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白羨茴就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放之腦後。
顧宴是個什麼樣的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羨茴快步走到長椅上面,彎腰想要將白庭晝抱起來。
可是顧宴卻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處理好了?」
厚重的手心握緊了手腕內側的軟肉,熟悉的悸動一點點的湧上心頭,讓白羨茴有些不自在的抽回手。
「嗯,忙完了。」
「那我來吧。」
顧宴就好像沒察覺到她的不自在一樣,彎腰抱起白庭晝往外面走去。
高達挺拔的背影看起來格外的輕鬆,好像手上一點重量都沒有。
異樣的感覺再度一點點的爬上心頭。
白羨茴苦笑一聲,跟了上去。
到底是整個青春都在喜歡的人,幾乎是占據了她的一大半人生。
而她又太過熟悉於他了,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勾起她曾經的那些記憶。
果然,離著顧宴越近,就越會被影響到。
白羨茴苦笑一聲,看來得抓緊時間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動的人,最好是趁著顧宴對她的影響力沒那麼大的時候,趕緊離開。
她跟了出去,恰好看到司機誠惶誠恐的對著顧宴說道。
「顧總,要不然孩子還是交給我吧。」
「不用。」
顧宴冷聲說道,卻示意他打開車門,然後小心翼翼的將白庭晝給放進去。
這恍惚的讓白羨茴產生了一種錯覺。
她抿了抿唇,從另一側了車。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依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到了宅子裡,依然是顧宴將白庭晝給抱了下來,放在小床上蓋上了被子。
全程白庭晝都沒有醒過來,睡得格外的安靜。
這孩子這麼聰明,恐怕已經知道了吧?要不然怎麼可能在這種環境下睡的這麼香?
如果真是這樣……
白羨茴微微抿了抿唇,示意顧宴跟著她出來說話。
兩個人來到客廳里,白羨茴雙手環胸,攻擊性十足。
「我希望你離我的兒子遠一些。」
顧宴挑眉看著她,「為什麼?」
白羨茴微微皺眉,「因為他是我一個人的,而且被他的父親知道,他的父親恐怕會不高興。」
顧宴黑漆漆的眸子看著她,突然就笑了。
隨後,他緩緩的逼近,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你在害怕什麼呢?白羨茴,還是說你隱瞞了什麼?」
有一瞬間,白羨茴下意識的以為顧宴是知道了什麼,可她面上卻古井無波。
「我為什麼害怕,顧宴你不知道嗎?你用我身邊的人威脅我留在你身邊,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幹什麼嗎?」
她原本是想要試探的,可顧宴的重點卻跟她不在一條線上。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壓低了身體,鼻尖直接碰到她的。
身上一瞬間帶了幾分冷凝。
「所以,你怕我是不是?」
突然起來的靠近,讓白羨茴身子微微後仰。
可語言上卻絲毫的不服輸,「難道我不應該怕你嗎?我害怕你傷害我的兒子,不應該嗎……」
看可是話還沒說完,帶著潮濕還有菸草氣息的吻就落了下來。
帶著力道,使勁的撕扯著她的靈魂。
白羨茴一愣過後,有些氣惱,兇狠的咬上了他的唇角。
「你……放開!」
可即便兩個人的口腔之內,已經傳來濃郁的血腥味,他還是沒有放開她。
白羨茴被制住了手腳,感覺嘴唇都有些發麻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宴終於放開了她。
只是唇瓣上的一抹鮮紅卻格外的刺眼。
就好像冰冷艷麗的海妖多了幾分致命的蠱惑。
「你怎麼能害怕我呢?我不允許。」
白羨茴微微皺著眉看著他。
她覺的此刻的顧宴簡直就好像是瘋魔了一般,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他的性子,恐怕,她此刻會以為……
他對自己情根深種。
可是,這應該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了吧?
她狠狠的推開他,擦了擦嘴巴,眼中帶著幾分嫌棄,諷刺。
「顧宴,我不管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可以利用我,但是不能利用庭晝,這些就當是我欠你的。」
「你什麼時候玩膩了這場遊戲,跟我說一聲,但是你敢傷害庭晝,還有我身邊的人的話,我不介意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說完這句話,她就轉身上回了房間。
而顧宴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輕笑一聲,被討厭了嗎?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在身邊就可以了。
他現在,只是迫切的想要確認一件事而已。
隔天,一大早,白羨茴起床已經九點多了,她微微皺眉,她很少會睡到這麼晚才起床。
而如今,這罪魁禍首就是顧宴那個傢伙。
去房間裡看了一圈,發現白庭晝已經上學去了,她洗漱了一下準備出門。
結果洗漱完了後,卻發現樓底下有聲音傳來。
她微微皺眉,走出去,卻發現屋子裡面竟然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而且原本應該去上班的人,此刻也出現在客廳之中。
宋安安今天想去找顧宴的,結果卻被司機告知,顧宴現在在公司附近住,於是她就找過來了。
她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
她想過了,今天即便是求著顧宴,也要回到公司那邊。
她現在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更何況,只要回到公司里,那麼她就會有很多的機會,也總好過如今什麼都抓不在手裡有安全感的多。
「顧宴哥,我現在已經反思過了,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讓我回公司。」
「我還得回去跟項目呢,畢竟之前何總的那個項目是我談下來的,前幾天項目組的人給我打電話,說是那邊的交接並不是很順利。」
而此刻,顧宴穿著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上,神色格外的冷淡。
「誰讓你過來的?」
宋安安臉上閃過幾分不自在,「顧宴哥……」
只是抬眸的時候,卻瞧見顧宴的嘴巴上有傷口。
在那個位置……
宋安安臉色一變,由不得她不多想。
難道她不在公司的這段時間,顧宴身邊有了別的女人?
不過,很快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
只要那個人不是白羨茴,怎麼樣都可以。
她微微抿了抿唇,「顧宴哥,我已經聯繫好了何總,等會要不然我們一起去?」
正說著,她突然察覺到樓上有動靜,抬眸看過去。
這一看,她頓時楞在了原地。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