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公主!」
突如其來的狀況,令北海守衛陷入到極度混亂之中。
鎮北王拎著長劍,攔在司空燕舞身前,臉色有些泛白。
對方明顯有備而來,一頓炮火覆蓋,直接將營地守衛幹掉一半。
結合他們所處的地理位置,鎮北王很容易猜到是深寒的人偷襲。
可司空燕舞行蹤隱蔽,對方是如何得知?
北海大軍距離營地只有不到三公里,深寒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援軍什麼時候到?」司空燕舞終究是個女孩子,突然經歷這樣的狀況,明顯有些害怕。
她躲在鎮北王身後,周圍有三名侍衛保護著。
可不遠處,廝殺聲越來越大。
砰!
一聲槍響。
司空燕舞左側守衛應聲而倒,眉心處有一顆血洞。
沒等她反應過來。
又是一聲槍響。
司空燕舞右手邊護衛,同樣倒下!
鐺!
「小心,有狙擊手!」鎮北王手中長劍一橫,正好有顆子彈撞擊在劍身上。
打出一道火光!
「嘶……」
鎮北王震得手腕發麻,趕忙領著司空燕舞朝北海艦隊駐留方向跑去。
「公主跟我走!其他人,留下斷後!」
他拎著長劍,拉起司空燕舞胳膊,朝屠龍灣狂奔。
時間!
時間就是一切!
「都已經過去一分多鐘,為何還不見援軍?」司空燕舞慌亂的問著:「該不會是駙馬見死不救吧?」
提起北海駙馬,她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可能!即便駙馬有二心,想讓我們死,可北海將士一旦見到信號彈,必然會過來救駕!」
鎮北王在慌亂逃跑的途中安慰道:「相信我北海將士的忠心!」
「嗯。」
司空燕舞用力點頭,同他一起朝屠龍灣跑去。
呼啦!
突然間!
一面大網迎面撲來!
「公主小心!」
鎮北王邁出一步,手中長劍向前猛斬!
滋!
可當精鋼長劍碰觸到網的瞬間,鎮北王整個人原地抽搐,臉色迅速變白。
電網。
這是深寒常用的手段,用來伏擊那些高手。
高壓電網下,即便是宗師,一樣要被電的暈厥過去。
噹啷!
鎮北王手中長劍落地,向後踉蹌幾步,直接暈死過去。
五秒後,一隊人竄出。
「公主,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深寒小頭目拎著手槍,迅速帶人將司空燕舞包圍。
前有攔路虎,後有追尾狼。
營地那裡已經沒有任何聲響,不出意外,負責斷後的守衛早已盡數被殺。
「頭,我們只有三分鐘。」深寒成員小聲提醒。
「沒事,我們在屠龍灣的細作傳來消息,北海艦隊一點動靜都沒有。」小頭目掏出一根煙,站在司空燕舞面前點燃:「自己走,還是我動手?」
「你們胡說!」司空燕舞緊張的看著周圍殺手,故作鎮定道:「本公主已經放出信號彈,不出意外,北海援軍馬上便會過來!不想死,趕緊滾!」
這話說完,她自己都有些心虛。
信號彈已經打出去三四分鐘,這邊槍聲大作,炮火連天,為何屠龍灣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她不知道的是。
夢裡,啥都有。
「帶走!」
小頭目猛吸一口煙,將菸頭狠狠丟在地上!
「別過來!」
唰!
司空燕舞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匕首。
她向前一划,離她最近的殺手瞬間被刺翻在地。
「有兩下子,一起上!」小頭目端起槍,對準司空燕舞:「敢動,我打死你!」
深寒成員瞬間湧上去,奪下司空燕舞手中匕首後,將其手臂折到後面。
「你們等著,我北海不會輕饒你們!」司空燕舞憤怒的喊著。
她抬起頭,看向屠龍灣方向,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五分鐘!
連個鬼影都沒有!
「對不住了,形勢所迫!你北海要我們的命,兄弟們總不能束手待斃。」小頭目冷哼一聲,不耐煩道:「押回去!」
嗖!
撲通!
話音剛落,小頭目還沒等邁出步子。
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接射穿他太陽穴!
小頭目應聲而倒。
鮮血四濺,弄得司空燕舞滿身都是。
「誰!」
深寒成員迅速轉身,開始朝著草叢裡射擊。
黑燈瞎火,什麼都看不見。
嗖!
三支利箭再次破空而來!
司空燕舞身邊的深寒成員還沒來得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便倒地而亡!
箭羽,正中胸口。
「岑展?」
當看到地上那箭羽時,司空燕舞瞪大眼睛,驚喜道:「岑展,是你嗎?」
嗖!
回答她的,是更凌厲的箭!
短短半分鐘,只剩下一人站在司空燕舞背後,顫抖著端起槍。
「不許過來!否則我崩了你們公主!」
他嚇得渾身發抖。
屠龍灣那邊,不是沒有動靜嗎?
怎麼現在……
「什麼情況!」
深寒成員耳機里,傳來史蒂芬的質問。
「迅速將公主轉移走,不要磨磨蹭蹭!」
史蒂芬咆哮著開口。
「總長,我們遇到埋伏,全軍覆沒,現在只剩下……」
嗖!
沒等男子把話說完,一直利箭破空而來!
這名深寒成員身體倒飛出去兩米,暴斃而亡!
「怎麼回事!」
男子剛死,負責突擊營地的深寒成員迅速趕到。
看見滿地屍體,領頭的趕忙躲在樹後。
黑燈瞎火,看不清方位。
「打照明彈!」
見這情形,他一下子就猜到隊友被伏擊。
想要看清楚對方,必須有光!
而草叢裡。
岑展拉滿弓!
眼睛,眯成一條縫!
嗖!
利箭出!
照明彈剛剛起飛,直接被射穿!
在深寒成員頭頂,綻放出刺眼的光芒!
「大哥,我看不見東西!」
有人痛苦的哀嚎著,並且用雙手捂住眼睛。
「上!」
這邊,南宮如煙安排的人迅速圍上去。
幾乎不到一分鐘,便清理掉深寒成員。
「撤!」
不遠處。
史蒂芬察覺到事情不妙後,迅速抽身撤離。
「功虧一簣!」
他一拳砸在腿上,眼睛裡帶著不甘。
「岑展,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獲救後,司空燕舞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還好,沒有被深寒的人抓走。
「我……」
岑展在心裡惡狠狠的罵著:「臭娘們,你怎麼不去死!」可話到嘴邊,很自然的變成:「你沒事吧?沒受驚吧?對不起,我來的晚了些……」
他低下頭,痛苦的說道:「沒事就好。」
一切痛,好似在見到司空燕舞那一刻,痊癒了。
「快,帶我去見駙馬!」司空燕舞咬牙切齒道:「我要興師問罪!」