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取笑她將來一定是個偉大的小提琴家，站在舞台上拉琴。
林未蓁當即興致勃勃的拍案，「以後你讀中文系，我學音樂，等我第一場演唱會，一定要邀請你來聽！」
「免費不？」
「啊，我怎麼可能收你的錢！多少場都免費！」
兩個性格迥異的人能成為朋友，還是因為特別的緣分。
「很好看啊。」程栩然說。
「跟我認識的一個人一樣。」林未蓁哼了聲，看到桌子上的一張證件照，順手拿起來看，「這誰的？」
「不認識。」程栩然說，「有人落在這裡的。」
「宋硯清？」林未蓁驚訝念出上面的名字。
「你認識？」程栩然愣了下。
「呃，也不算。」林未蓁卡殼了下，苦惱給出準確的答案，「聽說過，是我一個朋友的朋友，學習特牛逼那種，跟我有壁。」
「正好今晚朋友聚會哎，那我還給他。」順手的事，林未蓁說道。
「好。」放在書店不知道要等多久，認識最好了，程栩然點頭答應，沒再關心，擦拭著書架上方落的灰，對每一本書都格外細緻小心，垂下眼的時候，身上有種寧靜的感染力。
睫毛黑長，皮膚很白。
林未蓁出神低看了她一會兒，托腮笑：「我們然然也很漂亮嘛，還這麼溫柔，將來不知道會便宜誰。」
「別取笑我了。」程栩然嘆口氣。
她很少被誇漂亮，分明是平平無奇的一張臉。
「沒有啊，你就很耐看吧，就是那什麼，潤物細無聲！對！」
「你還是拯救下你貧瘠的語文吧……」
林未蓁驚訝道：「語文是什麼，能配上高貴的我嗎？」
她無聊，從後面抱住程栩然，一雙手指尖還有些發紅，練琴拉傷的，其實她很刻苦，在熱愛上。
「快開學了，你成績這麼好，一定要好好學習，不要談戀愛，那些男生都可會騙人了，沒一個好東西。你太乖了，容易被人欺負，哎，我們要是在同一所學校就好了，總之你有事就找我啊。」
「是不是乖乖女對壞學生都沒有抵抗力？你可不能這樣，前程最重要，我們約好一起上大學的。」
程栩然扶額，無奈：「哪跟哪，盡說我，還是談談你吧。」
「我有什麼可說的？」林未蓁打了個哈哈，眼中黯然一閃而過，「唔，今晚好想吃火鍋。」
林未蓁晚上還有聚餐，先走了，走之前帶走了桌子上的證件照，隨意揣到兜里。
背影瀟灑。
暮色四合，黃昏沉沉，在大霧四起的雲城，將每個人的未來瀰漫撲朔迷離。
程栩然低頭看書，天色漸晚，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指針指向晚上九點半，還有半小時下班。
她迷迷糊糊犯困，趴在桌上小睡了一會兒。
書店門被人從外推開，一個男生走進來，戴著帽子，氣質冷淡，遮住半張臉。
他收了傘，放置在門口，沾染外頭的寒意，水珠沿著男生皙白指骨滴落，燈光打在他高挺鼻樑上，神秘孤僻的惹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