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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號得排到什麼時候,聶攰朝柳煙走去,看了眼一旁站著的小青,「插個隊。」
小青沉默地後退兩步,柳煙卻不讓,笑著握住小青的手腕,把他拉了回來,聶攰垂眸,看著柳煙。
柳煙仰頭,也淡淡地看著他。
她唇角含笑,眼底帶著挑釁。
聶攰突然俯身,逼近她,柳煙下意識地身子往後靠,聶攰盯著她沒有吭聲。柳煙發現男人皮膚更麥色一些,凌厲的五官愈發鋒利,不聲不響看著就冷硬,她指尖抬起來,煙放到他唇邊。
聶攰垂眸看一眼那根煙。
柳煙:「嘗嘗?」
他薄唇輕啟,咬住,下頜動了下,整個人看著愈發冷酷,柳煙眉眼彎彎,聶攰低頭將煙捏出來,吹了一口煙霧,隨後眼皮撩了下,看向小青,小青此時明白他們之間他肯定插不進去,手腕轉動了下。
柳煙無聲一笑,鬆開小青,小青多少有點失落,他看了一眼柳煙,隨後這才掀開帘子朝後面的休息室走去。
店裡就剩下他們二人。
柳煙神情懶散,長腿交疊。
聶攰看著她,「我能插隊嗎?」
柳煙:「你說呢。」
聶攰:「我插個隊吧。」
說完,又逼近她,眼眸深深地看著她,指尖輕輕將她髮絲往後勾,視線跟她對視,柳煙能看出他眼底的繾綣,這個男人哪怕過了半年,對她的情感依舊能輕而易舉地在眼裡看見。
柳煙抬手勾住他的脖頸,聶攰指尖夾著煙撐在沙發椅背,骨節分明,煙霧繚繞。柳煙抬了下巴,吻他的薄唇。聶攰低頭便回應,柳煙脖頸仰得纖細且修長,聶攰略微更低了低頭。
他頭髮更短了些,冬天穿了件黑色衝鋒衣,後勁突刺明顯。
吻聲偶爾響起。
纏綿悱惻。
門外時不時地有路人走過,隔著半人高的帘子,腳步聲隱隱若現。柳煙縮著脖頸陷入了沙發,聶攰埋頭吻得更深,柳煙含糊地道:「去後面。」
聶攰略微離開了些,抵著她額頭,搖了搖頭,「回家。」
柳煙眼眸含水,定定地盯著他,隨後塗著大紅色指甲的指尖推他肩膀一下,「你還是去排隊吧。」
「懶得看見你。」
聶攰握住她的手,捏著,沒有吭聲,他低聲道:「在外面不方便,你會不舒服的。」
柳煙嘖一聲。
幾秒後,她起身,聶攰摟住她的腰,順手撈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給她穿上,柳煙穿好大衣,挽住他的手臂,她回頭對休息室里的小青說:「你跟店長說一聲,今年早點放假,不用再想去年一樣那麼晚了。」
小青開了休息室的門,說道:「好的。」
隨後他看著自家的老闆挽著那高大男人的手離開,小青有點惆悵,他知道老闆是為了逼這個男人出來,對他們才親密的,雖然被利用,但他卻很開心,可惜這個男人一回來。
他就沒了利用價值。
而且他很少見到老闆對一個男人這樣痴纏…
今年黎城的冬天有點冷,寒風凜冽,也沒太陽,聶攰開的是軍區的車,柳煙眉梢微挑,問道:「你自己的車呢?」
聶攰打開車門,道:「戰友借走了,等下回了家裡,會有人開走這車的。」
柳煙挑眉,上了副駕駛。
第一次坐這類型的車,柳煙長腿交疊左右看了看,聶攰上了駕駛位,啟動車子。在路上偶爾有人看向這輛車,滿眼的稀奇。抵達城中村,聶攰的戰友已經到了,站在路邊等著,聶攰停下車,從副駕駛上把柳煙摟下來。
他那位戰友朝他敬禮,笑道:「聶隊,好好玩兒,我先走了。」
聶攰:「慢點。」
戰友上了車,緊接著探頭喊道:「嫂子,初次見面,你好啊。」
柳煙扭頭微微一笑,「你好,要一起吃個飯嗎?」
「哈哈不用,聶隊難得休假,讓他好好陪你吧。」
柳煙:「好,那你慢點開。」
「遵命。」
說完,對方啟動了車子,不一會兒便將車子開走。柳煙目送他走後,再次挽住了聶攰的手臂。
