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理和蘇葵敘舊，李十二快步走到房間門口，直接推開！
但映入眼帘的一幕，似乎有些香艷了。
屋子中央擺著一個浴缸，一名女子此時正躺在浴缸里，渾身都是泡沫。
女子整個人埋在水裡，埋在花瓣下面，一頭烏黑的秀髮像是星瀑一樣垂下。
極其動人！
「我是進去等，還是在外面等。」李十二淡定的說著。
臉不紅，心不跳。
「都一樣。」隱鳳像是完全沒有在意李十二一樣，輕輕伸出雪白纖細的腿，俏皮的玩著泡泡。
「那還是進來等吧，外面風大。」
李十二關上門，走到浴盆旁。
「你終於肯見我了。」他蹲下身，和隱鳳臉對臉。
隱鳳身上滿是香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李十二。「看夠了嗎？」
她鎖骨處，還有花瓣。
「你是想讓我說看夠了，還是想讓我說沒有？」李十二面無表情的問著。
「你圓滑了，沒有以前那麼耿直。」隱鳳說完，扭過頭，輕輕擦拭著身子。
完全不在乎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在看著。
「信，是你送的？」李十二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魚缸旁，開口問著。
「不錯，信和東西，都是我送的。」隱鳳的雪白的胴體上，掛著水珠，像是出水芙蓉一樣。
乾淨，美艷。
她身上有一股獨有的氣質。
洛舒顏的女王范，溫靜珠的俏皮，還有何秋嬋的任性。
偶爾，也會有蘭惜夢一樣的穩重。
「如果我按照信上說的做了，會有什麼下場？」李十二面對隱鳳，總有一種親近的感覺。
他的記憶里，自己和隱鳳的那部分，似乎消失了。
只剩下一些片段。
但這些片段，足以說明兩人關係親密。
「最好的下場，是死。」隱鳳說起死來，非常輕鬆，好似完全不在乎。
「我有很多困惑。」李十二沒有意外她的回答。
畢竟那針在消融時，結果便顯而易見。
「不然，你以為我今天叫你過來，是為了讓你看我洗澡的？」隱鳳抬起頭，瞧了李十二一眼，整個人凌空而起！
漫天水霧！
隱鳳落地時，身上不知何時，已經披了件浴袍。
她甩了甩自己的長髮，帶著慵懶的感覺。
「你的水，弄到我身上了。」李十二瞧著自己的衣裳，有些無奈的說著。
「問吧，今天我解決你所有的困惑。」隱鳳坐在椅子上，笑著看向他。
外面的琴聲，再度響起。
想來，是蘇葵在彈奏。
「我是誰。」這是李十二第一個問題。
他沒有問那些，而是直接問自己是誰。
現在，他對自己產生懷疑。
「你是誰？我沒辦法回答，因為我仍舊沒有確定，你到底是誰。」隱鳳搖了搖頭。「但另一層面上來說，你是李十二，是萬山盟的聖主，是當年七帝中的西帝，是唯一一個敢對抗天命的人。」
「但關於你到底是誰，我不清楚。」隱鳳側著頭，俏皮的看向她。「下一個問題。」
「這世界上，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我。」李十二將自己心中的猜測，再度說了出來。
這些問題若是被別人聽到，估計會把他當成傻子。
但隱鳳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果然！
李十二心臟一沉。
最不願意見到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
「『他』在哪？」
李十二用了他，或許改問的是，另一個自己在哪。
「我不清楚，但他應該被困住了。至少，你還活著，就說明他沒有出現過。一旦他出現，你是一定會死的。」
隱鳳平靜的開口。
「我的記憶里，沒有關於你的東西。誰，動了我的記憶！」
李十二可以非常肯定，自己的記憶被動了手腳。
因為有些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也不清楚。
這不是失憶，而是被抹掉了記憶。
「你的記憶里沒有我，為什麼就這樣相信我。倘若，今天這裡有埋伏呢？我想要除掉你呢？」隱鳳輕輕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呼啦！
房間內，頓時湧出來十幾名女子。
這些女子著裝統一，滿身殺氣！
放眼望去，竟都是大宗師！
「或許你不信，但她們可以抓住你。」隱鳳站起身，毫不避諱的張開雙手。
嘩啦！
浴袍落地。
身後，立刻有女子將鳳袍取來，穿在隱鳳身上。
火紅的鳳袍！
正在涅槃的鳳凰！
「我還是不信。」李十二看著周圍的大宗師，絲毫沒有危機感。「隱鳳，我的問題還沒有問完。」
「你接著問。」隱鳳沒有讓這些人退下，也沒有讓這些人動手。
十幾名頂級大宗師就這樣站在房間內，像是雕塑一樣。
「我的記憶去哪了？」李十二必須要搞清楚。
「被取走了一部分。如你所言，那部分記憶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在我這裡，我叫他李十一。」
隱鳳一步步走到李十二面前，因為身高緣故，她微微仰頭。
紅唇輕啟。
「你可知道，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你的體內，存在雙重人格。當年的失憶，無非是你借著封禪台準備搞垮你的計劃，令自己失憶。一來，可以清洗內部的叛徒，二來，你想擺脫自己身體的負面影響。」
「你很強，你離經叛道，你不被世俗約束。正因為這樣，你公然違抗提天命！」
「當年的蚩尤、帝師等人，受天命，長生不死。被冊封在各自邊疆，成為霸主。但你殺了那些人，這便是違抗天命！」
「但可笑的是，天命竟然沒辦法殺死你。於是，他們想了個主意，用了些手段，植入到你體內一個人格。終有一天，那個人格會取代你，你還是你，但你早已不是你。」
隱鳳說完，眼睛盯著李十二。「如果你不是你，那麼你會按照信上寫的去做，你會死。但那個你死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據我調查，似乎那個你，已經成了氣候。原本他想要獨立的唯一方式，只有取代你。你死了，才會有他。但現在，他帶著一部分記憶脫離了你，只要找到一副和你類似的身體，便會以另一個身份出現。」
隱鳳語氣忽然很嚴肅，「當年和你體質相似的，只有七帝。他想要出現，必須拿到其中一個人的身體。現在看來，即將被復活的蚩尤最可能是他。但那個你還是你，他做事的風格與你一樣，選擇蚩尤的機率，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