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
李十二輕笑聲，一根手指捏著紅線，開始搖晃手中那塊九紋玉。
「連張司令面子，你都不給？」
既然對方已經認出這九紋玉，還敢痛下殺手，說明查涼地位不夠高。
果不其然，那白色西裝少年輕哼聲，朝地上吐了口血唾沫，罵罵咧咧道：「小子，你充其量是張靈幡義子，我可是七路司令堂堂正正的親生兒子。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他滿臉不屑道：「本公子倒要看看，他張靈幡敢不敢因為你，來我七路興師問罪！」
「這樣啊。」
李十二緩緩拔出腰間鋼刀，一步步朝著白衣少年走去。
「幹掉他！」
見對方拿出武器，白衣少年下意識向後退去。
砰！
有人開槍。
動力強勁的子彈，幾乎眨眼間便飛出！
可對於李十二來說，太慢了！
鐺！
他手中鋼刀一掃，子彈撞擊在刀刃上，激起道火光。
可強烈的衝擊力，居然直接將子彈彈回去！
噗呲！
一名七路嘍嘍來不及躲閃，直接被打穿腦袋。
「打！」
見到同伴慘死，那些小嘍嘍趕忙抬起槍口。
呼啦！
與此同時，李十二手中鋼刀如風扇一樣開始旋轉，越轉越快！
唰！
他猛的向前一推，長刀旋轉飛出。
一顆顆子彈打在上面，迫使長刀偏離軌跡，最後失去動力和平衡，『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然而！
黑色人影，如鬼魅般降臨！
唰！唰！唰！
一道道黑煙，像是靈蛇一樣四處遊走，所到之處，那些白衣嘍嘍竟然開始燃燒！
哀鴻遍野。
慘叫和哭嚎聲，令穿著西裝的少年冷汗直流。
半分鐘光景，一群活生生的人，化為灰燼，散落一地。
風吹過，便消失不見。
「大公子？」李十二一步步走向七路司令長子。
「別……咱們九路都是兄弟，犯不上……」
啪！
李十二一巴掌將他扇翻在地。
「誰跟你是兄弟？你配嗎？」
「我不配……」少年躺在地上，兩條腿已經沒有任何力氣。
原本汽車飛出去，就已經令他骨頭近乎散架，現在又被一頓暴打，少年快哭了。
從出生起，他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跪下，喊張司令爺爺！」李十二掏出手機，打開攝像頭。
將距離拉近。
「這……」少年哭笑不得，剛要開口辯解。
啪！
又是一巴掌輪過來。
他用手捂著嘴，竟是一顆牙齒被打落下來。
「再廢話，我砍你腦袋。」李十二蹲下身，攝像頭正好對著少年的臉：「來，萬一我是逗你玩的呢？」
「不……我說。」
少年跪地求饒，泣不成聲。
真的痛啊！
心痛，身體也痛。
自己那些手下，怎麼就如此廢物呢！
「張靈幡爺爺，求求您……求求您饒了我一命……」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張靈幡，是你什麼人？」
李十二出聲問道。
「爺爺，是我爺爺！」少年生怕慢上一點，腦袋搬家。
「那七路司令呢……」李十二再問。
少年短暫遲疑，當看到對方殺人般眼神時，趕忙喊到：「爸爸。七路司令是我爸爸！」
「很好！」
李十二站起身，將攝像頭對準鼠鎮標誌。
隨後，關掉手機。
「走吧，該幹嘛幹嘛去！」他擺擺手，領著何秋嬋繼續向前走。
「不殺我？」
少年大喜過望！
他站起身，拔腿便跑！
生怕慢上半步，對方反悔，要了他的命。
「聖主，這人如此大膽，連您都敢冒犯。您……不殺了他？」何秋嬋望著少年離開背影，目光無比陰寒。
「他活著，比死了有意義。」
李十二撿起地上鋼刀，仔細打量一番。
刀身上只有輕微凹陷。
好刀！
雖然只是凡品，但質量的確不錯，也算配得上查涼身份。
他將刀插回去，在路邊砸碎車窗，鑽進一輛轎車，拉著何秋嬋朝牛鎮進發。
路上，視頻已經在永城範圍內大規模傳開。
這裡雖然黑暗，雖然沒有規矩。
但科技甚至比外面還要發達。
短短五分鐘，正在城裡開會的七路司令劉大壯，便已經看完視頻。
咚！咚！咚！
永城，盛世華庭會議中心。
一間客房外。
傳來劇烈敲門聲。
「進！」
劉大壯從床上爬起，躺在他身邊的幾名女子趕忙起身，為這位滿身刀疤的男子更衣。
「司令，公子在鼠鎮……」
門外走進一名白衣男子，剛一進門，他便慌張開口。
「我看見了！」劉大壯穿好衣服，鐵青著臉道：「媽的！九路這群龜孫子，在我鼠鎮地盤上，占我便宜！不過算他張靈幡有點腦子，若我兒子有閃失，老子滅了他九路！」
「那這件事……」來者出聲請示。
「走，跟我上樓去找張靈幡聊聊，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幾分能耐！」
說完，劉大壯拿起自己帽子，戴在頭上。
同時檢查下腰間配槍，殺氣騰騰走出房間。
……
牛鎮和鼠鎮相比，完全就是現代化城市和鄉村之間的區別。
論占地面積，牛鎮有足足三個鼠鎮大小！
可這位置，卻實在不怎麼樣。
東臨鼠鎮，西鄰永城。
南面是一座大山，北面是海，
若是普通的海倒還好，至少能建個碼頭，賺上一筆。
可這海面，距離牛鎮有足足幾十米！
說直白點，便是那懸崖峭壁。
然後，才是海。
投海自殺還行，要想活著上來，比登天還難。
而且永城有八座城門。
牛鎮挨著的，恰巧是永城常年封閉的大門。
像鼠鎮，好歹還能有城外的人歇歇腳。
在牛鎮，完全沒有任何來的價值。
地廣人稀，最符合對這裡描述。
整座牛鎮，完完全全，就是現代化農場。
也完全符合這個『牛』字。
耕種。
車輛來到牛鎮門口，立刻被攔下。
同鼠鎮不同，這裡幾乎沒有什麼外來人。
所以守衛檢查格外嚴格。
「請出示證件！」
一名穿著蓑衣的男子走到車窗前，用槍敲了下車玻璃。
砰！
回應他的，是車門劇烈撞擊。
蓑衣男子一個踉蹌，還沒等站穩。
眼睛，便能看到自己身子。
這是他生前看到的最後畫面。
隨後，一顆人頭落在地上。
「有生人闖入！」
牛鎮門口守衛瞬間集合。
面對數十把槍，李十二走下車，緩緩亮出腰間玉佩。
朝著那些人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