聶攰收回視線,垂眸看她一眼,抬手順了下她的髮絲,隨後朝巷子裡走去。
天陰蒙蒙的。
城中村的牆壁斑駁,拉長了他們兩個人的背影,俊男美女,歲月靜好,而這半年的分別似乎也沒給彼此帶來半點陌生。
進了樓梯口,上樓,進門。
來到主臥室,聶攰把她抱了起來,按在桌子上,再次堵住她的嘴唇,柳煙一邊脫著大衣一邊空手摟著他的脖頸,毛衣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聶攰往下,吻住了。
毛衣落地。
聶攰抵著她的紅唇,低聲道:「我很想你。」
柳煙看著他,「你騙我呢?」
聶攰再次吻住她的嘴唇,「真的想。」
柳煙指尖在他頸後交纏,男人的大手攬著她的腰,不一會兒,他將她抱了起來,俯身放在床上,握著她的手按在頭頂,柳煙另一隻手摸著他的眉眼,「又半年過去了。」
聶攰低頭,嗯了一聲。
他俯身親她的唇瓣。
隨後,柳煙悶哼一聲,脖頸仰了仰,男人便順勢將吻落在她的脖頸上。
窗簾緊閉,屋裡原先的冷空氣也被新一輪的溫度給驅走,許久,男人後背脖頸出汗。
柳煙指尖陷入了他的肩膀。
他偏頭親吻了她的手臂。
他低聲道:「我愛你。」
柳煙:「換個稱呼。」
他眉梢挑了下,在她耳邊低聲道:「老婆——520是你的告白嗎?」
柳煙:「嘖,不是。」
聶攰輕笑,卻沒有生氣,偏頭又一次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聲音封住。
柳煙醒來時,天色已黑,她靠在男人的懷裡,張嘴想說話,喉嚨卻一陣發疼,她揪住他耳朵。
聶攰半睜眼,「嗯?」
柳煙嗓音低而啞,很性感,「喉嚨疼。」
聶攰鬆開她,翻身坐起來,撈過衣服穿上,看了眼手機,五個多小時過去了,他穿上灰色長褲,直接出去倒了一杯溫水進來,隨後坐在床邊,把吸管遞給柳煙,柳煙喝了好幾口。
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機此時也響起來,聶攰伸手拿了過來,一看來電,是柳老爺子打來的。
他把手機舉到柳煙的跟前。
柳煙一看,把臉埋在枕頭上,道:「喉嚨疼,你接吧,說我今晚在你家裡睡。」
聶攰只得接了。
柳老爺子在那頭問道:「幾點回來?晚飯吃沒吃?」
「老爺子,她今晚住我這兒。」
柳老爺子一聽那頭男人低沉略微帶啞的嗓音,頓了頓,「你回來了?」
聶攰語氣帶了幾分歉意:「嗯。」
柳老爺子:「行,照顧好她。」
「您放心。」
柳老爺子掛了電話,聶攰把手機放在桌面上,看向柳煙,柳煙睜眼,抬手要摟他,聶攰卻握住她的手腕,幾秒後,一串冰涼的觸感傳來,銀色的手鍊戴上了柳煙的手腕。
柳煙看清了手鍊是聶攰母親留下的。
她挑眉:「這?」
聶攰俯身親吻她眉心:「物歸原主。」
柳煙轉動著手,看著這串手鍊,說是聶攰家的傳家之寶也不為過,聶奶奶戴過,聶攰母親也戴過,她笑意盈盈地看著他,「要是我以後沒嫁給你,這手鍊得還嗎?」
聶攰:「不用。」
柳煙故意問道:「真的?我戴著它嫁給其他的男人——」
聶攰突地捏住她下巴,狹長的眼眸緊盯著她,「能不能等我死了…你再嫁給其他人。」
柳煙心一跳。
沉默地看著男人。
她問:「我要等多久?」
聶攰又問:「你想要我等多久?」
柳煙翻個白眼,把手抽了回來,翻個身,不搭理他。她側著身子看著手鍊,欣賞著。
聶攰沉默地坐著。
幾秒後,半躺下去,把她身子抱了回來,問道:「餓不餓?想吃什麼?」
柳煙:「不餓,你走。」
聶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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