穿上,裡面是黑色襯衫跟長褲,他拿起兩個人的手機,牽著她的手,說道:「走吧。」
柳煙一笑,另一隻手往前握住他的手腕,眉梢微挑。
聶攰偏頭,在她唇瓣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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