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澤看來,寧岩松是真正的無雙國士,已經為龍國為人民做到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如今,寧岩松已經退休了,確實應該去過一下清閒的日子,沒有必要再去想這些事情,也沒有必要因為這些事情去煩心。
寧岩松其實也想得通這些,所以並沒有糾結。
「是啊,我現在確實該過一些清閒的日子。」
寧岩松轉過身,對著沈澤說道:「我已經操過心了,現在就交給你們這些該操心的人去操心了。」
沈澤聞言,認同地對著寧岩松點了點頭。
「好了,不說這些國邦大事兒了,我們說說其他的。」
寧岩松又坐回到了凳子上,然後他對著沈澤說道:「我聽說你小子已經離婚了,怎麼,是打算孤獨終老啊?」
問了這話之後,寧岩松露出了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頗有種老奸巨猾的感覺。
面對寧岩松的詢問,沈澤感到很突然,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
看到沈澤愣著不吱聲,寧岩松沒好氣地催促道:「我問你話呢,別愣著不吱聲,趕緊回答我。」
沈澤聞言,回過神來。
他皺了皺眉,並沒有回答寧岩松,而是開口反問道:「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在沈澤看來,這個是私人的事情,寧岩松應該不會閒的這麼無聊的來過問。
況且,在沈澤的眼裡,寧岩松也不是那種愛操心這些事情的人啊。
寧岩松知道沈澤在疑惑什麼,他也沒賣關子,當即就是說道:「我這不是閒著沒事嘛,所以就隨便問問。」
「當然,也是因為我比較關心你的私人大事,所以才問這些。」
寧岩松旋即又是正色說道:「我要你跟我認真說一說。」
「你的前妻不是你很喜歡的女孩子嗎?怎麼會結婚之後又離婚了?」
寧岩松問了這話之後,就露出了一副十分八卦的樣子。
沈澤看到寧岩松這副模樣,有些無語。
「你什麼時候也喜歡八卦這些東西了?」沈澤有些無語地說道。
「你別管,你趕緊回答我。」
寧岩松有種返老還童的意思,人越老,變得越調皮起來。
沈澤見寧岩松一副不問到底不罷休的樣子,只能無奈地回答道:「我喜歡別人,別人不喜歡我,再加上有些不合適,所以就離婚了。」
聽了沈澤的回答,寧岩松第一時間沒有吱聲。
他緊盯著沈澤,上下打量了幾眼,然後才是開口說道:「你小子不僅身份尊貴,有錢有勢,而且還是民族英雄,鎮國神針,自身也長得非常帥,可以說是要啥有啥,應該非常受女孩子的歡迎,你怎麼就不被那個女孩子喜歡了?」
寧岩松說的這些話都是實話,也符合實情。
以沈澤的條件,按理來說,應該非常受女孩子的青睞,沒有不被女孩子喜歡的道理。
所以,聽沈澤說前期不喜歡他,寧岩松感到很是疑惑與奇怪。
沈澤沉吟了片刻,說道:「話是怎麼說,但女人的心思說不清楚,人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也沒辦法改變。」
寧岩松聞言,臉龐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過了一會兒,寧岩鬆開口詢問道:「你是不是沒有告訴你前期你的身份?」
沈澤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寧岩松問道:「為什麼不告訴?」
沈澤如實說道:「我不想對方有壓力。」
寧岩松點了點頭,他顯然很理解沈澤為什麼會這樣做。
而後,寧岩松像是又想到了什麼,旋即又是問道:「你還有沒有跟你前妻複合的想法?」
沈澤第一時間並沒有回答,而是沉吟了一會兒,才是語氣有些複雜地說道:「一切隨緣吧!」
「行吧!」寧岩松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緊接著,寧岩松又是說道:「你要是還喜歡的話,就好好把握,別錯過了。」
「嗯。」沈澤點了點頭。
「要是不喜歡,或者已經放下了,你趕緊物色其他女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也該成家了。」
寧岩松就像是一個長輩一樣,對著沈澤說了這些話。
沈澤和寧岩松是亦師亦友的關係,雖然不想談論這些事情,但他知道寧岩松是在關心他,所以也沒有反感,或者不喜歡。
沈澤認真地說道:「這種事情我並不強求,一切都隨緣吧!」
寧岩松很了解沈澤,聽沈澤這麼說,他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寧岩松又和沈澤聊了聊一些閒事兒。
不知不覺,夜就深了。
停止了閒聊後,寧岩松對著沈澤說道:「今晚上我就住你這兒,我想第一時間知道明天國會的決議。」
沈澤聞言,挑了挑眉。
這老傢伙還是閒不下來,沒法不操心啊!
剛剛都還在說不再操心這些國邦大事,現在就又提起了,終究還是放不下。
要不要操心國邦大事是寧岩松的自由,沈澤不想過多干涉,所以他點了點頭,答應道:「行,你今晚上就住在這兒吧!」
「行,那我就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好。」
打過招呼之後,寧岩松便進房去了,留下沈澤一個人在院子裡。
夜深人靜,院子一片安靜,只有輕微的風聲在耳邊繚繞。
沈澤拿起石桌上剩下的半瓶酒,仰起頭喝了一大口。
熾熱的酒水進入腹中,火辣辣的,很是有感覺。
喝了一大口酒之後,沈澤放下酒瓶,然後抬起頭,仰望向了天空中的銀月,一雙眼眸中露出了一抹追憶之色。
歲月無情,有些事情有些人雖然已經刻進了腦子裡,但隨著時間的消逝,還是會變淡。
這段時間,沈澤已經忘了很多事情,也沒有去想某些人,就像是放下了蜀都的那段歲月。
今夜,寧岩松突然提起來,赫然是讓沈澤想到了遠在蜀都的那個女人,他的前妻蘇詩曼。
有些東西一旦開啟,就無法收拾,就比如沈澤此刻想起了蘇詩曼,思緒就變得無法控制,一發不可收拾地想的更加厲害起來。
離開蜀都有一兩年了,也不知道蘇詩曼過得怎麼樣了,不知道是好還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