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
當聽到這兩個字時,岑展恨得咬牙切齒!
如果說自己變成太監,和這兩人有密切關係的話。
岑展選擇原諒司空燕舞。
哪怕——
刀子是司空燕舞刺下去的,哪怕刀上有辣椒油和芥末油。
哪怕駙馬什麼都沒做,只是好心把機會讓給他!
可岑展最恨的人,仍舊是駙馬!
對於司空燕舞,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抱歉,我們不是來救你的。」沒等岑展開口,一名男子伸出手,直接搭在司空燕舞肩膀上:「北海公主,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怎麼回事?」
司空燕舞愣住了。
岑展……不是來救自己的嗎?
「帶走!」
砰!
不等司空燕舞搞清楚狀況,男子一手刀下去,將她打暈。
「能溫柔點嗎?」岑展趕忙跑過去,扶住司空燕舞,有些心疼道:「不必這樣粗魯吧?」
「你難道忘記自己為何不像一個男人嗎?」
領頭的嘆口氣,無奈搖搖頭:「別忘了,北海想要殺你!除了南宮小姐,沒有任何人敢收留你。」
「我知道。」岑展看一眼司空燕舞,喉嚨動了動。
痛啊!
自己七尺男兒,竟然淪落成太監。
想到這,他牙關緊咬,一巴掌朝著司空燕舞臉上拍去!
可巴掌臨近司空燕舞臉蛋時,力道突然放緩。
一隻蚊子,被拍死。
「幸好沒咬到。」見蚊子沒血,岑展這才長舒一口氣。
不知過了多久。
司空燕舞被一盆冷水澆醒。
冰涼刺骨的感覺,將她從夢中閹割駙馬的場景里,強行拉出來。
她抬起頭,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間帳篷。
寬敞的大帳篷。
周圍站著數名黑衣人,但岑展不在。
「醒了?」
領頭男子打個響指,立刻有人搬過來一張椅子。
男子坐在椅子上,滿臉笑意的打量著司空燕舞。
同時,司空燕舞也在打量眼前男子。
通過聲音,她聽出男子是昨晚領頭的人。
眉清目秀,看上去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自我介紹下。」男子攤開手,十分隨和的說道:「我是武元的人。」
「武元?」
聽到這個組織,司空燕舞神色凝重。
武元抓自己做什麼?
難道司空摘星唆使少良篡位的事情,暴露了?
武元開始追責?
「我知道你很好奇,聽我慢慢說。」男子笑道:「武元,掌控著七脈,並且以推翻萬山盟為己任。嚴格來說,武元和北海有共同目標。可偏偏七脈里,有很多不聽話的人。這件事,讓盟主十分頭疼。」
「有話直說。」司空燕舞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自己好歹也是北海公主,被人這樣綁在椅子上,未免有些太不被尊重。
「很好,我喜歡爽快人!」
男子翹起二郎腿,出聲道:「當初夜脈李無心潛入到北海,是受誰的指使?」
「我不清楚。」司空燕舞眼睛飄忽不定。
這樣的細節,自然逃不過男子眼睛。
「我最後問一次。」男子說完,從腰間取出一把小刀:「李無心當年潛入到北海,是受誰的指使。」
「我說過,我不……」司空燕舞話沒等說完,聲音立刻消失。
男子手中小刀,已經貼在她臉上。
稍稍用力。
痛感迅速襲來!
「我不殺你,我只會毀掉你。」男子鬼魅一笑,令司空燕舞毛骨悚然。
「來人,搬一面鏡子,擺在她面前。」
男子話音剛落。
身後黑衣人們很快便搬來寬敞的落地鏡。
通過鏡子,司空燕舞看見刀子在自己臉上。
「我……我說……」
她喉嚨蠕動下,還是沒能禁受住恐嚇。
活著,才有無限可能。
死了,什麼都沒有。
「說吧,武元和北海是朋友,只要你乖乖配合,等我們清理完叛徒,一定親自拜訪北海王。」男子收起小刀,靜靜看著司空燕舞。
「是……是洛舒顏。」
司空燕舞猶豫下,經過內心強烈掙扎後,脫出而出。
她不敢賭!
真要是被毀容,她寧可死。
「很好!」
男子眼睛微微眯起,笑著說道:「倘若剛才你說不知道,我直接出刀!」
聽到這句話,司空燕舞感到一陣惡寒。
「洛舒顏,為何要讓李無心潛入到北海?據我所知,李無心成為閣老這件事情,你和你父親都是知情的。但,為何要偽造出李無心架空你父王,篡位的事實?」
男子再問。
他雙目像是兩隻鷹眼一樣,嚇得司空燕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北海秘密!
核心機密!
眼前男子,為何會知道?
司空燕舞大腦一片空白。
「我說過,我是武元的人。」男子微微向前探身,輕笑道:「很多事情,我是知道的。但七脈不守規矩,武元想要整頓,必須拿到證據。你可以不說,那我直接拎著你的人頭,去見北海王!」
司空燕舞雖然在五江省撐起過北海小朝廷,可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面對陌生人恐嚇,一時慌了神。
「你真是武元的人?」
她紅著眼睛問道。
「當然。」
男子點頭,同時耍起小刀:「我時間有限,若你想回去……」
「洛舒顏,和皇脈有關係……」司空燕舞痛苦的搖著頭:「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洛舒顏和皇脈有關,李無心所在的夜脈,需要聽從皇脈指揮。至於當年偽造李無心篡位的事情,是父王一手謀劃,我真的不知情!」
她認了。
真要是被毀容,也沒有辦法。
北海機密,司空燕舞知道的不多。
這些事情,還是李無心成為閣老,跟隨她潛入到五江省後,司空燕舞才知道的。
「你能確定,洛舒顏是皇脈的人?」
男子語氣有些急促。
「洛舒顏……我不知道洛舒顏是不是皇脈的人,但是她和皇脈有關係……」司空燕舞咬著嘴唇,淚水刷刷流下來:「我真的不知道……」
「好了,送公主去休息。」
男子擺擺手,閉上眼睛。
「帶我去哪!」
司空燕舞緊張的問著。
「休息而已,不會殺你。」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離開帳篷。
平復下複雜情緒後,男子掏出手機,打通一個電話。
「聖主,司空燕舞招了,洛舒顏和皇脈有關係。珠帶給您的話,是真的。」
「嗯,棠梔,你乾的不錯,我表揚你。」電話另一端,傳來李十二的聲音:「給岑展和司空燕舞一個獨處的機會吧,培養下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